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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哇哦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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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读者您看了觉得好的话,还请多多评论,为本作品打分哦,您的意见真的非常重要。另外,笔者也预料到了盐湖城篇的内容故事性不强且具有一定的专业性,是以打算淡化这部分的描写,加速剧情进程,快速转入接下来的不夜城解放篇了,若对此有相应的意见还请评论留言。)
    (本章节内容需结合盐湖城的历史背景观看,还请各位阅读至此的读者多多理性思考。)
    西瑟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
    “嗯,那个我之前听伊莎尔提过一嘴,说是燎原火初创那会的艰难岁月,饥荒啊之类的问题,后来又稍稍提了一嘴化肥、土地资源利用……”这个问题放在了最后问可并不是毫无理由的, 着实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的那段艰难岁月,即便是在稍微宽松的盐湖城网络上都属于没事别提的敏感内容。是以这话说到了一半,西瑟还直拿眼去瞟“导师”的脸色。
    “……以及出口之类的问题,我希望您能稍微讲一下,稍微,我能理解就好。”
    “没有必要这般小心。”而听明白了西瑟意思的“导师反而表现的相当大方,甚至于反过来用话解了解西瑟的宽心。“这已经是我们和工人党两派争吵了数十年的问题了。”
    而这再一句话,则彻底地勾起了西瑟的好奇。
    “事实上这也同时是‘主义’出现以来各派理论学者们争吵不休两百余年的问题了,即道路问题。”
    “导师”这讲述着的同时,又收回了脸上的全部表情神情肃穆,一对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西瑟的双眼,给后者带来了心理上的莫大压力。
    “其核心问题在于是否认同古典的‘主义’的其中一个观点,即革命只会在资本及其发达的社会内部进行运动,甚至于当一个社会的资本足够发达时,即便没有引导也会自然而然的转变成乌托邦。”
    资本极其发达的社会?巨头企业?赛博朋克?那不就是现在吗?自然而然的转变成乌托邦?那又怎么可能?
    “但后来出现了又一位的唯物主义理论家,他的名字或许你也听说过——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正是他首次提出了即便在前工业化国家内部,以人民武装暴力斗争依旧可以实现斗争胜利,并且也仅有武装斗争才能实现斗争胜利的理论基础。”
    列宁?那可是个改变了世界的大人物,俄联邦的国父。即便是在2095年的今天,这个名字亦时常地出现在网络之上,伴随着各类鸡汤一样的文案成为了宣传海报上的经典形象。
    “列宁确实是一个真正的唯物主义战士,他对于主客观辩证统一的掌握,与敢于对话权威的质疑精神,让他得以成功的在马恩双贤基础上继续发展了哲学理论,不仅仅是开辟了一条实现乌托邦的全新道路,并且也是在此基础上,于斗争胜利后的俄联邦继续发展了国家资本理论,即放弃了原本自然的资本社会发展模式,转而由无产者的国家机器控制资本的发展,让资本的过渡阶段全程处于进步政府的掌控之中。这种模式后来也被称为一国模式,与崇尚古典‘主义’的多国模式相区分。”
    但这些背景板一样的历史故事,又和自己所问的盐湖城历史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从列宁的一国理论的主干中又岔出来了两根枝条,分别就是你现在所能看见的工人党与社会党两党。工人党推崇于列宁理论的延伸,即无产者以暴力控制国家权力,并以国家资本,或者说统筹经济的模式进行快速的资本化过渡。而我们虽然也认为无产者必须以暴力控制国家权力,但却并不认为只有国家资本的方式可以用以进行资本阶段的过渡,适当的、有条件的放开一部分细分市场也是一种可能的选择。”
    这不就又回到了先前说得那个什么古典的“主义”上头了吗?一念至此,西瑟的记忆中又隐隐约约的记得似乎有这么一个词汇,正是专门用来形容这种情况的。但具体那个词语是什么,西瑟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更正派。”
    正在西瑟冥思苦想之际,似是看出来了西瑟的心思,“导师”又及时的为西瑟点明了那记忆中模糊的词汇。
    “我们社会派经常被工派以更正这一称谓进行侮辱,但实质上我们与更正派仍然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首先更正更正,从名字上便能瞧出这一派别拥趸的主要诉求,那便是要将列宁所‘篡改’了的‘主义’理论重新地‘更改回正’至古典‘主义’的范畴。即放弃武装斗争,转而积极融入资本社会,以参与民选政治或是传统的罢工游行方式对资本社会进行内部改造,企图以古典‘主义’所论述的‘多国胜利’方式取得最终胜利。”
    罢工游行……从“导师”的口中听见了这么个词汇,西瑟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不夜城里三五不时便会爆发出一起的大游行……所以说,那些人就是所谓古典‘主义’的更正派咯?
