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确认过是庸医
“薛神医,你不能不管,他们说你是有名的神医,既是神医,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只要救活我娘,我给你做牛做马,一辈子报答你的救命大恩!”谢云成不听,跪在董锦娘身旁,朝着薛仁和磕头。
十七年来和母亲相依为命,现在母亲还没有死,他焉能放弃?
气若游丝,离死不远,但,毕竟没有死,还有救活的希望吧。
都说医者父母心,只要诚心祈求,神医会怜悯的。谢云成天真的想。
薛仁和大为不满,大夫都说没救了,你这样哭求有意思嘛?
“哎我说你这年轻人,咋不知好歹那?我师傅他老人家当时就说了,只是过来看看,能治的一定施以援手,但现在不能治,你就是跪死也没用!你快起来吧,赶紧准备准备,看你娘临死前还有啥心愿。”薛仁和的弟子江满,抢在薛仁和前面开口,算是为他解围了。
江满最善于察言观色,薛仁和的表情说明他已经厌烦,并且是想走了,多年行走江湖,师徒两个早已有了默契。
薛仁和对江满的表现还是非常满意的,他瞥了江满一眼,江满也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随从护卫着的软塌,两个人都萌生了退意。
谢云成哪里肯听,跪爬着上前抱住薛仁和的大腿恳求,“神医,薛神医,只要您肯出手,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您一定要救救我娘啊!”
薛仁和的眉头皱得更深,他自持神医身份,站着没动,却不住的朝江满使眼色。
江满一个没防范好,让谢云成钻了空子,他也怕薛仁和责备,连忙上去拉他,不满的斥责,“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是都说了不能治吗?我告你,只要是我师傅下的定论,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你赶紧准备后事吧。我们也不收你的钱了,权当做一回好事。”
人还没死,就一口一个的准备后事,那几个来帮忙的邻里听了,都觉得心里不舒服,更何况是谢云成,但他此刻不敢发作,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相当的难受,只有抱着薛仁和的大腿,死也不撒手。
被他这样一闹,薛仁和想走也走不了,本还装着几分脸面,慢慢的龟裂,眼中更是闪过不耐和厌恶。
江满顿时明白,他双手叉着腰,拔高了音调,“我警告你谢云成,你要是再不放手,休怪我们不客气了!”玄黄二阶的护卫们,可不单单是个摆设!更是杀人放火的个中高手!
谢云成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薛仁和,别说威胁的话,就是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撒手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将他拖走!真是一个白眼狼啊,这还赖上咱们了,真是晦气!”江满见威胁没有用,气得跳脚,招呼起那群随从。
随从不愧是玄黄二阶的实力,江满话音刚落,他们就围了上来,凶神恶煞般的去拉谢云成,更有人还拔了刀,大有他要是不撒手,就要挥刀的意思。
“治不好,还要打杀患者家属,连庸医都算不上,谈何神医?真把所有大夫的脸都丢尽了!”双方正在僵持,人群后,想起一道讥讽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清亮透彻,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们听到动静,纷纷朝后看去,一个白衣少女分开人群,急步而出,她身后还跟着另一个黑衣少女,脸上冰冷,眸光隐有杀意。
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面的白衣少女身上,她有着绝美的五官,出尘灵动,黑眸淡漠中透着疏离,微一凝眸,就有一股寒意直达心底,被她的眸光一看,众人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头不由自主的低了几分,她好像是一个女王,巡视着自己的国度。
蓝非若停在董锦娘的身旁,仔细检查她的伤势。
石头刺破了喉咙,划伤了大动脉,幸好有人将动脉穴位用灵力控制住,才避免了大出血,点穴手法与自己相同,显然这是魅斑的随机应变。
这是最直接的伤口,但却不致命,只要将石头拔出,缝合创伤就可以。
然而,这个石头却不能随意的拔出,因为董锦娘身上还有别的毛病。
“我以为是谁,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凭你也敢诋毁我师傅?我看你活腻了吧!来人,把她拉过来给师傅赔罪!”江满见来人相当的年少,又是个丫头,顿时讥笑起来,他可不相信这样一个小丫头会什么医术。
随从们遂放弃谢云成,转而围拢蓝非若,然而,他们还没到跟前,眼前就闪过一道黑影!
啪啪啪!
数道巴掌声响起之后,随从们一个个倒地爬不起来,他们根本都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江满更是瞪大了眼,他只看到白衣少女身后的黑影动了一下,之后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自始至终,只有神医薛仁和还能勉强站立。
他之所以还站着,全因为谢云成还抱着他的大腿,魅斑绕过了谢云成,薛仁和算是逃过一击重拳。
蓝非若淡淡瞥了眼薛仁和,“你且看着,稍后有疑问,你可以问,但在我治疗过程中,你不要插嘴。”
这句话,相当的有气势!
紧紧抱着薛仁和大腿的谢云成,此时不自觉的松开手,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来的是早上见到的小姐姐。难不成小姐姐还会医术吗?
“你娘最近一个月是不是经常咳嗽?偶尔还带血?”蓝非若问谢云成。
“是啊,你怎么知道?”谢云成愣住了,他娘身体本就不好,尤其是最近一个月开始咳血,也吃不下什么东西,整个人已经瘦的脱相。
“她吃饭咽不下去,胸口发闷,对不对?”蓝非若继续追问。
“对,看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药,都不见效。一天比一天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谢云成陷入回忆,这一段时间以来,为了给娘看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他们其实过的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