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植物人有啥好看的
“那倒不用。”玉天然微微一笑,“只怕待会儿,他还得跟我们套近乎呢。”
“是吗?”
每个人都有秘密,王越见惯不怪,不是多事的人,并不深究原由。
王越听说王小曼有吴美芝的记忆,不由多看了王小曼几眼,领着众人进屋。
屋子底楼是大客厅,布置得富丽堂皇,巨大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垂下,晶光闪亮,宽大的真皮沙发,长长的丝绒窗帘,无不散发着奢华的气息。
从宽宽的大理石楼梯上刚好走下两个女人。一个二十七、八岁,柳眉杏目,身段窈窕,神态倨傲,一看就是女主人的姿态。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跟在身后,毕恭毕敬。
“三哥,家里又来客人了?”
那女人尖声道,声音音质清脆,本该很好听,可语气中的不耐烦却让人感觉不舒服。
“是啊。他们是美芝的朋友,想看看她。”
“一个植物人,有啥好看的?不会说话,不会动,连身都不会翻……”
话还没说完,金元宝就感觉王小曼有些不对劲了,全身都绷紧了,显然很紧张,也很愤怒。
果然,下一秒王小曼就冲了过去,冲上前去抓打那个女人:“你,就是你!让你害我!你害我……”
那个女人尖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急怒道:“你是谁呀?跑到我家里来撒野!三哥,三哥,这孩子哪来的……”
女人站稳了脚跟,立即反手打了王小曼一个耳光。
王小曼白晰的脸上立即现出几条红印,但并没有停下攻击,仍然疯狂地抓扯着那女人的头脸。
那女人忙抓住王小曼的双手,不让她抓挠攻击。
王小曼毕竟年纪小,身子还弱,被控制住就动弹不得。但王小曼仍然愤怒地挣扎着,还不时抬腿踢人。
王越有点尴尬,忙上前拉开王小曼,交到玉天然手里,返身对那女人道:“小青,这些人来看美芝,这个孩子精神上有点问题,你担待点。这样,你先回屋去,我带他们去就是了。”
回头对大家介绍道:“这是我屋里人……沈青。”
沈青被王小曼突然袭击,搞得有些狼狈,要回屋去收拾一下,鼻子里哼一声,愠怒地扫了众人一眼。
目光在金元宝身上扫过时,发现这姑娘虽然穿着普通,但绝对是一个超级美女,有一丝惊讶,却又多了一丝担忧,担心这又是王越猎艳的一个借口。
可目光扫过玉天然时,心里却喝了一声彩,好一个帅小伙!长相俊美,却又阳光帅气,既成熟,又年轻潇洒,男人的各种优点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本想一怒离开的,此时一腔怒气却飞到爪哇国去了,娇柔地说道:“算啦,我让张嫂她们去弄点水果盘,送到大姐屋里招待客人吧。”
“好,小青最懂事!去吧,去吧。”王越宠溺地搂搂沈青的小蛮腰。
王小曼眼里有着浓浓的醋意,又想冲上去,却被金元宝眼明手快,给拉住了。
金元宝暗运内力,抚了王小曼的头顶一下,让她安静了下来。
王越带众人上楼,来到走廊尽头,推开门,屋子里一股药水味夹杂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鼻而来。
洁白的床单和薄被裹着一个安静沉睡的人。
柔和的灯光下,吴美芝的脸瘦得厉害,苍白,但面容安详平和,平稳的呼吸,看不出是病人。
王小曼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吴美芝,一动也不动。
“她这病,一直不见好,我请了专家来看,也没用。现在只有请专人护理,每天给她吃进口的药,只望她好起来。唉,两个孩子受的打击也不小。我不想他们天天看着他们母亲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就送出国去读书去了。”
王越叹息着。
其他人附和着安慰几句。
“王总,我想让这女孩子和尊夫人单独呆一会儿,您看——”
金元宝见王小曼慢慢地靠近吴美芝,她头部附近的透明的影子愈发偏离得厉害,却似乎始终离不了王小曼的身体。
王越有些惊讶地看着金元宝,他起初以为是玉天然要作法呢,谁知却是这个美貌惊人的小姑娘。
他又看向玉天然:“玉老弟,这是……”
“王总,宝儿是我们紫微门的宗主,她的本事,我不及一二。我们还是出去吧。”
“紫微门宗主?”
这回轮到欧阳丁一惊讶了。
他的紫星宗本就是紫微门的旁支,论起来,北斗宗才是正宗,紫微门选主的星云罗盘也一直传在北斗宗的掌门人手里。
想不到,这么个学生样的美貌小姑娘竟然是紫微门的宗主,太惊人了!
他一把拉住王德水的手:“老家伙,你,你,你……这是真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欧阳老弟,来来来,咱们出去。先找个地方,喝喝茶,老哥跟你说个详实。”
王越跟玉天然也一起出来,一颗心还沉浸在震惊中,感觉好似在做梦,不真实。
“来来来,玉师侄,欧阳老弟,你们先认识认识。”
王德水拉着欧阳丁一和玉天然,分别作了介绍。然后王越招呼大家到楼下茶水室坐了,亲自当茶博士,给大家煮茶,听两个派别的人讲各自的渊源和故事。
王越和欧阳丁一听了玉天然和王德水对金元宝身上异象一点隐晦的描述,就已经差点惊掉了下巴。
两人也终于相信金元宝是真有大本事的人。
沈青在送水果来的时候,也听到了一点点,惊着了,手中的盘子也差点掉在地上。她问玉天然:“那小姑娘真有那么大本事?”
玉天然想起金元宝说的吴美芝是被小三开车撞的,看来就是这个沈青,不由生出提防之心,笑道:“我们都是在说笑呢,当不得真。咱们都是跑江湖的,吃的就是江湖饭,不吹嘘自己有本事,哪有人相信呢。”
沈青心里有事,勉强笑道:“玉先生这才是说笑吧?哪有人说自己吹牛的呢?”
她有些心神不宁地看看楼上:“要不,我上去看看大姐,看治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