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苍狼微微低头。
    蔺烨站着没动，黑眸盯着卧室门，眼里的血色越来越凝重，如墨一般化不开，寒气在眸底扩散，一点一点布满周身。
    久久，他才转身离去，高大的背脊决绝，没有一丝温度……
    苍狼亲自开车送许沫回家，路上很安静，深夜的街道冷清不少，唯有夜店门口仍然有很多年轻人逗留。
    “苍狼，能不能问你点事？”许沫往前挪了挪，双手扶着前坐的椅背。
    “可以。”苍狼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将车速放慢。
    “嗯……我很早就怀疑蔺烨跟陆彦霆是同一个人，记得第一次去客房时里面有人回应了我，那声音与蔺烨一模一样，当时我以为真是陆彦霆，那么里面到底是谁？”她眉头紧锁，有很多疑问，方才忘了问蔺烨，现在想到，就想搞清楚。
    “少奶奶，那是莫克。”苍狼笑着解释，“他是五爷的手下，非常有才华，会模仿很多人，关键是他的体型与五爷相似，不方便的时候，五爷会让他代替自己。”
    “这么厉害？”那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是啊，莫克那人平常不爱说话，甚至有点自闭，除了五爷，他从不搭理任何人，也很少离开房间。”
    许沫点点头，“果然天赋异禀的人都有怪癖！”
    “我也这么觉得。”苍狼笑了笑，“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许沫伸长脖子，凑到前座，歪头看着他，“前阵子蔺烨去学校，我比他先出学校，怎么他还是比我快了一步到家？”
    “这很简单。”苍狼指了指天空，手指转了转。
    许沫恍然大悟：“直升机，他乘直升机回家的？”
    怪不得，那天她坐的是计程车，而且途中倒霉的遇到了几个红灯，时间上耽搁了，绝对比不上直升机的速度。
    “蔺烨真无聊，他就不累嘛？变来变去……”虽然嘴里在抱怨，许沫却挂着笑意，她缩回头，突然又想到什么，“苍狼，那么真正的陆彦霆是谁！？”
    “少奶奶，恕我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他看她一眼，“陆家不希望陆少的身份暴露……”
    “蔺烨不是用陆彦霆的身份公开亮相过吗？”
    “你见过有任何媒体报道过吗？”苍狼反问。
    许沫不语，那么大的新闻，居然没有报道，确实奇怪。
    “五爷用陆少的身份出现在外人面前过，但除了亲眼目睹的人，没有一家媒体敢报道，那是因为蔺氏下了令，禁止任何人曝光……”
    前几年蔺烨用陆彦霆的身份次数不多，所以这些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见过。
    从许沫出现后，他才频繁使用陆少的身份，甚至为了她，现身公众场合。
    “五爷低调，不想成为焦点，才下命各大媒体不许报道，其实即便外人当他是陆彦霆也没关系，只要真正的陆少不为人所知就行。”苍狼加快了车速。
    “这么神秘？”许沫皱着眉，她没再问，靠在后座上。
    回到许家已经快十点半，别墅内关了灯，一片寂静，只有许馨卧室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