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急，你呢？”许沫看向蔺烨，用力抓紧了他的手。
    “我们还年轻，不急。”他回握她的手，温柔一笑。
    “唉……”李妈忍不住叹口气，牧勒朝她使眼色，她立即低头不再说话。
    方医生交代完便走了，许沫继续吃东西，好像真的没受影响。
    晚餐后，她想出去走走，蔺烨陪着她在花园散步。
    十月中旬的天气夜里有点凉，男人拿了外套给她披着，两人沿着花园小路走到向日葵地。
    向日葵花季快要过了，色彩没有前段时间亮丽，却依旧生机盎然、朝气蓬勃，象征着阳光与希望。
    他们停在田边，借着路灯望着一望无际的花海。
    许沫看得出神，神色略微黯淡，蔺烨一直盯着她，留意她的表情。
    “夜里凉，我们回去吧……”过了许久，他开口。
    “再待一会儿。”她搂住他的手臂，脸贴在他上臂上，眼睛仍然盯着远方。
    蔺烨将她的脸转回来，正视她的眼：“怎么了？跟我说实话，其实你有点失望吧？”
    “没有……”她摇头，轻轻一笑，“我本来就没抱希望，是你们自己胡思乱想。”
    “真的？”
    “嗯……”她直起身，很认真地告诉他，“刚开始我的确有想过，也有很大压力，不过放下之后反而轻松了，这几个月没想过这件事，要不是你们，我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好了，既然检查清楚了，你们也该死心了！尤其是李妈，就好像我真的怀孕了一样……”
    其实许沫挺害怕看到他们抱有希望的眼神，幸好蔺烨没有，否则那股压力又会再次回来。
    “有希望是好事，人生就要怀有希望。”他把她搂过来，紧紧拥在怀里，并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我同意你的话。”她靠在他胸口，聆听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喃喃道，“烨，如果、我是说如果，就我们两个人生活一辈子，你甘心吗？”
    “就我们两个？呵呵……”男人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这样正好，我喜欢二人世界。”
    “别开玩笑，正经点！”她捶他胸口，揪住他的衣领，又问了一遍，“如果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你会失望吗？”
    看她这样严肃，蔺烨恢复正经，握住她的手回答，“我知道，你嘴上说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小沫，别想太多，人活在世上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比孩子更重要，比如爱情，我们彼此相爱，这一点就足够了，即使没有孩子我们也会是最幸福的夫妻……”
    他抱住她，低声在她耳朵说话，“想一想，没孩子未必不好，没有负担、也没有压力，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过日子，想去哪就去哪，如果有孩子，反倒受限制，没有了自由，不是吗？”
    “这是你的真心话？不是为了哄我？”她拧着眉，表情更凝重。
    “当然是心里话……”蔺烨不是为了安慰她而这么说，对于孩子这件事他不强求，有就有，没有也不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