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血衣阁
炎日皓月双掌掌力迸发,烈火与寒冰,同时交织在茶楼的上方。李原单手托着凤鸣古琴,大喝一声,“来的好!”
右手轻轻的在凤鸣古琴上一划,一道亘古之音,响彻茶楼之内。“天公狂醉!”
倏忽之间,但见自古琴之上,一道道强烈的音波向着烈火与寒冰而去。那无比强劲的烈火掌力和寒冰掌力面对这强烈的音波,就好似春雪遇到了烈日,眨眼间,就消融不见,不复威势。
炎日皓月眼见自己一招无效,瞬间再提内力,欲再出奇招。
“大日横空!”
“众星拱月!”
炎日双手交于自己的胸前,内力汇聚于自己双臂的交叉处,炽热的内力就像是不要钱一般,疯狂的汇聚。迅速的一个炽热的真气球,真气球慢慢的扩大,最后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直径一尺大小的真气球,就像是一个炽热的小太阳一般。
皓月亦是如此,只不过她的真气球好似夜空中的月亮,旁边还有几个小的真气球,就像是众星捧月。
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将自己胸前的真气球推出,两个真气球相互的围绕,一日一月一群星,颇有种三光日月星的味道。
“这该如何对敌?”茶楼之内一个强壮的汉子说道。旁边有一人说道:“逍遥茶楼的掌柜本就是一个神秘人,程伯伯前几天不是说过,陛下曾经亲自来过这茶楼之内,大赞其才。而且这西方魔教之人本就对逍遥客忌惮无比,想来,这逍遥客有着极强的实力。”
像这样的对话,在这茶楼之内不胜其多。但是更让人想不通的是,此时茶楼内的混乱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却没有长安内的捕快来到这里察看平息。
不管茶楼内其他人的想法,李原左手持琴,右手再次拨动琴弦,右手食指一挑,一个强烈颤音,好似裂帛之声,铮然而动。
“尔等二人也敢称之为日月。当年的炎日皓月都是吾的手下败将,尔等后继之人,也敢在吾的面前称雄。”
“天无日月。”
李原琴音迸发,强大的真气,强悍的内功,强烈的气势,都随着一个震彻茶楼的颤音袭向炎日皓月。
日月群星环绕而来,好似宇宙之中的星辰运转,气势磅礴,自有其规律。但是李原的天无日月,单指挑弦,就像是宇宙的主宰,所谓的日月星辰,在这一刻都要俯首称臣。因为他是弦上魔圣,琴中帝王。
日月星辰,尽皆尘土。寒冰烈火,过往浮云。
这一刻,李原深刻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天无日月。
一音之下,吾为天。天空中的任何存在,都在我的一念之间,一音之变。
炎日皓月的招式,都被李原这一招摧枯拉朽,化作了虚无。
同时两声痛呼入众人耳,再看那炎日皓月,从空中跌落在地,口吐朱红,脸色虚白,一看就是身受重伤。
李原见此,从空中飘然落地,左手一动,凤鸣古琴再次回到琴袋之中。气息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五年之前,吾游历西方,曾于西方魔教的高手交过手,当时的炎日皓月武功高过尔等甚多,吾亦未曾俱,与之交手,也未落下风。现如今吾三绝日渐完善,武功更胜从前,可是尔等的实力较之上一代,相差太多。真不知道是谁给尔等的自信,敢说我中原武林无人。就是你们的教主亲自前来,也不敢如此说话。真是狂妄,真是可笑。是谁让尔等来吾这茶楼撒野!”李原左手负在背后,右手剑指二人怒声说道。
炎日右手支着地,左手拇指抹去嘴角的朱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睛吊着目光,看着李原。“逍遥客,果,果然名不虚传。怨不得,怨不得师尊对于伤他之人讳莫如深。”
“老炎日当年受我一剑,差点没有死了。他还敢提我就怪了。不过听你话中之意,你们二人来到中原,老炎日应该并不知情,似乎是你们自己的主张。”李原声音冷冷的说道。
没有等炎日说话,受伤的皓月强撑着自己的上半身起来,说道:“我们也是因为贪图血衣阁的任务赏金,这才来到这茶楼之中。并不是有心冒犯。”
血衣阁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了,整个组织遍布东西南北中五大武林,只要你给的钱够高,哪怕是朝廷的高官,甚至是当今皇帝,都敢有人刺杀。
但是为什么血衣阁组织如此的庞大却没有被江湖人剿灭,主要是因为,这个组织它只负责颁布任务,接任务的是江湖人,不是血衣阁自己的人。也就是它只负责了将任务信息告诉给江湖人士,至于谁接,就不归它管了。这相当于它给江湖人找到了营生,当初李原还曾经接了几个任务,赚一赚零花钱。
“哦,血衣阁?”李原目光算定在皓月的脸上,看她眼神中的恐慌,似乎不像是在说假话。随后说道:“不要让我在中原在看到你们二人,否则必杀之。”
皓月闻言,赶紧谢恩。扶着炎日飞一般的逃离了茶楼,估计会连夜离开中原。
看着他们二人离开,李原高声朗道:“今日实在是抱歉,打扰了大家听书的兴致,为了表达歉意。在座之人,今日消费半价。”
李原此话一出,茶楼的观众都是鼓掌欢呼,都说李原够意思,仁义非常。
有些观众说李原出手,大涨中原武林威风,为了表示支持,要在这茶楼最贵的雅间,连包一个月。更有甚者,直接就扔下数贯铜钱表示赞赏。
一时之间,茶楼之内热闹非常。其实主要是去年渭水之盟对于长安人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低谷。大唐被迫签约,导致大唐帝国的人民心中有些自卑,如今李原出手震慑西方魔教,使得长安的人民感到了荣耀,我中原之人,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中原武林,也是人才辈出,强盛之林。
李原见此,抱拳四方,表示感谢,随后,足下轻踏,好似飞燕一般,回到了茶楼的三楼,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