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莞感觉呼吸困难了。
    她抓住姜眠的胳膊，疯狂用手指给她打信号。
    可惜，姜眠也不知道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的信号，跟没事人一样，拿起水壶倒了杯水，镇定自若地喝着。
    赵端雅没察觉到气氛不对，笑呵呵地说道：“也是，姜经理现在不是司总的秘书了，记着也没用了。”
    周莞咬牙。
    她想把赵端雅拱出去！
    敢再不会看气氛一点吗？
    这个时候司煦轻笑了一声。
    周莞被他笑的头皮发麻，赶忙说道：“司总，我们要喝点酒吗？”
    “当然要喝。”司煦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斜睨着姜眠，嘴角勾起了痞气十足的笑容：“姜秘书可是无酒不欢。”
    姜眠喝水的动作一顿，什么也没说。
    周菀感觉气氛更加令人窒息了，她忙起身说道：“我去挑酒。”
    她离开以后，包间里变得很安静。
    安静的似乎掉根针都能听见。
    赵端雅偷偷看司煦。
    男人好像天生就是个发光体，仅仅是坐在那里不动，不说话，存在感都极强，吸引人的目光看向他。
    不管是身份还是外在，他都是万里挑一。
    赵端雅的父亲很看好沈重，希望赵端雅能跟他结婚。
    当然了，两人结婚的话，沈重是入赘。
    在没看到司煦之前，赵端雅是同意的。
    如她这般优秀，以后能有越来越高成就的女人，嫁到男人家里去，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实在是委屈了她。
    可这个男人若是身份足够高，足够优秀，她便不觉得委屈了。
    比如，司煦。
    只有司煦这样的男人，才配让她嫁过去。
    赵端雅心里的小鹿撞得更厉害了，脸上也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沈重看了她一眼，随即眼里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周菀挑了酒回来，服务员也推着餐车进来上菜了。
    菜上齐，司煦拿筷子吃了，其他人才动筷。
    姜眠在工地消耗了不少体力，肚子很饿，饭桌上属她吃的最香了。
    司煦吃了两口就没胃口再吃了，他瞥了眼姜眠，脸上闪过了一丝郁气。
    他放下筷子，手伸到桌布底下。
    姜眠拿着筷子的手一僵，身体坐得更直了。
    司煦捏着她的大腿，嘴角勾起了明显的弧度：“把酒打开吧。”
    留下专门服务的服务员走过来，打开了桌上的几瓶红酒。
    赵端雅离得近，看了眼红酒瓶。
    都是知名红酒品牌，年份还不低，这几瓶加起来估计要几十万了。
    她虽然是恒泰的总经理，家里也有钱，但也舍不得花几十万买几瓶红酒。
    就算买了，也未必舍得喝。
    赵端雅看着倒入杯中的红酒，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
    姜眠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下去了，抓住了男人作乱的手。
    司煦手一翻转，与她十指紧扣。
    姜眠心里无法平静了。
    她挣了几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脸色开始发沉。
    司煦嘴角勾起，心情颇好：“姜经理，别光吃了，喝酒吧。”
    姜眠深吸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她偏头看司煦：“司总不喝吗？”
    司煦淡笑了一声：“看来姜经理想跟我拼下酒量。”
    “没错，司总不敢吗？”
    姜眠声音里带着挑衅。
    她了解司煦，这个男人的胜负欲跟她一样重。
    果然，不出她所料，男人轻笑着接受了她的挑战：“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不敢的事情。”
    “那司总请吧。”
    之后，两人旁若无人地拼起了酒。
    其他三人俨然成为了空气。
    赵端雅脸色有些不好。
    她起身去洗手间。
    周菀见状，跟了过去。
    赵端雅上完洗手间出来，看到在洗手池旁边站着的周菀，笑着打了声招呼。
    周菀脸上没有笑容。
    她朝赵端雅走近，眼里带着警告：“赵总，麻烦你收敛一下，你看司总的眼神太露骨了。”
    赵端雅面容一僵。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周秘书，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赵端雅眼神挑衅。
    周菀轻嗤一笑：“赵总该不会以为所有女人见到了司总就想攀高枝吧。”
    “我是司总的私人秘书，需要帮他解决潜在的麻烦。”
    赵端雅眼睛微眯，嘴角向下：“周秘书，我觉得你眼神不太好，我对司总可没有非分之想，倒是姜经理，似乎对司总旧情难忘。”
    听了这话，周菀忍不住笑了。
    旧情难忘的可不是姜眠。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给赵端雅。
    “赵总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司总不喜欢麻烦，你最好老实一点。”
    警告带到，周菀转身离开。
    她现在只希望赵端雅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别想不该想的，不然到时候惹火了司煦，她的工作量将会成倍增长。
    还站在洗手间的赵端雅脸色难看，她从小心高气傲，不喜欢别人的批评，更不喜欢被人看低。
    周菀的警告无疑踩中了她的雷区。
    她转身把包拍到洗手台上，满脸愤恨。
    周菀回到包间的时候，姜眠和司煦已经喝光了两瓶红酒。
    这两个人就跟不要命一样，一杯接着一杯。
    周菀坐下，忍不住劝道：“姜经理，司总，你们要不少喝点？”
    姜眠和司煦置若罔闻。
    他们今天是彻底杠上了。
    周菀轻叹了口气，放弃再劝了。
    这场挑战最后以司煦失败而告终。
    姜眠的酒量深不可测，司煦不可能赢了她。
    周菀扶司煦起来的时候，见赵端雅过来要跟她一起扶，赶忙说道：“姜经理，你帮下忙。”
    姜眠看了赵端雅一眼，没动。
    “周秘书，姜经理喝了这么多酒，万一把司总扶摔了就不好了，还是我帮你吧。”
    赵端雅笑容满脸地扶住了司煦的胳膊。
    只是，她还没高兴多久，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司煦甩开了她。
    他是醉了，但脑子是清醒的。
    男人冰冷的眼神让赵端雅心生恐惧，面色发白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周菀看向姜眠，满脸无奈的表情。
    姜眠眉心微敛，最终还是走过去扶住了司煦。
    男人似乎满意了，配合的被姜眠和周菀扶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