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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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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皇不知为何,生气甩手离开。
    云妃一人伤心难过的跌落在地上,痛苦的流下泪水。
    而年幼时候的谢韫臣就站在宫殿的柱子身后,偷偷的看着这一幕。
    突然,他猛地将眼睛睁开,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就连后背都湿了。
    满头大汗的他醒来之后,却再也不能够完全的入睡。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因为欧阳修的几句话就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谢韫臣猛烈的摇晃脑袋,随后逼迫着自己沉沉睡去。
    只是他虽然人在睡梦中,可是这一晚上也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的身。
    隔天上朝的时候,明德过来伺候谢韫臣更衣,在给谢韫臣穿上龙袍时,却发现谢韫臣眼睛下竟然有些乌青。
    “皇上昨天晚上可是没有休息好?”
    “无妨。”
    就连他说话时都带着一丝有气无力的感觉。
    “皇上,您要是身体不适的话,不如先推迟时间,我让太医过来看看?”
    明德心中还是有些挺担心的,毕竟谢韫臣一直都没有生病过,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谢韫臣的异常。
    “不用,正常上朝就行。朕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梦魇了,所以可能精神有些不太好。”
    穿好了龙袍后,谢韫臣就往上早朝的大殿走去。
    “皇上,如今西部地区那边的旱灾基本上已经治理妥当了,那边的百姓们也不用再为了粮食方面而发愁…”
    “皇上,近日江南那边…”
    这些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汇报着自己的内容,可是坐在龙位上的谢韫臣却头一次好像听天书一样,集中不起注意力,更是对这些事情不怎么放在心上,或者说没法思考了。
    时间久了之后,这旁边的明德便忍不住提醒着谢韫臣。
    “皇上…皇上…”
    谢韫臣惊醒,他刚刚竟然开始游神。扫了一眼底下的这些大臣们,谢韫臣也只是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朕知道了,该怎么做你们心中有数。”
    “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退朝吧。”
    他说完立刻就往御书房那边过去,明德紧张的跟在了谢韫臣的身后。
    而上朝的那一些大臣们也感觉到有些奇怪的地方。
    “王大人,你素来跟皇上的关系还不错,你知道皇上是怎么了?”
    “圣心不可揣测,你问我我问谁?”
    王大人吹胡子瞪眼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大臣,两手一挥便气势汹汹的离开。
    到了御书房后,明德都不敢给谢韫臣喝茶了,这茶有着提神的作用,他看着谢韫臣本来就有些睡不好。
    “皇上我瞧着你应该是累了,你还是先回养心殿休息吧,睡上一觉再过来处理这些也不迟,你要是再怎么劳累下去的话,身体哪里吃得消?”
    明德跟在谢韫臣身边这么久,自然是把谢韫臣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所以看到谢韫臣这般折腾自己的身体,他比谁都要操心。
    “不用。”
    “去让人给我泡一壶浓茶,你先出去吧。”
    明德脸上一顿,叹了一口气后就离开了这里。
    一直等到了晚上,谢韫臣终于感觉到有些疲惫,于是便按了按眉心。
    等他回到养心殿后,想着早点睡,说不定精神还能够好一点。
    可是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只要眼睛一闭上,就想着以前跟自己母妃的事情,弄得谢韫臣有些心烦意燥。
    “来人,替朕点灯。”
    他穿了一身便服,就直接让人将那些没处理完的折子全弄到了养心殿这边来。
    睡不着他就通宵处理这些事情,更不去找叶晚棠。
    明德感觉到有些奇怪。
    “皇上,这夜深了,要不然奴才去给你准备一些夜宵吧,垫垫肚子也是好的。”
    谢韫臣听到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抬头看着明德。
    明德也知道谢韫臣现在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他就立马离开了养心殿,不过他并没有去让人安排夜宵,而是转头就去找了叶晚棠。
    此时夜已深,叶晚棠本来也已经躺在床上休息,翠屏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娘娘,明德来了。”
    叶晚棠一听,将一身外袍披在身上,便打开了房门。
    “出什么事了?”
    都已经这么晚了,明德突然过来找自己,她第一时间就想着是不是谢韫臣出什么事了。
    “贵妃娘娘这么晚过来打搅您,真是奴才的罪。但是奴才除了您还不知道找谁了,您快过去劝劝皇上吧,再这么下去,皇上估计要病倒了。”
    她瞧着明德一脸痛苦的模样,皱着眉头让明德把话都说清楚了。
    “皇上到底怎么了?”
    “皇上这两天睡不好,就连上早朝的时候都没有什么精神。”
    “他现在还在养心殿那里,连夜处理着朝政,我看了实在是担心的很,所以找了个借口过来找你娘娘,您赶紧去劝一劝他吧。”
    听到明德的话后,叶晚棠心里面倒是有些疑惑,按照谢韫臣的性子,他不是这种人,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一向沉稳,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仔细想想这几天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经过叶晚棠的提醒之后,明德也在脑海当中开始回忆。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欧阳国君找到了皇上,还跟他在御书房谈话。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聊什么,但是奴才知道就是这欧阳国君走了之后,当天晚上皇上好像就有些睡不着了。”
    叶晚棠点了点头,吩咐着翠屏。
    “我过去一趟,你看好康康,他要是哭起来就给他喂一些东西,不懂的问奶娘。”
    翠屏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叶晚棠穿好衣服后,就跟明德去到了养心殿那边,不过她来的时候,谢韫臣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
    她轻手轻脚的来到谢韫臣的身旁,坐在了床边,见谢韫臣睡着时眉头还像个八字一样皱在一块,她忍不住伸手轻抚着谢韫臣的眉头。
    “母妃…”
    “不要…”
    她听着谢韫臣好像是在说梦话,于是便靠近,但是也没听得很清楚,但看谢韫臣这个样子估计是做了什么梦才让谢韫臣不太舒服。
    她伸手跟谢韫臣十指相扣。
    “皇上,别怕。我在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话起了作用,谢韫臣竟然还真的变得老实起来,等他睡着之后,叶晚棠也有了一些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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