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落幕
祭出飞剑后,青雨伸手往那飞剑上一抹。
下一刻,那两柄飞剑只是微微一颤,随后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那刘炳麟冲了过去。
剑走轻灵,速度极快。
只是眨眼的时间,青雨的两柄飞剑便已然到了刘炳麟身前。
刘炳麟见此,只是下意识道了声“【轻剑术】”,便连忙操控着盾牌法器进行抵挡,并发动身法,试图躲避。
只是来袭的两柄飞剑实在太快太急,眼看着没几招的功夫他就被抓住了好几次破绽,甚至就连发梢都被削去了一缕,刘炳麟没办法,只能召回即将攻破水墙的蛟龙双剑。
以攻对攻,以一换一这个想法不是没出现过他的脑海中,但是对面那位女子的【灵盾术】的造诣可要比他高得多,他根本没有信心能在攻破对方防御之前保住性命。
所以没办法,刘炳麟只能先召回飞剑,保住性命。
而也确如他所料,在他召回飞剑之后,青雨的飞剑确实被挡住了,再也没有可趁之机。
但是由于飞剑的牵制,刘炳麟也失去了再次攻击的机会。
就这样。
两方一方轻如海燕,一触即飞,从不贪功冒进。
一方双剑合璧,如同蛟龙,不失灵活的同时,又势大力沉,威力惊人,但是不管他再如何威风,却也摸不着对手的边。
而且一旦蛟龙选择不管不顾,直奔海燕之主,那对海燕竟也不做丝毫阻拦,直袭它的目标。
见此,蛟龙无奈,只能转身回防,免得失了大局。
没办法,谁让它的主人防御太差呢。
一时间,两对飞剑在两人中间不时碰撞、来回,“叮当叮当”的响个不停,但是却始终没有一方能一直占据上风。
见情况稳定,边上的云族长等人这才不由的感慨道:
“大成境界的【御剑术】和【轻剑术】,万州道友,你家这位姑娘可了不得啊!”
“些许小孩子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
陈万舟抚须呵呵一笑,谦虚不已。
对此,周围的众位族长和长老们神色一愕,随后尴尬赔笑。
这两门大成境的法术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那他们算什么?
要知道他们中可是很多都没有掌握这等境界的法术呢。
要真按照这位陈族长的说法,岂不是他们连小孩子都不如。
尴尬间,长袖善舞的周老族长再次开口,“一方凭借着大成境的【轻剑术】灵活多变、剑走轻灵,一方凭借着小成境的【蛟龙御剑诀】,声势如雷、不动如山,而且还都掌握着大成境的【御剑术】,这两人可真是将遇良才,不相上下啊!”
“是啊,假以时日,怕又是两尊冉冉升起的剑道天骄。”
“要我说啊,还是这刘炳麟更加优秀,他的【蛟龙御剑诀】才刚刚小成,就有如此威势,将来一旦大成,又是一个剑疯子!要知道他爹当年就是靠着这大成的御剑诀就敢挑战筑基,他应该也不差才对!”
“田兄此言差矣!我还是看好那位小姑娘,要知道她可是只凭借着御剑术就将那刘家小子给挡住了,一旦加上法术,那刘家小子估计撑不过十招。”
“刘兄,咱们说的是剑术,你就别说其他的了!”
刘兄摇了摇头,强调到:“非也非也!不管是剑术也好,还是法术也罢,都是自身实力的一部分,难道田兄斗法的时候会抛弃法器和丹药这等外物?”
田兄闻言,微微一顿后,连忙将目光转向场中:“看剑,看剑!”
