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何家堡 第二百三十三章-意外之获
顾萧还未开口回应,风姑娘似是瞧见了少年身后的田三七,虽是虚弱不堪,可仍是勉力开口道:“看来是...何魁...让你来的,告诉他,我风家...秘法,他不用想了...”
此言一出,顾萧便知雾中仙所言非虚,看来田三七亦随何魁对风姑娘用刑逼问,望见风姑娘浑身是伤的样子,不禁义愤填膺,怒视田三七,而后向风骨娘开口解释道:“风姑娘,你误会了,我是受人之托,前来救你...”
听了顾萧之言,风姑娘虚弱的抬头,望向田三七,冷哼一声,可她身伤本就受伤颇重,又被刑法逼供,这一声许是牵动了伤口,勉强抬起的头又无力垂下,微微瞥向一旁的金不移,声若蚊蝇道:“怎么...来硬的...不成...又使出这等下作的法子...来了,杀了...我罢,你们...得不到...风家秘法...”
两句话,顾萧见风姑娘虽虚弱,可眸中皆带着弄弄恨意瞧向自己身后,便知是与自己同来的田三七让风姑娘又所误会,可眼下已没有解释的时辰了。
一旁的金不移得了顾萧传入体内得内力,却如泥牛入海,苍白的面色未又一丝好转,依旧昏迷不醒,看来伤势比风姑娘还要重得多。
田三七望着少年起身,回首抚向剑匣,随后就望到剑光一闪,那明晃晃得长剑已然被少年握在手中,田三七还到是这少年要为密室中的两人出气,向自己发难,双腿一软,已是跪在当场,向着少年与风姑娘跪下,连忙叩首求饶起来,口中还不停说着。
“木少侠,江姑娘...这事不怨小的呀,都是何堡主,不,都是何魁,是他命小的对姑娘用刑的,让小的无论如何逼姑娘说出那劳什子功法...我也是被逼的...”
风姑娘见田三七这样子,瞬间明白可能是自己误会了木一,但目中警觉之色未减,正想要再度试探一番这木一,但伤口的疼痛再度袭来,只是虚弱的咳嗽,说不出话来。
“风姑娘,你的伤不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离开此地再言其他。”少年瞧见风姑娘的样子,已猜中了她的心事,连忙开口安慰道。
风姑娘瞧向一旁的金不移,为了救自己,在那何魁带着他进入密室后,趁着何魁不备,想要偷袭取胜,却被那何魁反制...而后的一番折磨,让这位堂堂的金大侠,只剩一口气了。
“木...木少侠,金...他...”风姑娘心思移动,既然他说来救人,便试探一二也无妨,于是开口央求少年将身旁的金不移一并救出,却没想到,虚弱之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了。
顾萧自然明白凤姑娘的意思,回首戒备了一眼田三七,而后便提剑向着风姑娘与金不移而去。
感受到少年犀利的目光,田三七不敢抬头,只不停的用额头撞击着地面,只想少年能饶他一命,可等来的却是剑光一闪...
“啊!”
田三七抱头闭目,蜷缩于地,以为自己中剑,片刻之后,全身上下并无痛感传来,这才缓缓睁眼,之见少年手中的长剑已将困住风姑娘手脚的镣铐斩断。
顾萧脱下身上大氅,给虚弱的风姑娘披上,将手中断月归匣。心中想着,自己一人无法同时将风姑娘于金不移救出,余光瞥向一旁蜷缩的田三七,开口问道:“别装死了,来帮手救人...”
田三七早就被吓破了胆,听少年开口,忙呼道:“木少侠饶命,他...他在最里面,不...不怪我,皆是何魁。”
顾萧闻言一怔,听田三七言外之意,还着暗室之中还关有他人,心中立时联想到一人,于是开口试探道:“重阳先生,还活着吗。”
田三七见这少年提起了重阳先生,心中暗道,果然,这木一已然知晓了重阳笔被堡主困在暗室之中,这时的田三七也不想再有所隐瞒,只求这木一能念在自己和盘托出的份上饶了自己的性命,连忙指向这密室中灯火未曾照耀的暗处开口。
“还活着...只是...”
顾萧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重阳笔就在此密室之中,找到了他,就意味着进入慕容谷之法便有了着落,当即就要前去查看,可还未曾动身,就听到风姑娘虚弱之声传来。
“木...木少侠。”
回身俯首,顾萧还道是风姑娘想要急切脱困,开口宽慰道:“放心,风姑娘,有我在,定会将你们救出的,只是这重阳笔有我想要知晓之事的线索,我去去就回...”
话未说完,就见风姑娘轻轻摇首,许是受伤太重,她无力的开口道:“我...并非...你要找那人...带上田...”
虽然言语断断续续,顾萧还是听出了风姑娘话中试探,心中暗道,也难怪她对自己有所怀疑,不过现在不是计较她信不信任自己的时候。
略微点头,先行将风姑娘扶至墙边,示意她稍待片刻,而后向着田三七开口道:“你带我去。”
田三七此刻哪还有胆量拒绝,只得从命,慌忙爬起身来,引着少年向密室深处而去...
