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方妈妈压低声音的说。
    哪里是他朋友看到一个与她年轻时候长的很像的姑娘？
    明明是老三看到的。
    老二为了确认，才费劲跑过去求证的。
    如今让方妈妈也不得不相信，如果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不会这么像的。
    反而是莹莹不像他们夫妻两个。
    方妈妈是医生，知道遗传学一说的。
    之前老二跟她提及这件事情，她也悄悄查过，可是没有查出什么。
    以为是基因突变，亦或者是隔代遗传什么的。
    可如今有这一张照片，推翻了她之前的疑惑。
    方爸爸看看自家媳妇几眼，又想要回头去看捂着他嘴的方景源。
    伸手去拉下捂着他嘴的手。
    “瞒着我什么？”
    媳妇和自家儿子到底隐瞒了他什么？
    为什么这么严肃？
    而且还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听见了。
    不对，特别不对。
    如今家里就四个人。
    怕被莹莹听见？
    那为什么呢？
    这照片？
    又想到之前无意听到的话，说莹莹不像他们两口子？
    难道是有人换了孩子？
    方爸爸能当上机械厂的副厂长，也不是一个傻的，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如今他们找到那个被换的孩子？
    “她过得好吗？”方妈妈视线落在这一张照片上面，看着她穿着棉袄，还有布鞋，皮肤白皙，看样子是过得不错的。
    可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她的女儿，那她这个当妈的对这个孩子就是亏欠。
    如果小心一些，孩子就不会被人换了。
    “你们看看吧！”
    方景源递给他们一张纸，怕声音大，吵醒方莹莹，亦或者那个躲在暗地里人，可能会偷听。
    毕竟从姗姗那里得知，那个换孩子的，与他们家关系很好。
    方爸爸也凑上看，看到上面写的，情绪更是复杂，再看看媳妇，眼眶已经红了，他伸手轻轻把她半搂在怀里。
    他们以为她过得很好，那是她差一点丢了一条命换来的。
    “她只不过差一点被卖换取彩礼钱。”
    方妈妈更是自责了。
    看媳妇这样子的方爸爸瞪了一眼儿子。
    这小子从小就有自己的小算盘。
    “也不早了，你们早点睡。”方景源拿回自己写的信，还有那一张照片，就打算回屋了。
    方爸爸想要喊，可也真的怕吵醒人，只能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儿子。
    今晚上得知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哪里还睡得着。
    这个死小子。
    果然生儿子都是给自己添堵的。
    “媳妇.....”
    方妈妈嘴唇蠕动了几下，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如果我当初清醒一些，就不会出事了。”
    从出生就可能被抱走的女儿，从小过得是什么日子？
    只要一想到这，方妈妈就自责死了。
    “媳妇，不怪你，怪我，明明知道你要生产了，我却出差了。”
    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提前生产的。
    “莹莹......”
    夫妻两个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这个孩子鸠占鹊巢。
    他们养了十几年，因为是女儿，从小就疼爱着，买吃的，买穿的，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老二已经有办法了，还是各回各家吧！”方爸爸难以割舍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离开，可又心疼自己那个从小被人打骂，小小年纪就要洗衣做饭，要下地挣工分，甚至跳河自杀的女儿，这一刻的心一下子就偏了。
    “行。”方妈妈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也听到自家丈夫的话。
    各回各家是最好的。
    但是她要揪出这个幕后之人。
    为什么要换走她的孩子？
    哪怕有矛盾，你可以朝她来，为什么要动她孩子？
    方妈妈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捂着被子，哽咽的哭了。
    这一切方莹莹不知道，天冷，窝在被窝里面暖和一些。
    清河大队。
    初三一大早上，吃了早饭，姜大队长就带着人来了姜姗姗这里。
    “大队长，你们这是？”她打算去卫生室，今天大年才初三，师父也应该回来了。
    “姗丫头，有效果了，有效果了，走，去大队部那边去看看。”
    “对，去看看。”
    短短几天，两批鱼，相差太大。
    当姜姗姗来到大队部，看到两个水缸里面的鱼，很快被人捞出来，一对比，更是明显。
    “姗丫头，你看这是每天喂饲料的鱼，这边是没有喂饲料的鱼，短短几天，有很大的变化。”
    “姗丫头，你需要什么东西，我们来准备。”
    “对，早点让鱼吃上这饲料。”
    姜姗姗看向他们，“这成本有一些高，我们可以用低成本的东西，稻草、玉米杆、麦秆、用它们发酵可以做成饲料。”
    “这些东西可以用来做成饲料？”
    “可以，但是没有这个长的快，但是这个成本低，那个成本高的，我们可以在鱼要打捞前喂一段时间。”
    几个大男人眼睛闪闪发亮。
    “姗姗丫头，就要辛苦你了，需要用人，就跟我们说一声。”
    “需要一个发酵池，最好距离水源处不远。”
    “这没有问题。”
    姜姗姗叫了陆九渊和姜大春两个人。
    毕竟男同志只有他们相熟一些。
    姜大春得知要做鱼饲料，眼睛盯着姜姗姗眼睛都不眨似的。
    鱼饲料？
    “珊珊妹子，你放心，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这一天天满工分的，而且看样子工作很是轻松，这工分就像白送的。
    姜大队长这边招呼社员们开始盖一个大房子，然后在房子里面盖一个发酵池。
    社员们一头雾水的，不过还是听大队长的话来干活。
    “师父.....”
    韩大夫也知道姜姗姗在忙着做鱼饲料的事情。
    “你忙你那边的事情。”
    这丫头还是很有天赋的。
    “这是你大姑送给你的围巾。”韩大夫递给姜姗姗一个红色围巾。
    “大姑还给我准备了新年礼物，我都没有给他们准备礼物。”
    “怎么没有，你送给师父我的蜂蜜，我给了他们一瓶。”
    韩大夫在县城还接到自家那个冤家儿子的电话，得知他有徒弟了，就说赶紧教会，就来他那边去跟他们一起生活。
    这么多年，与儿子很少联系，也怕出事连累这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