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凡界某域上空，空间骤然被撕开，两个“不速之客”降临半空。
    一个被白光包裹，难辨真身，只能隐约见到一个窈窕人形。
    另一个方圆十米都是空间乱流的裂口，只是看一眼就能察觉到危机。
    两者落地，身处于空间乱流中的洛心念一动。
    与此同时，她们刚出现时的半空中，有什么东西无声碎裂。
    白光中的人影扭头去看，似乎是疑惑。
    “凡界的天地规则与神界有所不同，你我的力量太过强横，哪怕只是路过，也会拨乱某一处的规则，留下‘幻象’。”
    洛解释道：“若是普通神明还好，留下的幻象顶多数十年就会消退，你我的幻象却不一定，有可能过一两万年，还能如初完好。”
    “原来如此。”女人了然，她在洛的记忆中，似乎也看过有关于此的画面。
    只是洛的记忆太多，她也不可能细细去翻阅。
    她索取洛的记忆，也只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大概罢了，无意去深究更多。
    所以大多数时候，遇到了于她而言稀奇的事，洛都会为她解释一二。
    “到了凡界，我也不好直呼你的神位称号。”
    这时，洛话锋一转，“你给你自己取个代称吧，在凡界时会方便一些。”
    “代称？”
    她想了想，视线中掠过一抹白。
    视线定格，她从洛的记忆中找出了一个字，“鸢。”
    “鸢？”
    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是一朵恰好出现在近前的鸢尾花。
    也算缘分了。
    洛笑了笑，视线转到她身上，轻声道：“鸢。”
    【12】
    经过洛的提醒，鸢有意收敛气息，避免留下幻象。
    洛同样如此，只是她收敛不收敛，倒也无所谓。
    她周身常年不灭的空间乱流，会自然将她的幻象击碎。
    行走在凡界，需要注意的事情也多得很，起码对于洛来说是这样。
    她的空间乱流即便是神明也难以撑住，更别提凡界的生灵植物。
    落在地上没多久，她就将周围弄得一团糟。
    鸢倒是无所谓，洛却有些介意，两人便腾空而起。
    两人的速度也不算太快，一日千里，很快将这一域的景色看了个大概。
    若是遇见鸢有兴趣的，便会停留一二。
    “虽说凡界生灵万千，各有特色，颇为奇异有趣，只是最易出现惊喜的，还是人族。”
    洛道：“人族虽然天生孱弱，但头脑却不差，流传的文化无数，在无数生灵中也别树一帜，若说这世间生灵如繁星，人族就是其中最亮的一颗。”
    “听起来很有趣。”
    鸢点头，她从洛的记忆中，也看过人族，“这一域里似乎没有人迹。”
    “这是凤凰一族的领地。”
    洛一扫四周，此处虽然有奇异植物，景色优美，可温度颇高，不适合普通人类生长。
    哪怕是普通植物，也难以活下来。
    所以那一朵鸢尾花的出现，真是缘分使然。
    当然，这缘分也并非天定。
    是神为。
    洛回望她们来时的路，一眼就能看到数千里外，她与鸢曾停留的位置。
    被空间乱流切割的土地旁，不知何时盛开与其它地方并不相同的青草繁花，美不胜收。
    收回视线，洛看向身侧低头俯瞰大地的鸢，心中感叹。
    这便是至高神啊。
    象征生命，步步生花的光明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