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萧焱又跑出去了。
    “那灵舟上的修士，什么实力？”萧薰儿问道。
    “啊，一群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小喽啰。很快地，放心吧，沙倩倩，好好看。”
    “啊？”沙倩倩一脸懵逼，她不知道沈默让她看沈默？只见萧焱飞到了那艘灵舟之上，直接一拳砸下，那灵舟直接在萧焱的一拳之下碎裂成了渣渣，剧烈的拳风波动开来，原本相对平稳的海面直接凹下去一个大坑。而这时候，沈默又提醒了一句“好好看。”
    海面剧烈的波动，沈默他们所在的灵舟也跟着摇曳了起来。沙倩倩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正常灵舟遇到这种海面剧烈波动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大概率就是顶出一个护罩，护住整座灵舟。而沈默的这艘灵舟，就像是融入了这片波涛之中。随着海水的摇曳而跟着运动。仿佛这艘灵舟就像是海水一般，而且，这艘灵舟并没有激发出什么灵力护罩之类的东西。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不可思议。”萧薰儿叹了口气，这种程度的四象之道运用，是她完全无法理解的领域。
    沈默对沙倩倩说道：“别学你师傅，她属于不学无术。阴阳演化四象，四象衍生八卦。你现在学习的是八卦之道。我送你一句话，内圣外王。”
    “内圣外王？”沙倩倩不是很理解。
    “内圣，指的是五行之法，外王，指的是八卦之道。”萧薰儿在旁边翻译。
    “内，内里指的便是修士的身体，由于你功法的特殊性，所以，对待自己的身体要像是圣人一般，循循善诱。而对待八卦，就不用那么温柔了，破解它，理解它，运用它。从八卦，反推四象，到最后，直接演化阴阳。”沈默无视了萧薰儿的翻译，这种程度的修士，这种简单的翻译，也不知道会被她脑补到什么程度去。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的。
    “你们这些大宗门的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说话说
    得不清不楚，该定下一个概念才对。”
    “你不懂。”萧薰儿摇了摇头：“道有三千，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明悟属于自己的一条道，许多修士，在寻找自己的道上折腾了许久的时间，才算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道是不可言的，我们可以告诉他们，什么不是道，但是我们说不出来，什么是道。因为，这是对于他们的一种自我限制。”
    “你的这种法子，其实很危险。”萧薰儿神色认真地说道。
    “是嘛？”沈默挠了挠下巴，要说道，首推前世的《道德经》这部巨作。真正读懂了《道德经》的人，其实就会明白一件事情，《道德经》并不是在告诉人们，什么是道。而是在告诉人们，什么不是道。简单来说，它就是在告诉求道的人，哪条路是错的，圣人已经试错过了。你们不必如此往复了。
    道是不可言明的。
    沈默认可这种说法，但是并不认可萧薰儿的说法：“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并不认为，在还没接触到化神阶段的修士，也需要用这种模模糊糊的概念去糊弄他们。这是让他们犯更多的错误。”
    “那也总比到了化神之后再犯错误好。”萧薰儿在这个问题上，依旧坚持她的理解。
    “行吧，咱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这话题就搁浅吧。”沈默耸了耸肩，这是正常的，修士的论道，说起来，是坐而论道，其实，砸论道会上，经常恨不得把对方的狗脑子给打出来。道在每个人的眼里是不一样的，因此有分歧也是正常的。
    甚至，还会有剧烈的冲突。
    “修士只教术，不教道，这是常理好吧。”萧薰儿撇了撇嘴。
    沈默对此表示保留自己的态度。萧焱并没有令众人失望，很快的，他就回来了。脸上还有些失望，那些修士，甚至连他一拳都扛不住。就直接嗝屁了。
    那些修士很也冤枉，海盗嘛，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看到一艘灵舟，一般都会前来试探
    一下，实在不行，就直接溜了。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等人只不过是靠近了这艘看起来很普通的灵舟，直接对面就飞出来一个壮汉，甚至，求饶的话语都还没说出口，那壮汉沙包大的拳头直接就砸了下来。
    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声，这里面，有多少憋屈，有多少冤枉，他们都不愿意多说，不对，是已经没有机会可以说了。
    沙倩倩的心神已经不在海盗上了，而是在这艘灵舟之上，这艘灵舟究竟是怎么做到这幅光景的，她很想知道。完整融入四象之道的灵舟这么强的嘛？
    “你学习阵法，要先学习术法，对于自身真炁的运用先行了解，再之后，去参悟八卦之道才没有那么难。”萧薰儿在旁边提醒道，多数阵法，都会用真炁构造而成的，即便没有真炁，那也是用灵石之类的东西构造起来，也就是说，必须要有一个能源。
    而沈默这种，看似没有用任何能源，实际上，他用的是这天地之间最纯粹的能源。这种应用，萧薰儿只是听过，没有看到过。这也是她佩服沈默的原因，别说萘洛天的藏书了，就算是她炎谷的藏书，她全部看完，都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
    从南卿的嘴里她了解到，沈默这一路，靠的可都是自己慢慢地看下去。
    萧薰儿伸了个懒腰，问道：“你这船能不能闭关？”
    “你要突破了？”沈默挑了挑眉。
    “嗯。”萧薰儿点头：“再不突破，寿元有点撑不住了。”
    “行吧，下面第二层，第三间房间，可以用。”
    “我也要！”南卿立马蹦了起来。
    “那个，沈师弟，我也需要。”萧焱在旁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也需要。”百花也跟着说道。
    “你们搁这玩集体突破呢？没门，一人一人来！我还需要有人看着呢。”沈默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