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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浅 作者:C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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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包子里面是包了山珍海味还是钱啊?
他吃了一口:“没什么差啊?”不就是普通的包子吗。
陈劲松也拿了一个:“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陈瑾丞嗤道:“不就是包子味吗?”
杨晓芸拉了他一下,陈瑾丞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听她在耳边说:“今儿早上的包子是顾善做的。”
还真不一样。
陈瑾丞又拿了一个包子,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怎么就忘了顾善今早上去厨房帮忙了,怪不得一桌子人都在夸包子。
陈瑾丞笑了笑,怎么有一种媳妇被夸的开心。
顾善紧张了一早上:“李婶,包子会不会很难吃?”
李婶看着他帮自己洗碗碟,笑道:“没有,夫人和老爷都说好吃。”
顾善舒了一口气。
他洗完之后,看厨房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给他做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是先生过来授课的日子。
先生今天的讲的是兵法。
准确的说,先生最近讲的都是兵法。
“空城计最著名的一役,应该是诸葛孔明的空城计了,马谡丢街亭之后,司马懿继续带兵向西城进攻,司马懿手握十五万魏军,而诸葛孔明只有五千将士,能马上调用的只有一半。二千五与十五万,敌众我寡,根本没有胜算,诸葛亮让几十个士兵假装是城里的百姓,自己带上书童在城门上焚香弹琴。司马懿一看,料定城中必有埋伏,就撤军了。”先生摸了摸胡子,“不过这是小说里的内容,听听就好了。”
“既然是假的,那有什么好讲的。”陈瑾丞撑着下巴,他喜欢听故事,但是最近的兵法真的是太枯燥了,他并不觉得这种过时的什么篇、什么篇在现在打仗真的有用。
“你拿这些去跟蓝眼睛的外国人打?我觉得不现实。”陈瑾丞打了个哈欠,“现在都不用刀啊枪啊上阵杀敌了。”
先生吹胡子瞪眼:“你能耐了,还顶嘴!”他看了看顾善,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听着,“别人都能听,就你不能听!”
顾善抬头:“挺有意思的。”表示对先生讲课的赞赏。
陈瑾丞嘁道:“你讲什么他都觉得有意思。”
顾善一直以来上课都非常认真,背书抄写的作业也完成的很好,陈瑾丞整天不好好学习,就各种闹腾,先生也习惯了。
他翻了翻书,这年头兵法确实没什么大用了,真的作战只有理论支持那跟纸上谈兵有什么区别:“不如今天给你们讲讲故事。”
他把几个孩子都叫过来,两个最小的陈俊彦、陈俊霖也被陈瑾瑜拉过来一同听故事。
“话说混沌初开,盘古开天辟地,身躯化为山川河流日月星辰,有燧人取火,伏羲卦阴阳,神农尝百草,三皇之后,各个部落你争我斗,黄帝灭了蚩尤部落,统一了整个华夏,紧接着,有颛顼,帝喾,尧舜五帝,舜本想禅位与禹,当时正值洪水泛滥,夏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传为佳话。禹继位之后,不再用禅让制,而是让自己是子孙继承自己的君王之位,夏朝就是这样出现的。”先生清了清嗓子,看几个小孩儿都听得很认真,随即继续讲到,“这夏朝的最后一个君主,叫桀,荒淫无度,昏庸无道,一个叫汤的人不满,起兵讨伐桀,他成功了,夏朝覆灭,汤被民众推举为天子,国号定位商。这商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叫纣,实际上商朝的覆灭并不是纣的错,汤为了不让商朝和夏朝一样,制定了很多条例,但是商朝并没有出现明君,导致商朝国力渐渐衰弱,其他的小国见状,就发起叛乱,试图扩张领土。其中以东夷为首,闹得最厉害。“
陈瑾丞听了半晌:“我还以为商朝最后一个皇帝也是昏庸无道,然后别人又起兵来攻打他了。”
先生讲到一半,被打断:“实际上,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时候不早了,再讲下去天都要黑了。”
几个小孩儿听得目不转睛,忙拉住先生:“先生,这刚讲到兴头上,你怎么就不讲了。”
先生摸了摸陈瑾瑜的脑袋:“后面的故事还长着呢,想听让你哥哥给你讲,你哥哥认得字的。”
“我讲哪有你讲有意思。”陈瑾丞一脸不情愿,他才不要给几个小屁孩儿讲故事。
“封神演义,你可以看看,很有意思的。”先生讲完,就起身跟杨晓芸告辞,出了府。
“我没有这本书啊。”陈瑾丞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他确实没有。
顾善淡淡看了他一眼:“先生肯定有,可以找先生借。”
“借什么借,要看自己去借,我才不要给小屁孩儿讲故事。”陈瑾丞看他一眼,“或者你给他们讲,我旁听?”
顾善哪有空给人讲故事,他把桌子上的书本收拾好,放回了书架上。
无声的拒绝。陈瑾丞揉了揉鼻子,他还真的挺想听顾善给他讲故事的,很久没听到了。
小时候的顾善总喜欢嘁嘁喳喳地给他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时候他喜欢闷在屋子里,自顾自的玩,顾善怕他一个人寂寞,就老是拿外面发生的故事来逗他开心。
现在连个故事,他都听不到了。
第12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腊月,家家户户开始为过年做准备。
陈瑾丞看着外头纷纷扬扬的雪,总觉得今年的雪比以往下的都大。
先生觉得天儿太冷了,一把年纪了还在外头奔波授课,一身老骨头遭不住,陈劲松就让先生好好过年,等到明年开春了再来。
没有了学业压力,陈瑾丞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他看着火盆里的炭,快要烧尽的炭在盆里透着星星点点的红光。
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也不想再去看书,推门朝屋外走去。
他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天是真的冷,不愧是隆冬,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南京城的雪还没停,却也没有数尺这么夸张。
李婶刚好拿着炭火说过来给陈瑾丞加一点,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结果在走廊就遇到了人。
“李婶不用忙活了,我去前厅就好。”风呼呼地往衣服里灌着,陈瑾丞缩了缩脖子。
李婶一看他冷,忙喊道:“大少爷你多添点衣裳啊,外面儿冷的紧。”
陈瑾丞应了一声,也没回去拿衣服,而是朝着前厅走去。
李婶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
刚刚在屋里还觉得暖和,出来吹了一下,热气全给吹散了,等他走到前厅了,陈瑾瑜走过来拉他的手,立马把手又缩了回去:“哥哥你是不是去玩雪了,手怎么这么冷?”
陈家是不允许小孩儿去街上玩雪的,怕小孩儿生病,大冬天的生个病难治,也难痊愈。
陈瑾瑜前几年还总是拿手去接一接天上落下来的雪花,有一年感冒了,被训了一顿,吃了半个月的药才好,陈劲松非要说是陈瑾瑜不听话去玩雪弄的,陈瑾瑜之后看雪就是真的看雪了,不去接雪花了。
陈俊彦和陈俊霖则总是想去堆雪人,被他们母亲拦着不让,还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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