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很熟悉。
    夜初鸢很久以前就梦到过。
    巨大的白玉台阶，朝着朝斜上空延伸而去，每一阶都有十多米高。
    以至于夜初鸢曾经在梦里，还有现在看到第一阶的时候，误以为那是墙壁！
    这巨大的台阶，宛若天神的手笔，宏伟壮观，震撼人心！
    与梦中那空无一人的台阶不同的是，夜初鸢眼前的台阶每一阶上，都有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穿着个不一。
    若不是这些人身上，皆带着哪怕内敛，也依旧让夜初鸢心悸的力量波动，夜初鸢真以为这些人都是幻象！
    有些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都不敢正眼看她。
    哪怕这些人比她强了无数倍，可对她依旧十分畏惧一般。
    好似下位者对于上位者天生的尊重。
    夜初鸢视线上移，掠过千米的距离，也没找到一个敢与她对视的人。
    直至到了台阶最上方，明明都有数千米的距离，夜初鸢却能一眼看到那里的人。
    不，也不能算看到。
    只是说那个人周身十多米，皆是空间乱流的裂口，吞吐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那层层叠叠的空间乱流遮住了那人的脸，只能隐隐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隔了数千米，夜初鸢也能感觉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那个人所在的位置，是台阶的最上一层，却不是最中间，而是靠右侧一些。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夜初鸢感觉那人低下了头，朝自己看了一眼。
    下一秒，夜初鸢的身前，多了一扇银色大门。
    而在那人的身边二十米外，也有一扇大门出现。
    夜初鸢似乎明白了那人的意思，直接跨入身前的大门。
    再次出来时，她出现在数千米高的台阶顶端。
    这时，她才看到这里有三个白玉雕成的王座。
    而那个被空间乱流遮掩的人，就坐在右侧的王座，离她二十米远。
    夜初鸢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中间那王座的跟前。
    看着跟前的王座，夜初鸢莫名觉得熟悉。
    “那是你的位置。”
    这时，一个淡淡的女声响起。
    夜初鸢一愣，扭头一看，就见到那层叠的空间乱流。
    十分凑巧的是，闪烁吞吐的空间乱流刚好让夜初鸢看见了后方——
    一双银色的眼睛。
    那个女人在看着她。
    带着自然而然的熟稔。
    仅仅是对上这个眼神，夜初鸢莫名对她产生了一股信任。
    她下意识坐在王座之上。
    下一秒，下方台阶数万人起身转身单膝跪地。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冲上九霄震天响——
    “恭迎光明至高神归位。”
    夜初鸢愣了愣。
    他们……
    在说什么？
    光明至高神？
    她？
    夜初鸢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女人再次开口，如先前一般语气淡淡，却没了对夜初鸢的平易近人，带着一丝天生的居高临下：“现在是死亡至高神。”
    下方，那数万人立刻改口——
    “恭迎死亡至高神。”
    “你们……在说什么呢？”
    夜初鸢还有些懵，“什么光明至高神死亡至高神……”
    这是在……
    说她？
    这时，下方数万人行礼起身，再次转身盘膝坐地。
    夜初鸢身旁的王座上，响起了那女人的声音：“说你。”
    顿了顿，“你现在，已经是死亡至高神了——也许还差一些，不过等他与堕落凤凰打过之后，就会将死亡神位的‘神核’交给你，与你体内的死亡神位融为一体，让你成为真正的死亡至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