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真的是你----
那晚,风声鹤唳,草木不安,飒飒的风犹如阴曹地府赶来的招魂牌响。厨房中,离洛正烹饪着新研制的菜,如今清闲了,不必治国了,也不必打仗了,专心做青儿专职煮菜公,却也是件津津乐道之事
自古称,要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男人的胃。反之,亦然。养刁了其胃口,必须没有第二个可取代他的了。又何愁,哪日人老珠黄,被亲人取代?厨房中,香喷喷的气味传遍别馆,新菜,是调和胃口,补气安神,采取各种药材和食菜研制而成拨好菜叶,呛好油盐,将菜煮到火候,才盛出锅中,当成青儿的夜宵
嗅了嗅,忍不住自吹自擂嘀咕道:“离洛,你为何这般天才?”简直,绝是罕见的食神,做他的女人有福气了,纡尊降贵服侍着,美食佳肴供应的,非的养的白白胖胖。早日,和他圆房,留下一个种
推开房门,门板的“咯吱”声异常诡异。风动叶打着,骨头抖动着,柔和的眸顿时鹰凛,迸发着惊悚嗜血的光芒。邪佞勾起嘴角,玫盘菜转了转“我是舍不得这盘菜,不然我全扣你脸上!”
解开围裙,抖了抖衣衫。高挺如柱般的身材,扎根于原地。夜晚,长鹰的眼眸,便如黑翟石,有磁铁一般的吸引
不经意和他对视的结果,便是被他那邪佞冷咧,陡然间激发出的骇气给伤到。看他好欺负了,来逮他了?
好啊,来逮吧。总归,前车之鉴,他是难逃这一劫。丹苏没了,花骨朵和他弟弟也失踪了,连慕容萧何也献身了,还剩下他,煮盘菜的工夫都不给。“混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他气的,是来的时辰不对。摸了摸腰间,宝剑未佩,除了一个盘子,他还舍不得扔出去。那是他的爱夫菜,悄悄放回了厨房,转过身时,陡然被卷入其中
“谁敢偷吃我的菜,就死定了!”
消失前,他专横野蛮地大喊
一入夜,扬州城中阴森而静。别馆中,更是乌鸦也不叫一声。静悄悄的犹如墓地一般,一轮明月也照的无聊,垂头丧气的欲明又隐。星辰不见几颗,天色略阴,看天象,许是要下一场雷雨
小凉亭中,有把椅。路青霖和风流,正围个桌下棋。一个执黑子,一个执白了,一个品茶,一个在喝酒,那悠闲全然不顾及魔鬼蛇神
路青霖将白棋向上一按“你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喽。”
“相爷听不过一句,至之死地而后生?”风流将黑子向其中一角一落,路青霖一口酒顿时噎住了喉,咳了半响,才松开了指,扣了扣桌角“很好,本相输了”
风流将腰身松了松,令那银白的衣衫,看似不那么紧。松垮而下,闲情逸致的味儿极重。半扰的银丝,也随着风吹落下了肩胛。扑打着半边的脸颊,别致的脸上散发着月华之光,绚丽迷人。
桃花眼向上挑起,啄了口茶,唰了唰口。才发现路青霖正在那喝着酒,凝视着他,直勾勾的模样,令人匪夷所思
“怎么?相爷棋输了,眼神也变差了!”
“本相才发现,你真是名不虚传。轩辕第一美男子的称呼,果真不假。美啊,不止美,是美的皎洁有特色,像朵迷人的桃花,这嘴唇性感的,快比的上第一美嘴青竹了”路青霖在那径自欣赏,没个正经
半响,风流倾轧下身,凑近路青霖。伸出手,抬起他下颌,用指尖捻掉他嘴角沾有的酒液“相爷你长的也不赖吧?”
“轩辕有你这样的皇帝,选妃不成问题。挤破了宫门,三千粉黛都得血流成河。”路青霖顺手,将风流的手打掉。转而抬起他下颌,仔细地端倪“真是比月还美,青儿艳福真不浅,嫉妒死本相了”
“相爷终于发现,你爱上我了?”
“那对嘛!”
“原来,你根本不爱青儿,你爱我啊。”风流轻佻地眨着电眼,路青霖配合地点了点头“哈哈”笑道:“完了,本相老毛病又犯了。一遇到美男子,便忍不住想染指”
“你眼前这个你敢不敢染指?”风流端起茶,优雅地啄。桃花眼为得璀璨,如钻石一样的扫射黑暗。
四周,散发着陌生的气息
他竖起耳聆听,斜睨着周边动向。顺带,分下心听听路青霖的回答。“这个本相恐怕想染指,也不给我机会”
“不如我替你按倒,你来上?”