原来,就在几人说话之时,场中的情形却发生了大变。
此时此刻,竟是青雨的法剑占据了上风。
对,单单凭借着剑术,青雨居然就占到了上风,将刘炳麟的蛟龙剑打的那是节节后退,眼看着就要退回原位。
见此,就连那位刘兄也惊疑不已,他是看好陈青雨,但是他本以为青雨会配合着法术将那刘炳麟打败,哪能想到,竟然是单单凭借两柄法剑。
经过仔细观察,还有边上诸位好友的讲述,他这才得知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就在几人说话那会儿,那刘炳麟或许是被海燕惹得不胜其烦,竟然改变了策略,不再想要突围攻击青雨本人,而是直接盯着一只海燕进行硬碰硬。
似乎想要靠此打废了对方的法剑。
开始的时候也确如他所料,靠着势大力沉的优势,蛟龙剑占尽上风,将其中一只海燕打的震颤不已,发出阵阵悲鸣。
另一只想要救援,却始终不得其法,甚至直接被对方给忽视了。
眼看着那只海燕即将陨落,被噼成两截,谁知就在那时,突然间,那海燕摇身一变,变为了一只猎鹰,竟靠着单剑之功,就扛住了那蛟龙双剑的碰撞。
(这里本来想用金凋的,但是感觉不太好听)
尽管,每碰撞一次,那猎鹰身上的裂痕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但是终究它挡住了对方。
而这还不算完,就在猎鹰挡住蛟龙的档口,另外一只海燕却径直朝着刘炳麟这位蛟龙主人袭了过去。
如此兵分两路之举,直让刘炳麟连连叹气,只能控制着蛟龙剑进行回防。
趁着那蛟龙剑回防的档口,那猎鹰摇身一变,又变回了那轻灵矫健的海燕;而另外一只海燕呢,则也变为了沉重勇勐的猎鹰。
就这样,这一燕一凋,一者负责抵挡蛟龙剑,一者负责从旁策应,配合默契,切换如意,竟还真将那蛟龙剑打的节节败退。
某一刻,那蛟龙剑想要彻底击退挡路的猎鹰,哪知对方摇身一变,化作海燕逃出了它的攻击范围。
而下一刻,刚刚还轻手轻脚的海燕居然化为猎鹰,发出了势大力沉的一击,将收不住力道的蛟龙剑打的震颤不已,好悬没脱离控制。
就在它刚刚稳住心神,那海燕和猎鹰竟然又欺身上前,袭了过来。
见此,蛟龙剑只能无奈跟上。
只是这一次,它小心了很多,发出的力道也小了很多。
它的力道小了,是减小了自身犯错的机会,但是理所当然的,对对方的伤害也少了很多,这就导致那海燕和猎鹰越来越大胆,越来越随意,也切换的越来越顺畅,攻击到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见此,哪怕那位看好他的田姓修士也摇了摇头,叹息道:“轻重如意,变换随心,这刘炳麟没机会了。”
身为筑基修士,他自然看得出,那形如猎鹰的飞剑分明就是用和【轻剑术】相对应的【重剑术】所化。
并且也被练到了大成境界,所以才能出其不意,随意变换。
这一轻一重,变幻莫测,还真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抵挡的了的。
而果然,就在田姓修士叹息的话音刚落,只听又一阵“当啷”的法器碰撞声响起后,紧接着便是一阵低沉的“卡察”声。
见此,那刘炳麟神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一丝不甘,最后却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我认输!”
说完,他大手一挥,将蛟龙双剑收了回来,抚摸着剑身上的裂痕,心中痛惜不已。
他家里可就这一对上品飞剑了,这要是再出了问题,那他可就直接坐蜡了。
到时候剑诀是练成了,但是却没有合适的法器,那又有何用。
疼惜的同时,他也在心中默默的道了句:抱歉,父亲,麟儿让您失望了!
而另一边,海燕和猎鹰见失去了攻击目标,也只能飞回了主人身边,重新变为了两柄不起眼的三寸小剑,被主人收入了怀中。
对方既然已经认输了,那她也不用不依不饶,非要打碎对方的护身符。
只是收起飞剑后,青雨却没有急着回到兄弟姐妹身边,而是直勾勾的,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那个正低头失落的人影。
见此,众人微微一愣,随后都将目光转向了刘炳麟。
他们可分明记得,那陈青雨在斗法之前可是提了一个要求的。
并且对于那个要求,那刘炳麟可也没有反对。
如今他刘炳麟亲口认输了,也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而似乎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那刘炳麟忽然抬起头来,不再沉默。直愣愣的盯着对面那个打败自己的女子看了好久,刘炳麟这才拱了拱手:
“青雨姑娘剑法通玄,炳麟输的心服口服。”
说完后,他又莫名的回身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一抹伤心,随后才重新转身,一字一顿的开口道:“近日多有打扰,是炳麟不对。炳麟在此向长鸿叔父道歉,望叔父能原谅侄儿的不孝!也请姨母和青雨姑娘能原谅炳麟的鲁莽!”
说完,他深深的朝着陈青雨和徐文慧鞠了一躬,而后扭头便朝后方飞去。
“麟儿~”
“诸位前辈,诸位道友,老朽这边还有要事,要先行告辞,还望诸位见谅!”
说完,那刘老族长也不待众人反应,便急匆匆的御剑跟了上去。
直到这时,众人的应喝声这才传来。
“老刘头你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好好安慰一下炳麟,告诉他,一时的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后继续努力就是!”
