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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幸 作者: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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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竟然是昕扬的老板。

    “你在担心我的家人?”傅司旸说:“不必担心,他们不会为难你。我明天要出差,两天的时间,如果你想的话,等我回来了我带你去见他们。”

    齐行忽然紧张了一下,“这么快?其实……其实……不用这么快的……”一方面齐行希望两个人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不必背着对方的亲人,一方面又不确定因为傅司旸的身份,自己跟他在一起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自己如今是独身一人,他又从不害怕外人对他的指责评判,所以说来说去,唯一在意的,也就是对方,会不会有这些顾虑。不过如今傅司旸却摆明了他的态度,说实话,齐行心里安定了不少。

    傅司旸安慰的笑笑,“吃饭吧。”

    “好。”

    第二十二章

    没有问那块石头怎么回事,也没有提起李静岚的事情,更没有纠结傅司旸是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因为在此刻,齐行觉得这些问题都不是他关心在意的,或许以后他想起了,觉得好奇了,那么就以后再问。

    两个三观都基本接近的人在一起,连程序化的谈爱情提同居都能让人感到愉悦,或许也正是两个人近似的想法与态度,所以他们可能不会觉得有哪里奇怪的,倒是一开始就敞亮明白的方式,让两人以后的生活完美到所有人欣羡向往的存在。

    两个人如今的感情刚起步,齐行是因为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没有借鉴对比的让自己靠近;傅司旸却是因为那点难得的心动和愉悦选择主动,然而对于以后,虽然他们没有提出来,但是态度同样一致:如果有一方选择分开,那么另一方会尊重。

    外人可能觉得不理解,这却是两个对于生活对于感情最成熟最理智的考虑,何况,这两个人,一个淡漠自持,一个内向腼腆,性格虽然不同却有着同样的骄傲与处世态度,感情的分量,即便再重,在两人心里直到最后,说到底也重不过自己,那是他们对于彼此给自己设置的唯一的一条底线。

    两个人一起吃完了饭,傅司旸主动去洗碗,从这一刻开始,两人很默契的选择了各自的分工,做饭齐行来,洗碗是傅司旸的事,只不过这个时候齐行常常会陪着,两个人才刚刚确定关系,然而相处间的感觉却像极了老夫老妻,这样的相处方式,让两个人都觉得舒服。

    收拾好厨房,齐行问傅司旸:“傅先生,你要不要熟悉一下我家?”

    得到傅司旸点头,齐行笑了笑,所谓的熟悉其实也就是给对方说明一下另外一间房的存在。齐行的家是两居室,傅司旸从那份资料上看过,这套房子是他父母为他方便上学而贷款买下的,在齐行上大三的时候才还清贷款,这间房子是他们的家,只不过在今年三月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齐行的父母车祸去世,留下的这间房子毫无疑问的成了齐行一个人的家。傅司旸注意过那间紧闭的房门,他猜想应该是齐行父母的卧室,果然,此刻齐行将那道门打开,让傅司旸看清了里面的全貌。

    与齐行那间卧室差不多大,但是风格却极端的不同,齐行那间屋子冰冷得让人不适,而这间屋子明显的更有种生活气息,然而房间的装修不同之外,因为之处在于这间屋子里面摆放的物品——

    傅司旸一眼就看见床头处摆放的相框,那是一对男女,看起来似乎年代有些久远,里面的人几乎跟自己此时的齐行一样年轻,男的剃了个寸头,眼神颇有些犀利,而女人扎着一头马尾,有些羞涩的笑着,看她的轮廓,跟齐行有七八分像——这是齐行父母年轻时候的照片吧,傅司旸想。

    就在那张照片旁边,是四个人的合照,多了的两个人,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个是六七岁的小孩儿。那小孩儿清清秀秀斯斯文文,一双眼睛颇为传神,一不留神傅司旸竟以为是个女孩儿。

    “这是你?”傅司旸将相框拿起来,指着上面的小孩问齐行,齐行抿着唇点了点头,说:“男的是我父亲,女人是我妈妈,这个老人是我爷爷。”

    傅司旸记起齐行父亲那点微薄的资料,有一栏显示的是孤儿,顿时明白这些问题是对方父母的隐私,便没有继续问到底。他把相框放回原处,照片其实并没有多少,不过是六七张,摆放在一起却觉得很挤,视线扫过旁边其他的照片,无一例外都是三个人的合照。

    看过照片,傅司旸将视线落到了对面,靠窗的墙边竖了一列展柜,上面摆放的东西让傅司旸觉得很眼熟,靠近一看才发现全是木雕,几乎各种动物都有,每一个都刻得十分传神,栩栩如生。

    “这是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刻的,他说这些都是为我做的玩具。”齐行看见傅司旸伸手拿了一只兔子,想起之前在车上自己给对方看的就是这一个。

    “你父亲的手艺很好,如果他做木雕师肯定会很受欢迎。”他说这句话自然是因为齐行的父亲没有选择这一行,而是开了家小饭馆,就是齐家小店,令人惊叹的是除了木雕的手艺,齐行的父亲一手厨艺也是出神入化,单凭着一家小小的饭馆,将齐行供进了t市最好的大学,学的是烧钱的专业。

    齐行却说:“父亲说过,他的木雕的手艺不会用来赚钱,所以在我上了初中以后,父亲就没有再给我做过木雕了。后来是因为要养家,父亲就跟母亲学了怎么做菜,开了家饭馆。”

    “你母亲也会做菜?”傅司旸有些惊讶,在齐行的资料中他并没有看到这一点,于是好奇的问:“所以你现在的手艺是遗传的吗?”

    齐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然而这间卧房里最让傅司旸震撼的,却是他回头看见的那面墙——就是进门的那堵墙,几乎整面墙都贴满了一幅幅的画,而这些画无一例外,全部是手绘;人也一样,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齐行的父母,画很多,每一幅都画的下笔都尤其细腻,连画上人物最细微的表情都十分到位,足以可见画者用了多少的心思与感情。

    相片、木雕、画,这些几乎没有一样不与他的父母有关系,傅司旸看着齐行小心将门关上,像是关上了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有父母,有从前的一切温度,如今随着他父母的离去,正式与过去的回忆之间竖了一道厚厚的门,那道门,是那场带去了两条生命的意外。

    傅司旸此刻看懂了那道门的含义,也明白了这间屋子两种极致的装修风格,对于齐行这样性格的人来说,长时间待在回忆里面,他是很难走出来的。所以齐行也知道这一点,他冷静,他理智,他了解自己的弱点,所以他有自己的办法克服,他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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