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你家保安是不是杀过人
霍危将人松开。
任清歌的身体一直靠着他,突然没有了支撑点,她比想象中还更加软,整个人顺着往下滑。
霍危又将她捞起。
“这么软?”他将人摁在怀里,“刚才也没做什么。”
任清歌打直了身体,缓缓推开他蓄力气。
“哪有软。”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动情,“就是刚才没反应过来。”
亲个嘴而已,怎么可能就软了。
未免也太没出息。
霍危嗯了一声,将她拉出黑暗过道,来到外面电梯口。
任清歌张了张嘴。
想说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但是转念一想,他听见了但是没回,估计是不想说。
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也就是随口一提而已。
电梯到了,任清歌摆手,“回去吧,你不用跟我上去。”
霍危眼眸微深,跟没听见似的抬腿往里走。
任清歌皱眉,“哎,你耳朵里塞毛了吗?”
霍危淡淡道,“也不耽误那么一会。”
“你等会不是还要去单位?”
“我时间自由,送你进去了再走。”
“……”
又是这个借口。
任清歌抬头看向头顶摄像头,突然问,“霍危,这栋楼都是你的,这摄像头的监控是你在看还是你的保安在看?”
霍危不在意地扫了一眼,“保安。”
“二十四小时都盯着?”
听她这么问,霍危把视线挪向她的脸,“怎么。”
“你家那保安是不是杀过人,我总觉得被他盯着渗得慌。”
霍危骤然一笑。
原来他的眼神那么可怕。
霍危胡说八道,“行,回去我就把他辞了。”
电梯到了,任清歌头也不回往外走,“拜拜。”
“清歌。”霍危突然解释,“罗沐瑶是在霍宅过夜,我晚上不留宿霍宅。”
任清歌脚步停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
霍危等着她背影消失之后,才缓缓按了楼层。
……
俱乐部内,台球室里零散着几个人,一片祥和。
一墙之隔的内室,秦渊在尖叫的女人身上泄了火,气喘吁吁。
咚咚咚——
门口进来个男人,提醒秦渊,“霍秘书来了。”
秦渊抬起猩红的眼,朝门口一瞥。
“让他在外面等着。”
他抽出身,肌肉分明的沟壑里覆盖了一层薄汗,在萎靡灯光下闪烁着光泽。
刚刚还没有力气的女人又哭泣着爬起来,抱住他的腿。
“渊哥……不要走渊哥……”
秦渊面无表情地踹开她,吩咐旁人,“弄走。”
女人的哭泣声逐渐放大,又被压下去,直到浴室的门合上,彻底隔绝。
十分钟后。
秦渊穿上白衬衫,开门出去。
他轻笑,刚沐浴后的面庞温润英俊,“这么晚了,霍秘书找我有事?”
侍者端过来两杯调好的酒,一人面前一杯。
秦渊一饮而尽。
霍危冷眼看着他脖子上的咬痕,“秦公子刚忙完就喝这么烈的酒,不怕伤身?”
秦渊始终挂着友好的态度,“我需要它,它又正好美味,再伤身也无妨了。”
他将酒杯推过去,“尝尝看?”
霍危没碰,“我挑食,不喝这些东西。”
秦渊双手撑在吧台上,懒懒勾唇,“我怎么没看出来霍秘书挑食,前几年为个姜音轰动全城,今天又见你拿下罗家的幺女。”
他眯了眯眼,又啊了一声,“怀里还搂着个任医生,一颗心掰成这么多瓣儿,累不累?”
霍危在听到任清歌的名字时,眼里才有一丝波动,“你对我的任医生好像很感兴趣。”
秦渊好奇,“是啊,所以霍秘书特意来,是打算把她让给我吗?”
霍危露出渗人的笑。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这么想要?那你说说看,她哪里吸引你。”
秦渊张嘴就来,“漂亮,身材好,人又傻又单纯,性格也招人喜欢,最重要的是不好拿捏,我对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有极大的兴趣。”
他说完,抬眼看了看台球室内,新进来了一批人。
他们分散四周打台球,有一个扣着鸭舌帽的男人,迅速消失在角落里。
秦渊敛了笑。
笑容转移到了霍危的脸上,“就这么点?”
秦渊定定看着霍危。
“霍秘书,你今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霍危似笑非笑,抽出一支烟点燃。
“跟你聊我那小青梅啊。”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下一秒,秦渊的电话响起。
如催魂一样激烈。
秦渊没动。
霍危伸手去拿手机,被秦渊摁住,“霍秘书,不礼貌了。”
霍危目光森森,“我是见秦公子你好像有心事,所以打算替你接,怎么,怕了?”
没等秦渊说话,霍危猖獗轻笑,“再怕也晚了。”
戴帽子的男人从暗处出来,来到霍危身边。
“霍秘书,人跑了。”
霍危不动声色,“跑不了多远,多派一批人,仔细搜。”
秦渊松开手,气笑了,“原来是在这等着我。”
“例行公事而已。”霍危缓缓道,“明年就要升职了,我得辛苦点,才能对得起我的工作。”
秦渊平静道,“但是追到了又如何,我又没结婚,玩个女人也不行?”
“你玩什么是你的自由,我查她身体里有什么,是我的工作。”
随后,霍危的手机响起。
他开免提。
那边人道,“霍秘书,人跳楼自杀了。”
这个结果在霍危的意料之中。
秦渊脸色开始缓和,“她身体里有什么,都是我朋友的事,没能定到我的罪,让霍秘书失望了。”
霍危啧了一声。
“秦公子知道那校花是谁么?”
秦渊不在意。
“我玩女人不看背景,看脸。”
“那你这次可真糊涂了。”霍危站起身道,“回去问问你爸吧,问问他二十多年前,生了多少个私生女。”
秦渊,“……”
霍危离开俱乐部,背影恣意。
秦渊立马变脸,转身进入内室。
一群人还玩得正嗨。
他一顿,反应过来之后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子。
哗啦啦的声响让所有人怔在原地,慌里慌张穿衣服。
“怎么了渊哥?”一个男人拎着裤头来到他身边,“谁招惹你了?”
秦渊脸色阴翳,“刚才霍危的人是不是进来排查了?”
“没有啊,一直都好好的。”
“……”
操!
他被霍危玩儿了。
平时不会这么马虎,他受霍危的身份影响,一时着了他的道。
红旗车内,霍危往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缓解刚才抽的那几口烟。
助理问他,“你说秦渊真被咱们吓到了吗?我看他一动不动的,是不是看咱们演戏呢?”
霍危轻嗤,“是真是假都不重要,明天一早,你派人过来把俱乐部处理了。”
“咱不是吓唬他吗?还真搞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只吓唬他。”
“……”
助理又担忧,“手续还没有走完,上面愿意吗?”
“不愿意就把校花的事爆出来,他们知道孰轻孰重。”霍危不耐,“我办点事,还需要走什么手续。”
助理颔首,“是,霍秘书,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一直查秦渊。”
“不查,到此为止。”
秦渊的根埋得深,现在还不是挖的时候。
今晚的突然行动,只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已。
谁叫他嘴贱。
亲不该亲的。
霍危看向窗外,慢慢将嘴里的糖咬烂。
薄荷味冲得他直皱眉。
助理又问,“哎对了,那校花真是秦家的私生女啊?”
霍危冷淡道,“不是,我恶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