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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她是最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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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风无缺如同夜猫一般灵活,穿梭在夜色中,朝着黎王府而去的身影。
    亲王府寝殿的屋顶上,夜沉央拿起了放在手边的酒囊,打开酒塞饮了一口,这还是阿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酒囊,里头全是从夜沉央酒窖里偷的好酒。
    眼下倒是派上了用场。
    夜沉央饮了一口,目光依旧追随着风无缺的身影。
    “身法进步了很多啊,鬼步也很娴熟了。”
    他轻轻喃了一句,唇角轻弯,又饮一口,“看来,她只身一人去黎王府,也让人不用担心了。”
    一道朗朗的声音就从下方传上了屋顶来,“既然不用担心了,能不能把我的酒还给我?我这忙碌了几天也不容易……”
    夜沉央垂眸朝着屋顶下面看去,全不知站在寝殿前的空地,扬眸看着屋顶上的男人。
    全不知看上去,更浪荡不羁了,说得直白点,以前看上去,还只算是个不修边幅浪荡不羁,眼下就是个脏兮兮。
    夜沉央居高临下看着他,也不嫌弃他脏兮兮的样子,大概是已经看多了习惯了。就只招了招手,“要酒上来吧,这里风景正好。”
    全不知轻身一跃就窜上了寝殿的屋顶,和他一起朝着府外大街的那道已经逐渐淹没在夜色中看不清了的身影。
    “那就是你的好风景?”
    全不知问了句,从沉央手中接过了酒囊,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身法的确不错啊,鬼步能这么快练到这个程度,你教了那么多部下鬼步,应该没有人比她学得更好了吧?”
    “嗯,她是最好的。”
    夜沉央顺口就答了一句,或许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范围是很大的。
    但旁观者清,全不知在一旁倒是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于是笑道,“所以,因为她是最好的,你这素来怕麻烦,懒得和皇室较真的原则都为她给破了?帮她一起去对付夜老三了?”
    “你消息倒是够灵通。”夜沉央看了一眼酒囊,其实是想再喝几口的,但看着身旁全不知这么脏兮兮的,就懒得和他共用一个酒囊了。
    “我消息倒没多灵通,观察入微罢了。”
    全不知咕咚咕咚又灌了两口,才指了指黎王府的方向,继续说道,“听侍卫说你今天摆着排场去黎王府了,你这么多年都不踏足各皇子府邸的,这么开天荒的摆着排场去,眼下再看那丫头鬼鬼祟祟朝着黎王府去了,怎么也能猜得出来个大概。”
    “还真是够入微的。”
    夜沉央淡淡说了句,“明天消息应该就会透出来了,黎王中毒的事儿。”
    “什么毒?”全不知很感兴趣,“你下的她下的?”
    “她下的,嗜血藤毒。说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报复一下老三。”
    夜沉央手臂环胸而坐,眸子微微眯了眯,“那疯丫头,还真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啧啧啧,看来是真的我给你除毒时那血淋淋的场面把她给刺激着了啊,才会这么忙出头。”
    全不知发出几个连续的咋舌音来表达情绪。
    这话倒让夜沉央忍不住扬了扬眉,“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她也不是第一天被夜老三欺负了,之前被暗杀被暗害的,也一直忍气吞声的,魂斗场那次也是被惹急了才放了那些消息出去。这回,只一看你受伤除毒血淋淋的,就兜不住了,急急的马上就报复,还不是被这给刺激的么?”
    全不知似乎真的是作为旁观者,很多事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说得还颇有道理。
    他摸了摸下巴,“嗜血藤毒啊,那可真有得夜老三受的了,那丫头还真不是个好惹的,可怕可怕。”
    “而且毒还落在脸上和颈侧。”夜沉央在一旁,似是笑了笑,声音虽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但是语气倒失了那份一贯的淡漠,听上去情绪不错的样子。
    全不知闻言浑身一哆嗦,“要不是我知道夜老三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真会说一句最毒妇人心啊!”
    夜沉央点点头,对这话表示同意,“不是个好惹的丫头,混世魔王啊,我府里侍卫对她是又服气又恐惧。”
    说着,夜沉央就转头看向了全不知,“倒是你,这两天都去哪儿了?渐离好些了?”
    夜沉央几乎没做多想就知道全不知肯定去过魂武宗了。
    阿知和他不同,阿知毕竟是个宗门的宗主,更何况还是前任的五大宗门之一。在魂武宗出入也还算自由。
    夜沉央则不同,他和魂武宗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暗中的,就如同他用的是夜楼这个名字,落在不知礼宗门的长老席位。
    未免被皇室的耳目给捕风捉影,一般情况下,夜沉央是不太会去魂武宗的。
    全不知轻叹一口,“闭关养伤呢,现在魂武宗都还在戒严,谨康晏河和成舟那三个老家伙,防我跟防贼似的,压根不许我朝渐离闭关之处靠近半步。”
    夜沉央闻言眉头就皱了皱,目光里有着些许担忧,“那应该是伤还没好吧,他有什么不好的时候,那三个老家伙最紧张。”
    “唉……那个傻子。”
    全不知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对挚友的心疼,“明知不敌,为何还要和人动手呢,他明明是知道的。”
    “为了你我。”
    夜沉央能够理解渐离是出于什么心态,才和那个男人动手。
    似是想到了最痛苦不堪的回忆,夜沉央的目光深沉凝重,手指不由自主地转着小指上的乌檀晶雕琢的戒指,食指指尖在戒面上刻着的那个‘夜’字上,来回摩挲。
    “我和那男人的旧怨自然不用多说。而你,家门覆灭,那么多条人命,都是一笔笔的血债。所以渐离才会明知不敌,哪怕死也要试一试……真是傻子。”
    “是啊,的确真是傻子,但也真是朋友。”全不知咕咚咕咚灌酒。
    而夜沉央此刻也没管全不知脏兮兮的,接过酒囊就饮了一口,似乎这才觉得心里那些闷钝,稍微缓解了几分。
    夜沉央太清楚了,月楼就是想要折断他的每根翅膀,不给他任何能往上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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