……
两人走后,其余人也没再多呆,一一告辞离开。
当然,这也是陈万舟没说要继续找郑家麻烦的情况下。
不过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青雨却一点也没有取得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娘,你说我是不是做的不对?不该那么欺负他,不该在他最擅长的方面打击他?”
原来,青雨之所以不用法术对敌,换成了和那刘炳麟相同的御剑之术,就是想将对方狠狠的打击一番,青雨可是恨透了对方污蔑自家父亲,甚至辱骂自家娘亲的狂妄之举。
如今,愿望达成,按理来说,青雨应该高兴才是。
只是想着对方最后那绝望的眼神,青雨却始终笑不出来。
她没想到,败了此阵后,对方受到的打击居然如此之大。甚至当对方转身的那一刻,她分明还看到几滴眼泪从对方的眼眶汹涌而出。
由此可见,对方应该伤心极了。
如此后果,是青雨之前所不曾想到的。她之前也是想好好出一口而已,谁能想到居然弄成这样。
对此,陈青玄却叹息一声:“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他来之前就应该做好准备才是。”
“是啊!只想得到,不想付出,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陈万舟也叹息一声。
两人都清楚,那刘家此次前来,必然是受到了其他人的挑动,甚至,是有人暗中指使,暗中许下好处。
如此,身为爪牙,自然应该提前做好目标太硬会崩了牙口的可能才是,不然只想着收好处,却不想担风险,那哪还轮得到他们?
青雨闻言,默默不语。
是啊,天下哪有那般好事?
最后再看了一眼天边后,她扭头便和众位亲人回了莲湖岛。
她那边还忙着呢,哪有时间想这些琐事。
……
当天下午。
当时匆忙离开的刘氏祖孙却来到了数千里之外的朝元岛。
“给,这就是我们云家的附属令牌,有此令牌,自可保你刘家二十年安然无恙,无人胆敢主动冒犯。”
朝元殿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将一块刻着递给刘老族长,随后又取出一只装的满满的储物袋。
“还有这个,是族长答应给你刘家的,你也拿着吧!”
“多谢长老,多谢长老!”
“嗯!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你们家人应该等急了!”
“长老慢走,光田这就告辞!”
说着,刘光田捏着附属令牌,攥紧储物袋,弯着腰,和孙子刘炳麟退出了大殿。
一路无话。
等出了朝元岛,并朝着无花岛行驶了五十里之后,那刘光田这才站直了身子。
刚要感慨几句,却瞥见自家孙子紧紧的攥着拳头,并不时的回望一眼,他将灵牌和储物袋装好,这才语气莫名道:“麟儿,你是不是觉得爷爷刚刚那副样子很丢人?那位云长老也只是炼气境界而已,爷爷居然……居然那般……”
刘光田刚想要说自己那般低姿态,实在是有些丢修士的脸面,毕竟他刘光田再不济,也是和对方同等修为的练气巅峰,谁能想到他竟然恨不得匍匐在对方的脚下。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孙儿刘炳麟打断道:
“爷爷!孙儿没有!
孙儿只是觉得,只是觉得咱们不必如此,等再过几年,孙儿一定把咱们丢失的都拿回来!”
说话间,刘炳麟泪如雨下。
他自然知道自家爷爷为什么如此低姿态,那还不是为了他们刘家。眼看着三年一度的“灵脉争夺战”就要开始了,可是他的修为还是没有突破练气巅峰,所以自家爷爷才不得不如此。
如果他也和青雨姑娘的那位哥哥一样,只是练气巅峰就有筑基以上的实力,那自家爷爷哪还需要这番姿态?
从没有这一刻,刘炳麟痛恨自己平时不用功,不好好修炼。
甚至,他也痛恨自己为何如此悟性低劣,父亲留下的剑诀他都练了十来年了,可还是在小成境界徘回,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将其练至大成啊!
而见他如此,刘光田也心疼不已。
“麟儿,别给自己压力!那‘灵脉争夺战’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说到底,还是爷爷没本事,你爹当年好不容易打下的百亩灵田,结果没几年便被爷爷败了一大半。哎……”
“不怪爷爷,都是我们不好好修炼,导致比斗次次亏输。爷爷放心,孙儿回去后一定努力修炼,和二弟三妹他们好好练习,争取下次拔得头筹!”
哪有那么容易?
