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沈默乐了，好嘛，答案竟在我身边。
    “听说，那场战役是哥哥的师傅发起了。跟你猜的没什么两样啦，只不过是师兄的师傅放弃了。”
    “放弃了？这么说他成功了？”沈默皱眉问道。
    “嗯，成功了，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放弃了。自从那次之后，天道就变得不对劲起来。”南卿乖巧点头，这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不对劲嘛……”沈默挠了挠下巴，成功之后又放弃，理由又是什么？大佬的世界果然很难懂呀。
    “师……师兄。”南卿有些犹豫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沈默疑惑地看着南卿，这姑奶奶变性了？怎么忽然间犹豫起来了。
    南卿咬了咬牙，说道：“你就不怕我是哥哥派出来的间谍？”
    事实上，南卿心里一直有一根刺，记忆这种东西，是可以随便修改的嘛？但她又没有反抗的能力，她甚至害怕，她还是她嘛？到时候万一记忆恢复了会发生什么？哥哥要是让她对沈默下手，她听以前的记忆的，还是听沈默的？她不知道。
    沈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有放流樱一马吗？你应该知道，若是我放了流樱，我可以得到大量我想得到的情报，可我偏偏没有放了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为什么？”南卿委屈巴巴地抬起小脸，不知道沈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不爽。”沈默指了指自己的心：“随心而动，这是我的道，我有自己的底线，我有自己的爱好，不为利益所驱使，不为生存与否所驱使。若是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让我付出生命的理由，我便会毫无顾忌的付出自己的生命。你说你是间谍的可能性，你觉得以师兄我的聪慧会猜不到嘛？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南卿重复了一遍，眼神逐渐明亮。
    “是的，那又如何！若是
    人生在世，总是要算计，算计谁对你有益，算计谁对你无益，那人生，未免也太过无趣了。”
    “即便付出生命？”南卿又问了一次。
    “没错，即便付出生命。”
    “我明白了！”南卿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这才是她心中的逍遥道。
    “其实，关于你的事情，我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沈默提出了一个猜测。
    “什么？”南卿不解。
    “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怪嘛？空是你的哥哥，按理来说，若是为了磨炼你的道心，就不应该把你记忆被他删除了这种事情告诉你。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空派你来我身边一定是做间谍的。”
    “可是……”南卿整个人都迷了，你刚才还说不在意，现在就在琢磨我了？你还说你不是渣男！
    “没什么可是，记忆删除却把以前的旧闻交给你，八成就是要你告诉我的。若不是间谍，就没必要行此事，我并不在意。你就是你，没什么好说了，我们说回你的事儿，你觉得没问题嘛？”
    “是有点问题。”南卿先把自己的小九九藏起来，沈默说得也没毛病啊，你要历练道心，不应该用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少女，慢慢地在修仙界挣扎，体验人情世故，寻找自己的道心，最后成功化神来得靠谱吗？为什么会让自己失忆又让自己记得自己失忆的事情，这道理完全说不通啊！
    “你是空的妹妹，你母亲的身份你也不清楚吧，我们不妨设一个猜想，你跟空的年纪差距不会太大。可你的修为境界呢？”
    “修为境界？”
    “没错，金丹元婴三千载寿元，你凭什么活这么长？好！就算空花费了大力气解决了你的问题，可这里面真的没问题嘛？你琢磨琢磨，你的资质，不说别的，在飞雪宗也能排进前二。凭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无法化神？你也不是什么天弃之人，就算你是，空也有办法解决。这是我在流樱那里得到的情报。”
    “师兄，你等等，我捋一捋。”南卿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快爆了。是啊，凭什么啊？若自己真是哥哥的妹妹，那么自己的年纪也不会小，什么样的资质需要打落境界那么多次，再加上封锁记忆？按五十年一次来算，合着自己这些年一共给消除记忆消除了八十次以上？那不是扯淡嘛！
    “那师兄，你的分析呢？”
    “你看啊，我觉得道心不稳就是扯淡，按照你的这种逻辑来，你知道空让你失去记忆的原因就是因为道心不稳。可什么人能在知道自己失忆之下，知道自己道心方面是弱项之下，连续来上几十上百次的？这里面很明显就有问题。所以，我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
    “你可能并不是南卿，哦，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不是空的妹妹。”
    “那我是什么？”南卿倒霉多大激动，她需要知道答案。
    “你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功法，分身。”
    “那是分神期就会有的东西，要制作分身也不难。”南卿皱眉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分身的术法，打个比方，你一个人修炼，就只是你一个人修炼，感悟也只有一份，若是分身千万，就可以同时有千万份修炼，千万份感悟。”
    “你是说，我并不是一个修士，而是一个修士的分身？这不可能！”南卿一口否定，这理由过于荒唐了。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样子挺好的。”
    南卿的小脸涨的通红，怒声喝到：“哪里好了！我不是人哪里好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认为，若是你是分身，当你达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会被本尊收回。以后的你就不是你了。”
    “难道不是嘛！”
    “并非如此，你还是过于浅薄了。术法的本源是什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若是有这种功法，这种功能至少是神通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