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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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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半夜爬起来更了点,好不容易才抓住灵感的尾巴,就算明天困死也得更,可恶啊!
    还有最近在想情节,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增加个向绥是正班长,傅洵是副班长的设定,感觉这样会好写一点,已经同步更新在简介里了(大致翻了翻前文,应该没有说明一班班长是谁,如果有人发现有bug麻烦跟我说下,万分感谢)
    *
    春末夏初,天气闷热的不像话,整日多云,偶尔下几场中小雨,却没有带来丝毫清爽之意,学生们也受天气影响,连坐下来静静地写字都会感到心浮气躁,难以忍受。
    清源高中的教室里是没有那种布满斑驳痕迹、嘎吱嘎吱在天花板上转悠的电风扇的,据说从前每间教室都装了不少,但随着其他学院的事故不断发生,校长一声令下撤了所有的吊式风扇,改成前后两个立式空调了。
    幸好没有。向绥总是疑心那样的乘凉工具是学校里为数不多危险的杀人利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啪嗒一下掉下来,锋利的扇刃一瞬间削去哪个倒霉蛋的脖子。
    若是傅洵知道她这想法,便会嘲讽她“杞人无事优天倾”,向大小姐名震天下威慑八方,区区电风扇怎敢伤害大小姐分毫。
    好在他并不知晓,此时正坐在座位上演算物理公式呢。
    经上次医务室一遭,向绥可是身上酸痛了一阵,看着傅洵整日生龙活虎没事人一样,心里愈发唾弃男女体能的不公。
    “接下来我们翻开书本第……”
    “回首依然望见故乡月亮,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
    老师的讲课声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安静的课堂瞬间热闹起来。
    “同学们稍等,我接个电话。”陈映停止讲课,拿着手机急匆匆走出教室。
    班上同学因为有点土的铃声都哄笑起来,这是紧张的学习生活中难得的放松时刻,他们惯会抓住机会在无涯学海里苦中作乐。
    黎书禾也在笑,转头看见向绥面无表情的低头翻看书本,仍旧是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样,旁人或许会认为她高冷又无趣,黎书禾却只觉得她可爱极了。
    傅洵停下手中的笔,面上也并无半分笑容,只是目光似乎在看着谁,眼底透出几分狡黠。
    向绥摊开书本,不知翻到了哪一页,目光凝住。白纸黑字的书页里,赫然夹放着一根蜷曲的黑色毛发,不难想象来自哪里。
    他什么时候放的!神经病。
    想起那日铁床上的激情,饶是向绥也不免耳尖漫红,当然更多的是恼火。
    不等她发作,陈映就捏着手机走了进来。
    “同学们,高二年级各班收到通知,去年因为疫情耽搁的军训将在本学期结束后补训三天,再放暑假。”
    班级里顿时一阵哀嚎,经久不散。
    陈映能理解这群孩子的痛苦,没有立刻打断,而是等他们躁动了一阵后才开口叫停。
    “剩下的下课再讨论,我们现在继续上课,来,看黑板。”
    向绥盯着自己的青葱手指发呆。
    军训......这么热的天气,岂不是要晒黑了?
    一旁的黎书禾也同样露出苦恼之色,两人相对而视,双双长叹口气。
    下课时间将至,陈映已经讲完了课上的内容,刚想开口,下课铃却在这时忽然响起,她于是等铃声结束后方才说道:“同学们下课吧,向绥和傅洵课间来一下我办公室。”
    英语组办公室内,陈映坐在办公椅上,面对二人缓缓开口。
    “过几天有个电视台要来我们学校采访,这学期你俩都获得了演讲比赛国赛一等奖,又一直都是学习顶尖的优等生,是接受采访的最佳人选,你们愿意去吗?”
    “不好意思陈老师,我可能不太方便,最近家里谈生意,不想让我出现在公共视线里。”
    向绥笑眯眯地摇头,连一个交流的眼神也没给傅洵。
    其实就是不想跟傅洵待在一起,她这点小心思陈映哪能看不出,但也看破不说破,权当不知道了。
    “那你呢,傅洵?”
    “我不太会说话,可能也不怎么合适。”傅洵明明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但字里行间似乎都在诉说着拒绝。
    他同样没有往向绥那里瞥视什么,好像与她分外不熟的样子。
    果然如此,陈映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接连被两个学生下了面子,换作一般老师早就暗自气闷了,但她没有,因为早已习惯这两人互不对付的气氛了。
    她的这两个班长什么时候才能不拧巴?两大爱徒,偏心哪个都不好。
    “好吧,既然你们俩都这样说,那我尊重你们的想法,不去也好,专心备考期末吧。”
    “不过既然是电视台来采访,那么颜值过关,背点稿子应该也能行,不如女生就让黎书禾去,男生的话...项斯辰,你们觉得怎么样?”
    提起项斯辰,就想到那日他在咖啡馆的轻浮,向绥眼底不由涌现几分嫌弃。
    傅洵倒是开口道:“我觉得没问题,可以问一下他们的意见。”
    向绥猛的转过头瞪他,暗暗朝他踢了一脚,这才对陈映说:“老师,我突然又想去了,还是让我接受采访吧,家里面我来沟通。”
    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陈映心道真是小孩子脾气,一会一个样,罢了,就随她去。
    “那女生就还是你来,男生等我找时间问一下项斯辰的想法,再做决定。”
    说话间,向绥似乎看见陈映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掺染一丝苍白。
    是错觉吗?