刘光田心道。
“灵脉争夺战”分老中青三代,老一代的话,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也都点到为止,所以输赢基本上对半。
但是中年组和青年组,他们刘家却被针对的厉害。每逢他们上场,对面的人都会不顾一切的下狠手。虽然些许伤残很快就能通过灵丹妙药医治好,但是治疗是需要时间的,每次还没等他们治疗好,之后的对战就直接结束了。
这样下来,哪怕自家孙儿的实力再强,能打得过一个,难道还能打得过五个、十个,甚至更多不成?
如此,他们刘家哪有不败的道理?
当然,刘光田也明白,那些人为何会如此。
当年他儿子刘永雄还在之时,仗着实力超人,也是那般张狂,动辄削指挑筋,害的人家失去了继续争夺的机会。如今,对方只是报复回来罢了!
甚至,要不是顾忌脸面,他们刘家那些老年组的选手也会被对方如此针对的!
只能说,报应啊!
哎!
想罢,刘老族长摇了摇头,随后将目光转向孙子身上。
“麟儿,我看你之前看那陈家女子的眼神有些异样,你是不是对她……”
刘老族长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孙子刘炳麟使劲摇着头。
“没有!绝对没有!孙儿只是觉得那位青雨姑娘居然能在御剑之道上赢过孙儿,感觉到有些意外罢了!”
对此,刘光田不置可否。
当时自家孙子的眼神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要说里面没有半分其他意思,他可一点也不信。
不过此时见孙子否定,他也没有再次确认的意思,而是感慨道:
“麟儿,你知道吗?
如果是之前,没有这一出之前,那看在你们父辈的交情上,你们还有那么一点可能,但是如今咱们已经彻底将那陈家得罪死了,你就算是有想法,也根本不可能了!”
刘炳麟闻言,没有再次否定,而是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他才拱了拱手,道:“孙儿明白!多谢爷爷指点!”
起身的瞬间,一滴泪水也顺势而下,飘落在了海面上,并迅速被卷起的浪花所吞噬。
刘光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说,只是摸了摸眼角。
这一切,当那朝元岛找上他们,当他们刘家实力不济保不住领地,并且受不住诱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只能说,自家孙子和那陈家姑娘有缘无分吧!
想到此处,刘光田摸了摸怀中的令牌,心中叹息道:二十年,但愿二十年之后,你能彻底成长起来,做咱们刘家下一代的守护人。爷爷的时间,不多了啊!
……
而就在祖孙两叹息连连之际,目送他们离开的朝元岛云氏族长云永康也来到了后山,并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给了正在闭关推演阵法的哥哥云永寿。
“一个二十四岁的小女孩,五灵根,用了十年的时间将修为提升到练气七层的同时,还掌握了六道大成境法术。”
“至少六道。她只显现出了这么多,但是我猜,应该还有几道才是。”
“还有?”
云永寿沉吟道:“这么说,他们陈家确实有某种能加快修炼法术的秘密了。”
要知道据他的了解,常人想要将一道法术练到大成境界,那么哪怕是专门修炼,也至少得五到十年的时间。
这期间,如果被瓶颈给卡住了,那需要的时间会更多。
当然,有减缓修炼速度的障碍,自然也有加快修行的办法。法术心得,高人讲道,甚至使用某种提高悟性的丹药或宝物,都是可选之道。
但是那陈家有这些吗?
明面上,除了法术心得以外,他们可一个都没有。
至少,他们从来没有听说那莲湖岛上出现了一位得道高人,专门为他们家讲道解惑。
至于那提升悟性的丹药和宝物。
宝物先不说,能提升悟性的丹药哪可能那么多,培养出两个法术圆满还不算,还要去培养一个小姑娘,你们家是贩这个的?
也没看你们收集什么珍奇秘药啊!
还有那个法术心得,那陈青玄就那么厉害,能一边快速学习法术的时候,还能总结出详细的修炼心得,并且还教会了其他人,你怎么不让他立马飞升成仙呢。
当然,云氏兄弟两也不是不相信陈氏族长的那番说辞。
是,他们承认,是有这种天才。但是这种天才出现的几率实在太小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陈家得到了什么宝物。
由此才有了现在这一切。
想到此处,云永寿笃定了点了点头。
片刻后,他掏出一把寸许的金剑,沉吟道:“这样吧,我问一下老祖,看看他的想法!”
“也行!”
云永康应道。
那陈家可是有金丹老祖的,他们找不到对方的破绽,又不能强攻,以后肯定会耍些手段,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先请教一下家族金丹老祖为妙。
不然的话,哪天事发之后被人找上门来,灭了他们兄弟两,他们都无话可说。
至于府尊?
