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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懵逼的多多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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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多多良不解,为什么尊哥手指放在他纽扣上迟迟没有动作。不过还好,虽然他不知道尊哥在顾虑什么,但尊哥真要替他换睡衣的话,说实话,多多良也慌,他都不确定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会不会让尊哥发现端倪。
    在周防尊抽离手指,掏出手机后,多多良将哽在心头已久的那口气缓缓吐出,这时他听见周防尊微不可察的跟着舒了口气。十束多多良将脸埋进床榻里,差点憋不住笑出声,还好,不知所措的不止他一个人。
    有时候就是这样,窘迫的境地,碰上比你更感觉尴尬的人,也就没那么尴尬了。有了周防尊的衬托,十束多多良找回平时的淡然。
    在周防尊放下手机,坐在他身边,犹豫不定,发呆了将近一刻钟,随即下定决心,要帮他的时候,看够笑话的十束多多良适时地悠悠转醒,“唔……”
    周防尊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十束多多良心底笑的快抽搐过去,脸上还是一片茫然,他揉了揉眼,在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将疑惑的眼神投给周防尊,“这里是……”
    周防尊站起身,“这是我的房间,你醒了就好,洗漱一下再睡吧。”说完他看也不看多多良,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通,将手中的衣物放在他身边,“内衣没拆过,是新的,买的是我的尺码,不合适也只能凑合,明天带你去买新的,睡衣没有多余的,你身材不高,介意穿我的睡衣吗?”
    多多良摇了摇头,周防尊对他可谓是尽心尽力,想起他刚才看尊哥笑话,他内心升起一丢丢愧疚。他接过衣物,给了周防尊一个大大的笑容,“已经很好了,只是……”多多良迟疑了一下,“睡衣给我穿,尊哥你呢?”
    周防尊坦然的说道:“这你就别管了,你先洗吧。”
    十束多多良听话的抱起衣物进了盥洗室。站在镜子面前,十束多多良一颗一颗将衬衫扣解开,还没解到最后,镜子里忽然出现大天狗的身影,满脸担忧,“主人,这个人确定没有问题吗?”
    莹草拽着蒲公英探头探脑:“主人,你真的要跟别人同床共寝吗?”
    十束多多良翻了个白眼,他怎么把这群家伙给忘了,十束多多良合拢住衣服,咬牙切齿,“非礼勿视懂不懂,我要洗澡,没看见姑姑都没出现吗。”
    辉夜姬在结界里耿直的指出:“我们不出现也能看见外面啊。”
    十束多多良大为头疼,这群式神是没法要了,他挥手驱赶现身的式神,“莹草和大天狗你们都给我进去。”
    他祈求的在意识海朝姑获鸟喊话:“姑姑,你好歹管管他们啊。”
    十束多多良不关心姑姑怎么把大天狗和莹草叫回结界内的,这些年他和式神们感情加深,式神们可谓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这个主人在式神面前越来越没有威严了,只有姑姑凭借着小时候的斯巴达教育,在他和式神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还能对式神们约束一二。
    十束多多良手指在耳环上轻轻拂过,一道银芒闪过,耳环暗淡不少。将耳环封印后,截断现实和结界之间的链接,被人偷窥的觊觎感这才消失,多多良顿时松快了起来。
    害怕门外的周防尊久等,十束多多良快速的冲完澡,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迈出浴室。
    周防尊身形比十束多多良高大的多,他的睡衣穿在十束多多良身上,显得很是松垮,十束多多良把领口往上拉,从上俯视下去,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胸口膝盖,上衣下摆快要挨到多多良的膝盖,睡裤都可以省了,多多良瘪了瘪嘴,苦中作乐的想,或许他可以不穿睡裤,给尊哥留下一条裤衩。
    十束多多良期期艾艾的走到床边,“尊哥,我好了。”
    周防尊惊讶的挑了挑眉,点了点头,摘下嘴边的香烟,将还没有吸完的烟头按在床头柜上烟灰缸里,起身朝浴室走去。
    十束多多良望着还没燃尽徐徐冒烟的烟头皱眉,周防尊的烟瘾着实太大了,今天一天仅他所见,周防尊起码干掉了一包万宝路,就在他洗澡的这一会功夫,对方居然又点了一支。
    在洗漱时间上,大部分男孩比女孩并不同,他们用时很短,但十束多多良长期处于战斗状态,让他不管做任何事习惯速战速决,更不可能在琐碎事情上花费太多时间,因此他在浴室并没有逗留很长时间。