    “再说会我们社会派本身,我们首先是肯定了列宁同志的一国论主张,确认了武装斗争夺取国家权力的暴力路线。其次,在一国论的基础上,辩证地兼收扬弃了世界上的许多主流思潮,并不唯崇列宁同志后续的‘国家资本’路线。是以,在许多的别派同志们眼里我们就是保守派,是右派,同时也是最混沌,最四不像的那一派。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因为我党的包容性,内部也确实是出过不少的沽名钓誉之辈,完全没有丝毫主客观统一的概念,且不具有丁点的普遍质疑精神,纯粹就是受利益驱使的逐利庸徒。这一现象是客观存在,且必须要承认,想办法改善的。”
    西瑟也忘了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听得来了这么一个词汇——拿来主义,以及其变种——有选择的拿来主义。这是否便是指的社会派的这种主张呢?
    “所以我们社会派虽然与其更正派在主张上会有许多类似之处,但却是从根本上便背道而驰。将我们与那些更正派并论,这便是对于我们赤裸裸的侮辱。”
    (事实上这个情况和我国古代的王莽篡汉这一历史事件就很像,很多人都在听见王莽的主要思想时都惊呼王莽这一定是穿越者,他的思想简直太超前了,整整超前了两千年。但只要再深入的了解一点王莽的人生经历就会发现,他的人人平等并不是后来诸位革命先烈所提出的民主,而是古早儒生所推崇的大同之世。所以王莽其实并不是超前于时代,而是落后于时代,只是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未来与过去在某一些方面上巧合地出现了一致。
    修与社也是同理,修就是那些个“腐儒”、“经学家”们所极力推崇的“大同之世”,而社则是后来的诸多革命先烈们所为之奋斗的民主,二者虽有相似之处,但本质上则是两种区别甚大的理论。)
    好吧,工人党与社会党之间的区别西瑟算是听明白许多了,但自己好像一开始问出来的问题也并不是问的工社之间的区别来着?
    “那么现在西瑟先生你也已经大致的了解了工社之间的区别,我便来正式地回答你所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有关于那段不太美好的历史时期……”
    面前的这一位“导师”确实是履行了他的承诺,面对西瑟的任何问题都毫无保留地给出一个满意答复的承诺。不过即便是他“导师”在真正的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就好像那一段历史时期的黑暗就连他也不愿回忆似的。
    “在我们发迹的那个历史时期,那个美洲剧变的窗口期,在我们完全实现了犹他州统一时,已经是窗口期的末尾了,届时北美洲的势力格局已经基本定调,已经形成了新的战略平衡态势,是以我们‘燎原火’最终也通过了研究讨论决定,目前的斗争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接下来便转入根据地的发展阶段。
    但当时我们手上的犹他州,盐湖城,可并不是你所能看见的今天的样子,粮食短缺、缺水缺电、工厂原料短缺、缺少技术工人、缺少公共资源、缺少学校医院、普遍的缺少必要消费品生产能力等等等等,说是百废待兴也决不过分。
    而我们仅有的产能,便是主要为手工制造的各类军工厂、大铜矿的一套完整的矿石原材料开采粗加工、以及旧美国所遗留下来的老旧基础设施,和杯水车薪的水培农业。”