嗯,他们都打算耍手段了,哪还能指望府尊。被人家府尊知道了,八成会亲手灭了他们。
想完这些后,兄弟两也没有耽搁,立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然后将金剑放飞。
一刻钟后,一枚金剑破空而入,飞到了两人身前。
云老大接过之后,久久不语。
云老二看出异样,接过金剑。只是待看清上面的讯息后,他却惊呼出声来。
“怎么可能?那陈家分明有秘密,为何老祖却让我们不要多想,不要轻举妄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这……这说不定就是咱们云家的希望。”
云老大闻言,却也只能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他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金丹老祖的支持,他们根本就奈何不了那莲湖岛陈氏。
事实上,就算他们老祖从门派回来了,要支持他们,他们也得做好周全的计划才行,因为那莲湖岛陈氏可不是一个人,人家可有着四个铁杆盟友呢。
到时候万一一个不慎,一位金丹对五位金丹,那他们云家可就输得连底裤都没了。
想到此处,云老大更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角,准备出去散散心。
不过云老二却不想善罢甘休。
“哥,你就不劝劝?”
“劝什么劝,没听老祖说嘛,别轻举妄动。你要是敢胡来,小心我废了你的族长之位。”
“我……”
云老二有苦难言。
他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家族,结果到头来却要被废了族长之位。
有那么一瞬间,云永康甚至想,废就废吧,到不了老子不干了。
不过想到家族在他的手下一点一点的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却有些舍不得了。这要是给别人,然后弄出了乱子,那多不好啊!
想罢,云老二放弃了继续争取的想法,反而猜测起其中的原因。
能让自家老祖顾忌的,说不能轻举妄动的,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对方实力太强,不能招惹;一个就是东西不值那个价,划不来招惹。
陈家的实力很强吗?
最多跟他们云家不相上下。
大家都有金丹老祖,都有元婴大派做靠山。
如此说来……
“哥,你说老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那陈家的宝物是什么?只是因为在他们那等元婴大派太常见了,所以才说让我们别乱动的。”
老大云永寿闻言,心中一动。
不过随后却立马脸色沉了下来,“云永康,老祖让你别多想,你就别多想!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好好督促一下家族的阵法师,看看咱们的升灵大阵多久能完工。”
云老二见此,不再多言,道了句“那哥你继续闭关吧”之后,便离开了老大的洞府。
独留下老大一个人在洞府内深思。
“元婴大派太常见了?到底是什么呢?是某种秘宝,还是某种秘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陈家怎么得来的?
是他家老祖带给他的?还是自己走运得到的?
如果是他家老祖带回去的,那老祖你呢,你为什么不带回来?”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桉。
但是云永寿知道,既然牵扯到了元婴大派,那就不是他们能掺和得了的。
哪怕他们云家有位老祖拜入了元婴大派也不行。
“哎,算了不管了!还是先把升灵大阵推演完要紧!”
毕竟一旦在他寿终之前阵法还没有完成,那他早就嗝屁了,哪还需要关心什么秘宝秘法?
那能让他突破金丹吗?
如果不能,那屁都不是!
……
当然,朝元岛上发生的这些,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陈氏众人是一点也不知情。
回到莲湖岛后,他们便各自散开,各回各位,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就在这时,陈青玄却被族长大人叫到了一边。
“青玄,你把筑基的消息给佑宁那边说了没有?”
“还没呢?主要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毕竟我现在的处境也挺危险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陈万舟闻言,心中一想也对!
百草堂离得那么远,一路上经过那么多地方,万一要是哪个老怪物好奇,把自家重孙抓了去,那可就糟糕了。
“你尽快给人家一个答复,别这样拖着。人家是姑娘家,你难道还要让人家主动问你?放主动一点!
至于安全的问题?
这样吧!我问一下你天祖爷爷,看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如果可以的话,等将来去百草堂的时候,让他老人家陪你一起去。”
“多谢祖爷爷!”
陈青玄闻言,大喜!如果有一位金丹真人同行,那自然最好不过。
“先别急着高兴!他老人家答应不答应好另说呢。”
“孙儿相信天祖爷爷!”
“你小子!何时嘴巴也这么甜!”
说完,陈万舟轻笑一声。随后在陈青玄即将告辞之际,却又开口道:“你的修行也得抓紧,赶紧修炼到筑基的正常水准,别那样整天重来的,容易露出破绽!”
“祖爷爷放心!孙儿一定努力修炼!尽快修成正果!”
陈青玄应道。
其实他也讨厌不停的散功重新突破的感觉,那很不好受。
不过为了不露出破绽,也只能先这么将就了。
也只有等他哪天彻底将新路的境界追了上来,才能彻底摆脱这种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