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歌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走了很久之后唐清歌停下脚步，薄祁琛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她低着头，嗓子哑了哑，好半天才开口，“今天是我弟弟的忌日。”
    男人神色晦暗，盯着她白色的雏菊耳环，眼神中多了几分波动。
    五年前的今天，唐果然在医院里始终没有等到任何人捐赠骨髓给他，所以今天不只是唐成国的寿辰，也是唐果然的忌日。
    但是他们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想起她的弟弟，他们都在为唐成国生日庆祝，被他们抛弃的唐果然被遗忘在所有人记忆的角落里，五年时间，他们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所以她问唐成国，这个生日宴，他过的顺心吗？不会做噩梦吗？
    这些事情薄祁琛都知道。
    唐清歌擦了把眼泪，梗着脖子看他，脸颊带着醉醺醺的红晕，不服输的看着他，“你要是想说教我就说吧，反正我是不会认错的。”
    你可以说教我，但是我不听。
    她一双凤眼里噙满了水珠，眼睛像是被雨水泡过一样湿润干净，还带了一点小迷糊，那表情跟唐丞倨傲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薄祁琛眼眸半阖，忽然抬手，用拇指擦拭她眼角眼泪。
    “没说要说教你。”
    他手指指腹微微凉，擦拭完她眼角眼泪便放下，动作从未越距半分，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又不该做，都在他心里。
    “你不说我啊？”
    唐清歌愣了一下，看着大boss，眨了眨迷醉的眼睛，莫名的，想挑战他的底线。
    “我还诅咒唐成国。”
    “恩。”
    “我诅咒他来年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
    看着大boss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唐清歌呲牙，忽然鼻子一样，朝天打了个，“啊嚏！”
    她已经醉了，因为情绪不佳，她当时一杯又一杯的红酒往嘴里灌，薄祁琛看的清楚，所以才无法责怪她什么。
    将西服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沉甸甸的衣服披在身上，就好似有什么沉甸甸的感情也压在了她心头。
    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倍感珍重。
    她笑嘻嘻的，“老板你真好！”
    “恩。”
    她抬眸，男人神色一如既往严谨，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仔细的给她扣西服纽扣，就好像在照看小孩子一样，眉目如画，泛着冷冽的气息，但是这一刻唐清歌不觉着他这副模样有多不近人情让人害怕，反而心中某一处是暖的，在胡乱的跳动。
    她忽然鬼使神差开口，“老板，你喜欢我吗？”
    男人侧眸睨了她一眼，她脸颊被风吹得泛红，眼波皱着水光，头发随风飘散，看他的时候眼神里明显带着笑意。
    男人低眸看了眼她脸颊红润，明眸善睐的模样，娱乐圈里漂亮的面孔多的是，可是只有她真正入了他眼里。
    “冷吗？”
    他忽然岔开话题。
    唐清歌歪了歪脑袋，顺着他问的来，“不冷，风挺暖和的。”
    她忽然反应过来，“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