    随着“导师”口中的娓娓道来,西瑟似乎也被那话语给领着,看见了那一幅破败的废墟景象。而那副光景又和自己记忆之中的繁华盐湖城产生的鲜明的对比,让西瑟也不由得心生感慨。
    只是西瑟这边感叹的功夫,“导师”的话语仍不见停,若是再仔细看向那导师的脸色,还能发现随着这越讲越深入,“导师”的那一对眉头也是愈加的紧锁:
    “而为了解决这一系列问题,为了掌握那些必须的生产技术。
    一方面,工人党、小党派联盟的同志们都在努力的从头研发,从头积累技术经验,我们与其他兄弟党派同志也一直在提供支持,积极地安排外交交流任务让工程师们前去观摩偷师,联系那些其他政治实体内部持有同样政见的同志们,寻求他们的帮助。
    另外一方面,便是西瑟先生你先前所提到的那一事实,用原材料以及宝贵的农产品作为代价,交换那些迫在眉睫的生产技术,我也并不打算就此事做任何的狡辩,‘燎原火’作为‘陆上天国’的唯一政治力量,本就应该对所有的错误与损失负有无限责任。但至少我恳请西瑟先生能够稍稍了解一下这事实背后的时代背景。”
    再听“导师”提到了那最后几句时口中几近恳求的话语,西瑟也被窒住了喉头,发不出哪怕一个音节,对于这段历史,西瑟面前的枯槁老人本就不亏欠自己什么,他所亏欠的是‘陆上天国’的人民。西瑟本就没有让“导师”以如此口吻恳求着的资格,又怎么可能在此刻说得出话来呢?
    西瑟沉默着,像是在默许。明白了意思的“导师”便继续着自己的解释:
    “那时,新生的‘陆上天国’也着实是弱小的过分,我所说得这弱小并不止是体现在工业能力或是军事力量上,同时也体现在了人口方面,初创时仅有二百余万的的人口也着实是过于的稀少了。
    这就使得我们不可能复制东亚当年遇到和我们同样困境时所采用的策略——开放通商。通过十数亿人口撑起来庞大市场的吸引力,吸引那些个外资携带着投资与技术一同前来。而我们并没有那十数亿的人口,即便是我们也有样学样的制定开放政策,那也不过是止增笑尔。
    所以,我们仅剩下的唯一有价值能够交换那些紧要技术的,便也只剩下了我们所富有的矿产原料,以及当时整个北美洲大陆上都显得尤其珍贵的农作物硬通货。”
    “导师”的话语至此停驻,西瑟明白,这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稍一侧头,避开了与那“导师”的直接目光接触,西瑟这才堪堪开的了口:“行了,我一开始不就说了你稍微解释一下就行……”
    似是要将这如山压顶一般的沉重气氛给驱散,西瑟又赶紧随便找了个话头把这话题往旁处引:“倒不如说说为啥你们选择社会派好了,你们也一样去支持工人派哪里还有这许多的糟心事情。”
    “因为现实需要。”而“导师”对这一问的回答来的也是出乎西瑟预料的快。
    让西瑟不免得好奇心作祟,又多问了一句:“什么现实需要?”
    被问及了这一个问题,西瑟面前“导师”的精神状态可就变了个样,那坐在了轮椅上的腰板都骤然变得挺拔。
    “第一,便是经济原因,先前我已说过一点,这边也不过多论述。
    第二, 西瑟先生,您或许应该还记得,我刚刚说过掌控了犹他州对我们‘燎原火’而言,只不过是阶段性的暂时胜利。至于我们真正全面胜利的前提,则是通过武力彻底的掌握这一片大陆。
    而为了在美洲这么一片资本大本营处实现这么个愿景,首先一步便是做好统战工作,将盟友搞得多多的,将敌人搞得少少的……”
    闻言至此,西瑟心下隐隐约约的,貌似已经猜出来了“导师”将说出口的那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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