——
江凝雪此刻正被三五个何家供奉缠住,脱身不得。
本是与雾中仙商议好分头行动,将何家堡中的人引开,可江凝雪本就是名门子弟,虽也习轻功,但对这些隐匿逃遁之事并不擅长,将将行出不远,就被何家供奉发现,这些供奉得了何魁的令,各个都想要擒住白衣女子前去领赏。
手中惊鸿剑翻腾间,已是荡开追来的供奉手中兵刃,正想回首相攻之时,两柄长刀已是拦住了去路,翻身跃开,正要挥剑迎击,忽然想起顾萧嘱咐,要拖时辰,便不在与这些供奉缠斗,施展轻功向着何家堡外而去。
心中盘算着时辰,江凝雪估摸着顾萧已差不多潜入了那旧址查探,正打算摆脱追兵,前去寻找雾中仙会合,一同返回旧址...却听遥遥传来的叫嚷之声,顾不得细细聆听,江凝雪再度避开身后追击之人刀剑,纵身向前。
前方房屋错落,江凝雪见状,从房顶一跃而下,借着夜色掩护,忙栖身在一处枯树丛中。
将将把身形隐匿好,就听得衣袂声落下,几个何家供奉已是手持兵刃跃入江凝雪隐匿之处外。
“娘的,怎的不见了。”一个手持长剑的锦衣供奉骂道。
这锦衣供奉骂完,向着身旁几人继续开口道:“她的同伙已被擒了,她也跑不了,刚才明明还瞧见她就在这梅月苑上跃下,怎得一眨眼就瞧不见了。”
“放心,梅月苑虽不小,可能藏匿的地方却少,咱们细细搜索,定能寻到她...这样,你二人去搬些人手,我们三兄弟守在梅月苑中,以防走脱了她。”另一持刀的锦衣开口道。
江凝雪此刻就在一旁的枯树丛内,若非一身白衣与积雪掩护,只怕是早就被这几人发现,如今听他们开口,心中暗暗想着,若是这五人离开两人,就先下手为强,击晕这三人,赶紧回那旧址去助木一。
可还为等到江凝雪打定心思,那持剑供奉语调一转,开口嘲讽持刀供奉道:“哟,我说郝供奉,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我二人前去报信搬人手,我这一走你若是擒住了那人,这功劳...岂不是被你们占了。”
持刀的郝供奉听到对方阴阳怪气的语调,亦不惯着,回击道:“我倒是想带着我这两位兄弟去报信,可你们两的武艺,若是对上那白衣女子,怕是不敌呀。”
“哟呵,那今日我兄弟二人,就趁此良机,向郝氏三兄弟讨教讨教。”持剑供奉听到郝供奉的话,当即涨红了面皮,手中长剑一撩,开口道。
听得自己的大哥如此开口,立在他身旁的另一持剑供奉眼神露出戒备之色,瞧着持刀三人,而那唤做郝供奉的持刀之人,身旁二人亦将手中兵刃紧握,这梅月苑内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江凝雪眼见追击自己的人先起了内讧,心中暗喜,便想着趁此机会离开,可这枯树丛中,本就杂乱枯枝横生,江凝雪又不擅隐匿之道,悄然转身之时,无意踩中了地面积雪枯枝。
发出的声响虽轻微,可苑中本拔刀相向的五人瞬间噤声,同时侧首望向了江凝雪匿身之处。
郝供奉向着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瞬间会意,虽看不惯对方,可此时还须一致对敌...五人散开,呈包围之势,紧握兵刃,向着这枯树丛步步逼近。
江凝雪见状,正想着趁几人尚未发现,先行出手,抢占先机,却听一声呼唤从那五人身后传来。
“各位供奉,怎的屈尊来了咱梅月苑中。”
五人本是凝神向枯树丛逼近,可没料到身后有人声传来,几人赫然转身,手持兵刃就要出手,却见一身着铜衣的何家护院从梅月苑中行来,适才开口之人自然是他...
江凝雪见五人转身,此时正是自己出手的最好时机,惊鸿正要出鞘,却听得身后一声极轻的声音传来。
“江姑娘...”
江凝雪回首,见这人一双贼目,在这夜色中尤为显眼,正是任不难。
心中戒备并未放下,却见任不难悄悄向苑中被吸引背对两人的五个锦衣供奉指了指,又对自己做了个噤声跟随的手势。江凝雪明白过来,任不难是想帮自己,眼下重要的就是摆脱这几人,去旧址去助木一,江凝雪打定心思,放轻脚步,向着任不难招手的方向蹑足而去。
“你是?”郝供奉见这人一身铜衣,便已知晓他乃是何家护院身份,立即开口询问。
这人见状,立刻恭敬道:“郝大哥贵为供奉,自然不记得小人,在下亦是兄弟三人,大哥金衣鹤不凡,郝大哥可有印象。”
郝供奉瞧见着胡不惧的面容,想了片刻,终是想起了这三兄弟,恍然道:“我记起来了,你们三兄弟...不是守在...”
话音未落,郝供奉目中警觉顿起,赫然回身,带着剩余四人,快步冲向身后的枯树丛,刀光闪过,懒腰而断...
郝供奉凝目望去,这枯树丛中并无人隐匿,郝供奉眼珠转了转,这才转身向着胡不惧继续开口道:“何家堡中所有的供奉和护院都已遵了何堡主之令,在堡中戒备,你为何还在梅月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