    周防尊在室外等的很无聊,他独立惯了,和其他人同床共枕的经历几乎为零,他刚离开家投奔草s出云,最艰难的那一阶段都没有和草s出云共挤在同一张床过,咋然把十束多多良留给他,多多少少感到不自在,心情一烦躁,周防尊烟瘾就犯了,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烟盒,等周防尊回过神来,一支烟已经点燃叼在嘴上。
    深吸一口,熟悉的尼古丁深入肺腑,让周防尊心底的躁动平息下来,长期吸二手烟不好,十束多多良还未成年,因此在十束多多良面前,他总是克制又克制,此刻十束多多良不在眼前,周防尊才放纵自己没有将烟掐灭,只是他没想到一支烟还没完,多多良就走出浴室,让他来不及开窗换气,他冲十束多多良点了点头,走进浴室后,眉心犹带一丝懊恼。
    周防尊身为吠舞罗头号大烟枪,平时吸烟的战绩是一天两到三盒万宝路,今天十束多多良被周防尊的烟瘾所惊讶,他还不知道这已经是周防尊收敛过的结果,嗯,这点他以后会慢慢了解的。
    姑获鸟对十束多多良管教严格,在未成年之前,在烟酒方面,更是碰都不允许多多良碰一下,进入吠舞罗后,看着草s出云指端翻飞的调酒器,多多良满心欢喜,还以为自己可以提前尝尝鸡尾酒是什么滋味呢。结果不提也罢,同样保护欲爆棚,喜欢操心的出云麻麻不认识姑获鸟,所做的决定却和姑姑别无二致,让十束多多良大为扫兴。
    为了避免尴尬,多多良在周防尊洗漱完之前就乖乖在靠近墙壁的那一侧床躺好,他呼吸清浅,将室内顶灯照明全数关闭,仅剩下一盏灯,周防尊那边的床头灯色昏黄,像一层薄纱轻笼在整间屋子,夜色静谧,多多良眨巴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听着透过盥洗室门扉传来的水流哗哗声发呆,不一会意识逐渐再度陷入迷蒙,在似睡非睡间,他听见水声骤停。应该是尊哥快出来了吧,但他实在是太困了,来不及害羞和不好意思,只能在恍恍惚惚中感受到身边的床榻往下陷了下去,待周防尊将床头灯一旋,房间彻底陷入黑暗中,黑暗让十束多多良安下心来,放任意识游离。
    周防尊没想到他出来,十束多多良已经安安静静快要睡着了,但对方这种配合的态度,无疑让周防尊自在不少。
    周防尊和草s出云经营酒吧,对于熬夜他们并不陌生,周防尊擦干身上水汽,躺回床上,他放轻了手脚,没有惊动十束多多良。回头看了眼十束多多良,十束多多良双眼紧闭,可即便如此,多多良眉头仍带着一丝不安稳,隔着眼皮眼瞳轻轻颤抖。
    周防尊关闭灯光,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头望着一片黑暗的房间默默愣神,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没一会一股不熟悉的困意席卷而来,掩唇打了个呵欠,夜风习习,卷动窗帘,周防尊起身将卧室的窗关紧,他夜视很好,即使在黑暗中,仍能看见床上的十束多多良四肢蜷缩在了一起,冷风吹过,他有点瑟缩和发抖。
    周防尊将床上仅有的一床薄被抖开盖在十束多多良身上,方才放心的躺回十束多多良身边。
    周防尊时常感到心火灼烧,整个人烦躁不已。他不怕冷,睡觉不习惯盖被子,再寒冷的冬日也只是一床薄被了事,十束多多良到来后,周防尊实在没办法重新找出一床被子给多多良,不过幸好他不盖也没问题。
    草s出云没有说谎,周防尊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尤其是周防尊有失眠的毛病,所以在睡觉上他格外注意,他的床当时是找人专门定做的。床很大,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各躺在一边,两个人都靠着边沿,给对方留下足够的空间,说实话他们之间的距离足以再躺进去两个人绰绰有余。
    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是刻意为之,不只是因为他们不习惯和他人同床共寝,还因为多多良生性谨慎,不熟悉的人夜袭会让他在条件反射之下拧断脖子,周防尊则是因为有睡眠障碍,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会加剧他的失眠。
    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睡相很好,双方都没有踢人的恶习或者其他不良习惯,不出意外,他们入睡是什么样子,他们可以保证第二天起来还是什么样。
    因此第二天天刚破晓,十束多多良睁开眼发觉自己整个人窝在周防尊怀里,脑袋枕在周防尊胳膊上,对方一手穿过他的脖子揽着他,一手虚虚半扣放在他腰间,两个人下肢交缠,盖着同一床被子,他整个人是懵逼的。
    谁能告诉他,昨晚——
    十束多多良意识还未清醒,他屏住呼吸,微微抬头,看着睡的很沉的周防尊,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是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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