“那倒好,别你被他按倒便好。”两人的对话,很有玄机。旁人听了,不止莫名其妙,还满身起鸡皮疙瘩。这都是什么怪物?全是断袖癖?半响,风流舔了舔薄唇,揶揄笑问:“你猜我们得是第几个消失的人?”
“丹苏,离歌,花骨朵,慕容萧何,现在离洛估计也在路上了。然后铁定是本相,再一个便是你”“我能猜出来,谁是最后一个。”风流在那抿唇笑,茶杯顿了顿,敲出悦耳的响。无论筷,是叉,是杯,是树叶,还是琴,是玉箫,在风流的手中,都变成了制造天籁之乐的乐器。半响,他眯起眼眸,笑的很邪气。“相爷,不如临消失前,我们赌一把!赌一赌,萧然能不能幸存?”
“好,本相赌”不等路青霖话落,那壶酒便滚落。接着,他的身体便骤然消失了,只剩下那句:“我等你”风流继续喝茶,斜睨背后“喝茶吗?”
顿了顿,听着没反映,自觉没劲。便从怀中,掏了同柄飞刀,划着杯身“那我给你弹一段曲如何?”
悄悄站起身,扑打着浑身,四周都好象有他的踪影。这隐身术果真厉害,连他都看不出到底从哪个方向而来?半响,飞刀夹在两根指间,银白的刀尖,削掉两根发丝。他悄悄的诱惑道:“我的飞刀呢,可以不刺向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掠我的姿势帅一点,别破坏我的形象”
骤然,臂腕上有十几柄飞刀亮相“不然,我可四面八方的乱抛了”话刚落,一阵风吹过来,两根银丝落地,被月光照的通亮
至于掠的姿势如何,只有当事人得知。
围观的树木,颤巍巍的抖。
今夜真静!静的只剩呼吸声。瞥向窗外,月色若隐若现,天开始阴了,八成有一场大雨要磅礴而下。
微闭上眼眸,却根本睡不着,心底总想着昨夜那火辣的场面。都喝醉了,那画面却记的清楚,真是该死的要命
那热烈的吻,吻掉了一颗冰冻的心,那缠绵的瞬间,有种死掉的窒息
炽热的火焰,燃遍了全身。第一次,做起了春梦。脑海中,都是那不堪的画面,令他又羞又恼
冰冷的眸子,不安的转动,越不想想,却又想的凶。难道,这便是传闻中的男女之情?曾经,六皆空,如今,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了。正值心烦意乱时,房门悄悄被鼓开,萧然点燃了蜡烛,咳了一声:“进来!”
听不清脚步声,用脚指头想,也知是来逮他的
正感情心情不好,萧然满腔的火气,正好向他发泄。“宁破十座庙,不毁人思春,春梦了无痕,一去不见踪,你吵了我,我做不了梦,就思不了春,就睡不了觉,就安不神,就没情绪,就不想被你逮!你进门前,为何不深思,不熟滤?不瞧瞧时辰,不看看火候,不猜人心情,你还我梦!你快进来还我梦!”
房中,诡异气氛一扫而空。
剩下的,是令人窒息的话
“进来呀!你踩着门槛呢?要进你就进,我也没让你不进。你想进随时可以进,不进还想进,你到底进还是不进?我又没说你别进,我也说了你别不进,你进来还我梦,把我刚刚那段梦给补全。不然我保证你,上天,入地,生不如死,死不如残,残不如长眠,你一定活的比我惨”
听至此,门槛处,似乎传来一阵倒退的轻响
依稀中,满房都传来萧然的念经声。往日冷漠如冰,半句话算多。如今老毛病犯,气无处撒,唯有谁来谁倒霉
“你倒退干嘛?要你进就进,不是要抓我?”萧然拧着眉,听着那声响,躺在床板上,开始跟他唠叨“抓我可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自言自语,对着隐身人唠叨“你说,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一直想着一个女人,达到睡不成觉,想发疯的地步,是怎么了?”
想了想,他开始询问“是发神经了?”
“”“难道是天下女人都死光了?”
“”“还是我从没碰过女人,发现新鲜了?”
“”“是不是我心动了?”他摸了摸胸口,问着那隐形人。如今,只剩他一个,问他,等于没问。只有借助这个神秘人,来回答他的问题。
“”“我喜欢她?”
“”“我爱上她呢?”