    没等她再仔细看,陈映就恢复了原状,让人再看不出异态。
    “快上课了,你们回教室吧。”
    两人各说了声老师再见就齐齐走出办公室,出了门更是恨不得分道扬镳才好。
    回到教室座位坐下,向绥低头瞥到英语书,不可避免的又想起傅洵。
    他一直这样,在别人面前与她形同陌路,但在与她单独相处时脸上却挂着令人讨厌的清闲笑意,虚伪的双面龟一般。
    或许,自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势同水火,那人并不愿与她过多缠纠。
    但这可由不得他。
    赌博是会上瘾的,性爱也同样,自从他主动接她回家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究竟是你会赢,还是我呢?
    我们拭目以待。傅洵。
    向绥想扯出一个残忍冷血的笑容,奈何此时心情着实不错,努了半天也只是僵了口周围肌,便作罢。
    黎书禾本来在吃小糕点,刚想分给向绥几个,冷不丁看见她这副扭曲到有点可笑的表情,吓了一跳,她现在特别想像琼瑶剧里的角色一样大力摇晃向绥的肩角,边摇边大喊“你清醒一点!”,但是性格使然,她是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于是她沉默片刻,斟酌着开口:“绥绥,你怎么了?”
    “啊?”她像是才回神一般,表情瞬间恢复正常,“哦...我没事。”
    黎书禾才不信她,顺着她刚才的目光望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傅洵的身影。
    一时无语。
    “有没有发现,你变得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是吗,我没觉得。”向绥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变化,就算有,那也只可能是更加亭亭玉立了。
    黎书禾是真觉得她跟以前相比有了不同。从前那个向绥,虽然光鲜亮丽,头角峥嵘,但总叫人感觉像个精致的瓷娃娃,美则美矣,缺少灵魂。她淡漠亲情,孤身一人飘零,仅靠书禾拴住才不至于游离,现在却似乎更加鲜活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向绥骗得了自己,可骗不了她。
    想到这儿,黎书禾忍不住偷笑起来,惹得向绥疑惑侧目。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了,走读生都开始收拾书包。
    黎书禾说家里有饭局要参加,就急急忙忙先一步离开了,向绥只好一个人背着书包慢慢走向校门。
    经过走廊时,莫名感应到一股强烈的充满嫉恨情绪的视线,向绥转头看去,那股视线就消失了。
    不知道又是哪个臭水渠里的孤雏腐鼠,她依旧懒得理会,翻动了衣袂自顾自走着,步履轻盈。
    横穿过高二教学楼,到了与之相连的废楼里,还没走下楼梯,就在拐弯处迎面撞上了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得,转角遇到“爱”。
    向绥翻着白眼朝上看他,却发现那人视线也正好向下。
    两人实打实地对视上了。
    他长长的扇睫几乎与眼睛平齐,忽闪,眨巴,眸中似有璀璨星空,叫她属实一怔愣。
    或许,对视确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好狗不挡道。”
    向绥敛了情绪继续瞪向他,双手抱胸,语气讥讽。
    傅洵没理这句,向前跨过几步,将她按在墙角,嘴唇贴近她耳朵,沉沉出声:“向绥,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倒是挺有意思,我干什么了?”
    傅洵摊开掌心,上面赫然平放着几根蜷曲毛发。
    向绥神情无辜:“是你先放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就许你点灯不准我放火啊?”
    她又瞬间冷哼一声,将头撇向相反一侧,“了况且,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窥探我?”这话说的相当傲慢了。
    傅洵直起身,垂眸看她,脸上瞧不出神情,但却能让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种风雨欲来前的欲盖弥彰。
    “我看你是欠操了。”
    向绥闻言扭头欲怒视他,却被一双不老实的大手覆住后腰,四处揉捏,顿觉一阵酥麻,想要戳刺那人的话是再说不能了。
    这流氓......
    她的眼神渐渐失焦,神思恍惚间,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叔,垂着首朝他们的方向靠近,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在角落里拉拉扯扯的两人。
    向绥一下子清醒过来,伸手推拒身边人,却是蚍蜉撼大树,毫无作用。
    双方的距离正逐渐缩短,保安似乎终于想抬起头目视前方了,只是他一旦注意到角落,事情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千钧一发时候,傅洵抓起向绥的手,迅速闪进了旁边通向楼顶天台的门。
    她心脏砰砰作响。
    “混蛋......!”
    “你第一天知道?”他扯唇浅笑。
    笑意牵动了眼尾的浅痣,显得清冷又勾人。
    他像个披着人皮的狐狸,不经意间露出得逞后狡黠的笑容。
    但这笑里藏着刀,向绥只感觉他是阴险小人,可恶至极。
    “你越界了,傅同学,”门早已被关好,保安的脚步声也已经远去,她忽然冷静下来,挣开手上的束缚,“一个合格的炮友可不是你这么当的。”
    “是吗。”傅洵反而松开了她。
    “那好学生,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向绥感到头顶传来一阵酥麻的音浪,振得她几乎有些眩晕,耳边只剩下一句话:
    “你湿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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