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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到时候别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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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处理好的。”贺寒川走到她身前,在她发丝上亲吻了一下,“一切有我,别担心。”
    他越这样,向晚心里越不是滋味。她有想把一切告诉他的冲动,但话到了嗓子口,她又咽了下去。
    “贺寒川,有些事情我可以跟你一起做。”向晚说道。
    她不想什么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解决问题,这让她对他在做什么一无所知。而这种不了解,让她没办法对他毫无顾虑地信任。
    “好,等你生下来孩子后,我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跟你说一遍,到时候别嫌烦。”贺寒川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穿上大衣出了门。
    向晚看着他的车子在转角消失后,给向宇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晚晚”向宇秒接,他那边乱糟糟的,听起来像是很多人在争吵。
    向晚正要说话,那边有人怒气冲冲道“向总,我们这是在开会,您能不能认真点我们股价都跌多少了您怎么还不当回”
    “我打电话也没什么事,你先忙吧,哥。”向晚说道。
    向宇也没跟以前一样胡来,“这会儿有点脱不开身,要是没有急事,我就开完会给你回电话,乖。哦,对了,今天下午来我办公室,分股份的事别忘了”
    向晚答应一声,那边便匆匆挂了。
    电话挂后没多久,敲门声突然响起。
    这个时间谁会来难道贺寒川忘了拿什么东西
    向晚走到门口,从显示屏上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是钟夫人,还有钟邵宁。
    她身体瞬间绷得紧紧的,拳头下意识攥紧。
    当初是她在没弄清楚的情况下,把钟夫人请到家里的,而且妈的死有各方面的因素在,不能只怪某个人。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了地怨钟夫人,也许没有这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妈也许不会这么快自杀
    向晚闭着眼缓和了下情绪,僵着身体走到沙发旁,坐下了。
    晚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跟妈说说啊,别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耳边恍惚间响起她妈的声音,她下意识回头,张嘴想到一团空气。
    根本没有她妈的影子。
    如果她妈现在还活着,她受得了她妈那样的脾气秉性吗受不了。
    可人没了,就开始后悔了,珍惜了。
    人就是这样。
    敲门声不断响起,听得人烦。
    向晚皱皱眉,站起来,走过去开了门,“钟夫人有事吗”
    连请人进去坐坐的意思都没有,摆明了不欢迎。
    钟夫人看起来很憔悴,那双总是上挑的狐狸眼有些红肿、沧桑。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泪就已经流了下来。
    向晚神色淡淡地看着这一幕,没做半点反应。
    事实上,她现在不把人关在外面,就已经很克制了。
    “我们过来是想祭奠一下向夫人,你这什么态度啊”钟邵宁不满道。
    钟夫人瞪了他一眼,“我来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谁让你
    这么吼晚晚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你”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还不是替你觉得生气啊”钟邵宁低着头,咕哝了一句。
    钟夫人一脸烦躁,“不用你替我觉得生气,你要是再敢吼晚晚,现在就赶紧给我滚开”
    钟邵宁脸色不好看,但只是看着向晚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晚晚,听说你家里不准备给你妈办丧礼了,是不是”钟夫人皱眉道“这人走得时候也得风风光光的,你们不给你妈准备丧礼,不太合适吧”
    “晚晚啊,你妈不办丧礼也行,那我想问问,她骨灰在哪儿我去看看她,送束花什么的总可以吧”钟夫人皱眉道。
    跟向建国得知于静韵不想见她的时候,完全一个反应。
    “你闭嘴”钟夫人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推开了,“走走走走走你别在这里待着碍眼”
    这封遗书是她妈唯一留下的东西
    “这封遗书肯定是假的”钟夫人满脸是泪,撕心裂肺地吼道“就她那软绵绵的性子,以前有人欺负她,都是我给她报复回去,保护她”
    钟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而拔高了声音说道“不可能我跟静韵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她死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想见我你别乱代表你妈的意思,她不可能不见我的”
    向晚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钟夫人知道我妈为什么不愿意办丧礼吗”
    “连她喜欢向总的时候不敢告白,也是我帮的她我帮了她那么多,把她当我最好的朋友,她怎么可以为了慧兰这么说我”
    钟邵宁面色难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钟夫人瞪了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有什么都惦记着静韵,不让静韵受到一点委屈,结果到头来,静韵就是这么对她的
    她是真的的不明白,她跟慧兰都是静韵的朋友,为什么静韵却总是偏袒慧兰多一点
    “麻烦您稍等一下。”向晚去二楼拿了于静韵的遗书,重新折回来,递给了钟夫人,“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自己看。”
    钟夫人既怀疑又忐忑地接过遗书,展开。
    “不可能”钟夫人赤红着眼后退了两步,面色疯狂地想要撕毁遗书。
    向晚说道“我妈虽没明确说不见你,但她不亚于一次感慨,你们不是一路人,她当初不该交你这样的朋友。如今她都已经去世了,您”
    钟邵宁刻薄道“他们一家人都把她妈逼得割腕自杀了,还能在乎她妈走得风不风光”
    钟邵宁被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但一脸郁郁地没再说什么。
    向晚紧攥着衣角,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办丧礼是我妈的意思,就不牢钟夫人费心了。您还有别的事吗”
    向晚心口处像是塞了浸水的棉花,每次呼吸都觉得异常难受,“因为她觉得她的优柔寡断害死了另一个好朋友,没有脸面去见她。”
    “还有一个就是,除了我跟我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她想要见的人了。”
    “为什么”钟夫人问道。
    向晚瞳孔皱缩,飞快上前,拿回遗书,厉声质问道“您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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