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代替按摩师的。
    是自己睡得太熟了没察觉，还是他的技术也炉火纯青了？
    一吻之后，裴景川难得的没有继续深入。
    而是继续给她按摩。
    “最近两个月，我听董老说你总是熬夜学习，肩膀是不是很酸？”
    姜音嗯了一声，懒洋洋的合上眼。
    “就是太累了我才先做按摩的，一边做一边等你。”
    裴景川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在她身上游弋。
    精油摩擦着暧昧的声音，烘得屋子里有些热。
    但裴景川的按摩手法，无比正经。
    他跟她解释，“白昕昕我已经处理好了，在今晚之前，都不会来打扰我。”
    姜音睁开眼，望着某处发呆，“那你以后还是别来了，这样真的很像偷情。”
    裴景川嗯了一声，“好。”
    “会失望吗？”裴景川问她，“要好久不见，会不会现在就开始想我？”
    姜音的心里发酸，嘴硬道，“成天有很多事要做，有你没你都一样。”
    裴景川轻笑。
    “别再动分手的念头就行。”
    姜音听得心里五味杂陈，“你少扯，明明你才是这场计划的制裁者，却把错误归咎在我身上，我为你节省了成本，倒成了罪人了。”
    裴景川把她翻转过来。
    她上半身什么都穿，骤然这样，姜音下意识抱住双臂。
    裴景川爱她的脸红和羞涩，比那张嘴诚实得多。
    他将人拉到身前，分开腿，盘在自己腰上。
    “我不在你身边，你自由得多，会不会又跟你母亲妥协，给她生一个外孙？”
    姜音眼眸闪烁，“你现在结扎了，我跟谁生？”
    裴景川眼底一沉。
    他轻而易举就被取悦到。
    按摩终止，他现在要疼爱她。
    昨晚那一场酣战，姜音的身子早就熟了。
    裴景川稍微撩拨，就可以享用。
    一切准备就绪，无人打扰，门外二十米开外，全都被清了场。
    裴景川大开大合。
    吃得无比尽兴。
    按摩的精油助纣为虐，让姜音哭得停不下来，滑腻得抓不住裴景川的手，却又无法逃脱。
    一切结束之后，裴景川抱着她来到隔壁的私人温泉馆。
    温水很快就缓解了姜音身上的酸软。
    她浮在水里，趴在边缘，通红的眼尾半垂着，我见犹怜。
    裴景川凑过去吻她。
    姜音抬起眼睫，瞳仁里全是他的样子。
    “裴景川，我好像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她突然问，“你能感觉到，我爱你吗？”
    裴景川呼吸一滞。
    他低声道，“能。”
    姜音勾唇，好笑地问，“说说看呢，我怎么爱你的？”
    如果爱是唯物主义的话，那她还真是什么都拿不出手呢。
    裴景川为什么能回答得这么斩钉截铁呢。
    裴景川抱着她，轻抚她潮湿的发丝。
    “我的音音从遇到我之前，就没有受过任何委屈，骄傲又清冷的女孩长在温室里，一点尘埃都不染。”
    “但你现在身上，全是我裴景川的味道。”
    “这就是爱。”
    姜音幽幽道，“你挺会安慰自己的。”
    裴景川但笑不语。
    爱其实就像烤火。
    暖不暖，被烤到的人心知肚明。
    这时，姜音的电话响起。
    米雅兰说，“你出名了姜音，很多人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给不给？”
    姜音活动了一下脖子，“啊……是追我还是找我干活啊？”
    说完，她眼尾轻挑。
    看向同样看过来的裴景川。
    米雅兰笑道，“一半一半，有追你的也有找你设计礼服和珠宝的，反正你要想出名的话就抓住这次机会，我给你搭线。”
    裴景川扣掉她的手机。
    开免提放在地面。
    水波的声响引起米雅兰的注意，“你在洗澡吗？”
    姜音闷哼一声。
    裴景川这混蛋，竟然就这么进去了。
    她后背抵着瓷砖，面前是裴景川坚硬的胸膛，她没得逃，只能温顺的服从他。
    “姜音？你现在不方便吗？”没有得到回答的米雅兰再次问。
    姜音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强装镇定回道，“在泡温泉……”
    “你泡温泉不叫上我，我昨天睡得好累，正想放松放松，你在哪，发个位置。”
    姜音听得身上皮肉都绷紧了，偏偏裴景川还不让她好过，变着法的折磨。
    她气得不行，眼里水波潋滟，狠狠瞪他。
    不敢让米雅兰久等，姜音艰难回复，“我等会发给你。”
    尽管语气很稳，但是啪啪作响的水声，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的处境。
    米雅兰是过来人，还能不懂么，“那我不打扰你了。”
    姜音，“……”
    电话挂断，姜音怒道，“要是因为你我失去这次机会，我不会放过你！”
    裴景川冷冷道，“失去什么机会，认识其他男人？”
    带着酸味的进攻，让姜音招架不住。
    她很快语不成调。
    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等一切彻底结束，姜音已经软成了水，困得没有意识。
    她两眼一黑睡着了，陷入梦境。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六点多，窗外天色微亮。
    房间里是清淡的助眠香薰，跟裴景川身上的味道很像。
    但是四周的温度已经冷了。
    他早早离开。
    身上依旧酸痛，彰显着昨天的疯狂。
    可裴景川这一走，他们再次见面就遥遥无期。
    姜音忍着极大落差带来的难受，起床洗漱。
    离开酒店，她碰见过来找她的米雅兰。
    米雅兰见她上车都要撑着腰，调笑道，“做了多少次啊。”
    姜音轻笑，“不记得了。”
    “是谁啊，你藏得这么深，我就在酒店门口，都没看见他人。”
    姜音张口就道，“一个挺不错的炮友，但是这次之后就估计不会再见了，所以介绍给你也没有意义。”
    她撒谎已经习惯自如。
    为了彼此的安全，这都是小事。
    米雅兰也不多问，她说道，“昨天裴景川跟我打电话，说一早过来接你回去，有我给你打掩护，这样董爷爷不会怪你。”
    姜音心里一紧。
    裴景川做这么明显，真不怕被发现吗？
    米雅兰试探的问，“裴景川对你还挺上心啊，连这种事都为你考虑了，你不会是为了报复他，故意做给他看的吧？”
    姜音抽了抽嘴角，“……纯粹是我欲求不满。”
    米雅兰笑了下，“他特意叮嘱我，感觉他对你还是有旧情，可惜你们身份不合适，他那样的人，跟白昕昕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要是跟他谈，最后什么都捞不到。”
    姜音嗯了一声，没发表意见。
    她偏了一下脑袋，看向后视镜。
    一辆车跟得很紧，司机低头点烟，吞云吐雾时，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让姜音立刻打起精神。
    万皓在跟踪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