“”神秘人的脚步,在一点点后退,第一次觉得,这般的差使,并不适合他。倘若有菩萨显灵,时间可以逆转,他情愿没有冒险踏进这个房。他说的对,赶的时辰不对,不该打扰他春梦
“可我怎么可能爱上她?”萧然开始纳闷,他一向都觉得女人,是麻烦的东西!
“”“有时,我想一脚把她踢进大海喂鲨鱼,我不可能爱上她呀!”
“可不是爱上她,为什么我的心跳的那么快?”心跳的像拨浪鼓,根本停不住。脸红心跳,心中小鹿乱撞!
“”“可我有时还觉得她很烦,很啰嗦”
“”神秘人要晕了,有种撞墙的冲动!
“可啰嗦的我不讨厌,为什么?”
“”你问谁呢?
“行了!”神秘人忽然开口,受不了的扶住墙。旋即,便开始禁口,生怕暴露身份,等待是种煎熬。
“可有时,看到她难过,我还想凑上去安慰她”萧然烦乱地捂住头,双手狠按住太阳穴,一副崩溃的模样“我到底爱不爱她?”过半响,他冷哼一句“想走?”
“”“既然来了,就不能走!你要抓我,就跟我说嘛!我就没说不让你抓?你来我也让你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说了,我也不见得让你抓。可你不说,我是铁定不会让你抓。你想抓我,还不说”经过那一场说教,房中半响鸦雀无声。那神秘人,憋的吐血,扶墙而出
“你晕了?”萧然冷冷问道。
“没出息的东西!”他冷哼一句,便闭上眼眸继续纠结。那一夜,除了他,我的男人全军覆没
站在别馆外,感触冷瑟的风从纤肩边鼓过。我用一柄匕首,悄悄的,隔开了十根手指,眼见着血,一滴滴的向下淌,疼痛的滋味,全被坚韧取代
抢了我满房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何居心?
你到底,想跟我玩什么花样?
眼见着血淌着,攥起了拳,听着风声渐近。一双手臂,骤然揽住我腰,我屏住鼻息,竭力瓮中保持半清醒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骤然睁开眼眸,怒火淙淙的眸底,尽是撩人的焰色。十根滴血的指,扬了他一身,隐身术骤然被破解。我置身在一处旷野中,确切说该是一处山庄,扰起的灯火通红,看的清眼前的美色
“青竹”我倒退两步,恨瞪向那性感敞开半襟,裸着半个胸。无以伦比美唇,正诱惑开启的小子。
他打了个哈欠,痞痞唤我一声:“姐姐”
我“啪”伸手给了他一巴掌,五根血印,烙在他迷人的脸上。“原来是你!你在跟我玩死亡游戏吗?”
“姐姐,其实我”
“不用解释!”我迈开步,扯开嗓子大喊:“公孙颜,你给我出来!”我顿了顿,瞥向尖尖的指甲,划向胳膊,汩汩的血,一下便如泉般涌出来我陡然一甩胳膊,让飞溅的血,喷向对面,他那精瘦纤长的身体,便清晰影在眼前!
“你来了?”公孙颜手中,正端着一杯茶,狭长的眸子,不失韵味的迸发着睿智的光芒。上扬的嘴角,似笑而非笑。依旧是那番的精明邪气样,跟战场上,那令我深恶痛绝的算计一模一样
划破的手臂,汩汩的流血。青竹见了,优雅走近跟前,撕开一块布帛,刚要替我包扎。我一把冷酷地推开他,拒绝任何戏耍“别碰我,谢谢!”
青竹被推退,稳了稳身。抚着薄唇,看着公孙颜伸出中指抵住嘴唇,邪气说“嘘”才幽幽踏入内堂
“小东西,我等你有1年了。”公孙颜缓缓开口。
“这1年,我也无时无刻不想,再见到你,杀了你。”我呢喃着,一步步靠近他,手悄悄握成了坚硬的拳
“你还真是卖力,不怕血流尽了?”
“当然!为了他们,血流尽了,又能如何?”将我手臂的伤划的更深,汩汩的轿喷出来,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抹上了公孙颜那胜雪的白衣上。在他胸襟前,印上我两个鲜红的手掌印,宣告gameover
“哈哈哈”“我赢了!”捻着他的衣补襟,逼着他节节后退。火焰的双眸。窜升的高温,足以灼热他的肌肤,一步步的逼近,霸气凛然地笑道:“这一次,是我赢了!所以”将血一滴滴向他身上涂抹,涂了一个“乌龟”画上“一个王八”我说:“我不管你来找我干嘛?是想死?还是想残?我只要你把他们还给我!把他们一个个,安然无恙的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