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日出
和单筝她俩汇合,单筝这人很有趣,现实很沉默,但是网上非常活跃。
从她给我发的消息就能看出来,网上她能说好多,但见了我的面一句话都没有。
我把她这种行为理解为内向,毕竟我以前也有点这样,但是没有她这样严重。
黄淼淼看我们三个那么累,表现的很惊讶,说爬上来一点都不累。
果然人跟人就是有区别,她俩才是真大佬。
可能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记得从哪听说过重庆的台阶很多。
但是我没有去过重庆,有点好奇,要每天爬多少台阶才能爬泰山也不累呢。
我们休息好继续往上爬,都走到这里,来都来了,总不能放弃,咬牙往上爬就是了,总会到的。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真的很冷,还好有军大衣,但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冻的发麻了,发个消息都哆哆嗦嗦。
李陇更辛苦一点,因为他还要负责拍照。
慢慢爬过了天街,碧霞祠,唐摩崖,五岳独尊,最后终于到了玉皇顶。
每到一个点都要拍张照纪念一下,毕竟我这辈子不会来第二次了。
腿已经有点肿了,山顶上人还没有特别多,占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天还没亮。
拍了照,李陇找了个位置固定好相机和手机,打算把风景记录下来。
我坐在大石头上揉着小腿,天色还是很黑,但已经快凌晨五点了。
五点半之后快到六点,太阳应该会出来,万幸,今天是个大晴天。
不是阴天不好,而是我更想看到晴天的风景。
我们三个人的手机被李陇固定了三个方位,加上他的相机,前后左右都能拍到。
在此宣布,李陇就是这次爬山的大功臣。
陆陆续续有人爬上来,有带着音响放着音乐的,还有举着很大的国旗的人,各种各样。
大家都很厉害,我强撑着睡意,不让自己睡着。
这种时候要是睡着了,那可就太亏了。
天渐渐亮了,当天边出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感觉走过的这些路都值了。
我看书少形容不出来,但这是我从没有体验过的,很震撼,又有点想落泪,跟网上看到照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人还是要身临其境才能感同身受。
本来还有点嘈杂的环境在太阳出现的瞬间变得安静,可能大家都被这场景迷住了吧。
李陇更夸张,又拿起旁边的一个手机开始拍照,拍完风景,又自拍,真的是拍疯了。
看着太阳升起,欣赏了许久,从包里拿出了些面包填填肚子便准备下山。
日出看完了,腿又开始酸了,一直发抖,都有点控制不住。
有点懂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了。
十八盘真的是上山难下山也难啊,我只能侧着身子,扶着旁边的扶手慢慢下,就怕一个不小心栽下去。
排成一排排,有上山的人还有下山的人,所以路很拥挤不好走,有点害怕。
这是我这辈子走过的最坚定的步伐,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认真。
等下了十八盘,之后的路只是偶尔难走了,没有那么可怕。
下山也好累,主要是精神累,下山倒是不累身体。
本来打算走着上山走着下山,现在没有人再坚持这个想法,都很默契的没再提起,假装没有说过。
黄淼淼和单筝因为要赶火车,所以看完日出就走了,没有在山上停留太久。
到了中天门就可以坐大巴回去,从来没有感觉过中天门这么远,走了一站又一站,一直不到中天门。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找个地方赶紧睡觉。
又走了有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中天门,扫码买了车票,一人40块钱,排队去坐车。
上车之后就想睡觉,杨瑞奇坐在我旁边,李陇在我俩前面。
没想到我又有点晕车,真的是太难受了,拿出晕车药吃了一片,这晕车药是新买的,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很明显不管用,因为吃了依旧晕,或许是药效没发作,但我现在想任性一点,这个药就是不管用。
强忍着等到车到站,下车的那一刻终于解放了,有点想落泪,这个药是真的不管用,我下了车就找了个厕所吐了一场。
大部分都是水,肚子里没多少东西。
吐完就好多了,我没告诉他俩我晕车的事,担心也没有用,还是不让他们操心了。
累了一夜,现在哪也不想去,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李陇看了看火车票,刚好有一班回济南的火车。
直接买票回家,毕竟路途很近。
打车到了火车站,我们三个就拄着三根登山杖,瘸着个腿一步一步走,这个登山杖是真好用啊,除了上山用,下山也能用。
便宜实惠,非常推荐。
时间很赶巧,上了火车,订了个闹钟,刚想睡一觉,就遇到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男人。
我跟李陇坐在一起,杨瑞奇坐在我俩对面,他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穿的很朴素,一脸胡子,总是四处看,杨瑞奇拿出手机,他就凑过去看杨瑞奇的手机。
虽说杨瑞奇是个大男人,但是这种情况很难不害怕,杨瑞奇也不敢用手机给我俩发消息,只能拼命的用眼神暗示我俩。
这时候火车售货员推着零食小车过来,那男人叫停了售货员,自己从车上拿了瓶可乐。
没付钱,也不说话,另外一旁有个男人是跟他同行的,问他拿可乐干什么,让他放回去。
售货员一直让那个男人付钱,不付钱就把可乐放回去,最后他还是一句话没说把可乐放了回去。
我感觉他精神方面应该有点疾病,神神叨叨的,也不敢跟他硬拼。
同行的男人应该是他的兄弟,他兄弟也很不负责任,就看着他到处烦人。
没一会这个男人就开始四处乱窜,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车厢的女生都有点害怕,有个大娘看不下去,叫了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来处理。
工作人员很快就来了,把他移动到了另外一个车厢,我们三个松了口气,正打算睡觉,他又自己转悠转悠走回来了,坐到了杨瑞奇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