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董事看着那份合约，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他的目光阴翳，看得法桐灯很是害怕。
    在法桐灯的记忆中，马董事一直都是很和蔼的人。
    可是法桐灯自己也知道，所谓的马董事，不过是个笑面狐狸罢了，和蔼个空壳的牛奶糖！
    “法经理，这份合约怎么回事？”马董事目光阴沉，可是嘴角又带着笑意，那副嘴脸，仿佛是准备吃小牛犊的虎豹。
    “一切都是按照牛总的吩咐做的，如果马董事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去找牛总。而且，我谈下来的，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法桐灯笑了笑，然后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
    白色衣服上的兔子受到了惊吓，这会儿正欲欲跃逃，不过被马董事捉住了。
    为了感谢马董事帮忙捉兔子，法桐灯同意了马董事晚上一起用晚餐，然后一起讨论合约的事情。
    这个价格确实已经很低了，而且这是国内首档女团选秀节目。
    秦阢向牛总提出这节目会很火，还让牛总记得拿下独家赞助商的名额，还让女团们唱那首歌。
    “如果可以的话，在瓶子上印上二维码，用来投票什么的，到时候那些粉丝打投，会发了疯买牛奶的。”
    季月将秦阢的话，告诉了牛总，她庆幸秦阢没有去从商，这种方法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牛总发现季月还挺有商业头脑的，他还挺庆幸季月没有入商道，不然他们就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牛奶会不会大量被浪费？”牛总还是有点担忧，毕竟他作为良心企业，虽然所求更大的利益，可是他也不会赚黑心钱。
    “秦老师说了，你们只要不把投票码印在瓶盖里面，不是那种非要打开盖子才能扫码的投票码就可以。”季月将秦阢的原话说了出来。
    “嘶……”牛总听了这个方法，觉得太损了啊，想出这个方法的人，如果遇到他们公司的马董事，一定会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互为知己的。
    最后牛总让法桐灯去谈合约，虽然法桐灯有时候有些刚愎自用，可是事情做得很不错，就是比较看重利益了。
    商人嘛，重利很是正常，一个公司的领导人不看重利益，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他们这些领导层，分别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唱着红脸和白脸，壹牛这架大机器牛才能运作下去。
    季月又告诉牛总，印在瓶子上，可以倡导打投的粉丝，用打投的牛奶做公益，比如给养老院或者孤儿院。
    壹牛公司到时候安排几家粉丝，用牛奶去做公益，拍几张照片宣传一下，到时候会有其他家粉丝纷纷效仿的。
    而这次节目的提出人，也就是周姐，正在和综艺的导演商定着细节。
    用牛奶打投，让粉丝花钱这件事，导演觉得是可行的。
    之前选手们的排名，基本上都是导师说了算，导师的分数比较重要。
    而所谓打投并不能直接决定选手排名，而是给了选手选曲目和选队友的权利。
    越受观众喜欢的选手，可以选择能力更强的队友，可以选择更适合自己的曲目。
    好的队友和曲目会让选手获得更好的名次，可是选到不适合自己歌曲的人，也可以通过努力获得更好的名次。
    每一期节目，都会有选手淘汰，选手的分数，是由导师分数、观众粉丝和直播间观众的分数，比例是4:3:3。
    而投票的观众，是买票进入的，大头还是在直播间里，每个账号的都只有一票。
    每个账号每天签到送一票，那个票可以投到最喜欢的选手头上，如果买牛奶的话，会多送票，那个票不影响公演的排名，只是影响最受欢迎的选手排名。
    如果秦阢看到这份企划的话，会佩服周姐，他们办的这一档综艺，并不仅仅是资本的游戏，所选出来的艺人不仅要有人气，还要有实力。
    周姐可是带过最好男团的经纪人，她见识过最火男团是什么样子的，粉丝的喜爱固然重要，可是也要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
    原本周姐觉得这是个流量为王的世界，只要给足够的流量，牵条狗都能火起来。
    可是带了三代炸裂果实成员之后，周姐觉得，真正火起来的偶像，没有实力的话，也不过是夏天的烟火，那份流量转瞬即逝。
    没有实力就承受不住那份流量，也承受不住粉丝的期望。
    作为公众人物要有约束自己粉丝的能力，过于媚粉会玩火自焚。
    秦阢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他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了，只要你付出足够多的努力，就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
    因为世界的观众，相对而言更喜欢那些有实力的明星，虽然这个世界的网红很火，可是他们挣得还是没有秦阢原来世界上那些主播的多。
    相比较之下，这个世界最受人欢迎的那些明星，是各行各业比较顶尖的人物，不仅仅是娱乐圈里的人。
    大家对于歌星演员这一类职业的人，没那么追捧。
    追星最狂热的正是那些快要成年的小孩子们，他们的三观还没有构建完整，所以很容易被洗脑。
    可偏偏这个世界的未成年消费是有被限制的，所以这类最是狂热的粉丝，大部分都没有经济支持他们的所爱，大部分都是些白－嫖党。
    作为明星要约束自己的粉丝，不能越界，也不鼓吹未成年人消费，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如果哪位明星敢这样子做了，会混得不太好。
    大部分明星在表面上都很爱惜自己的羽毛，毕竟谁也不想朝着无底的深渊坠落。
    见识过高山顶端风景的人，又怎么甘心回到山脚下呢？
    乌西就很爱惜自己的羽毛，这一次可以上春晚，可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特别珍惜。
    秦阢在观众席上看着，这让乌西有点紧张，见到秦阢，可比唐树棠还要恐惧。
    乌西主要是害怕自己唱不好秦阢给他写的歌，毕竟在春晚上唱歌还是头一次。
    而且原曲的作者就在下面看着，乌西是真的害怕自己会搞砸掉。
    同样心情的可不只是乌西一个人，像是夏夜和水神，还有肖溪，以及演唱秦阢写的那些歌的歌手们。
    演唱秦阢这次新歌《灯火里的玄国》的，是两位女歌手，她们很是年轻，不过因为从小就练习声乐，天赋比普通人要高，而且实力也很不错。
    可毕竟是和秦阢一样，头一次登上春晚的舞台，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紧张的，哪怕是彩排的时候，也有些不自在。
    秦阢的定力很不错，可是他面色上不会显示出来，而且他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人沉浸在打拳中，完全就忘记了紧张这件事。
    导演对于秦阢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这孩子不怯场，很不错。
    “不怯场，不紧张，难得啊！”导演夸赞道。
    “以前是唱跳偶像，也是老人了。”旁边的人解释道。
    “儿童唱跳偶像啊？以前没听说过啊，国内以前还有这种？”导演看着秦阢面相比较年轻，还以为秦阢是童星出道。
    旁边的人知道导演误会了，就解释了一番，导演这才有了一点印象。
    “变化挺大的，认不出来了。”导演无奈地说道。
    现在的秦阢，和刚刚出道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无论是外形还是性格，完全看不出他会是那种唱跳偶像出道的白面小生。
    秦阢自己的表演结束之后，就去看表演了，看了几个表演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发现麦沙不知所踪了。
    原本秦阢打算去找一下的，可是又上了一个节目，很是好看，是一个仙的舞蹈。
    这一类舞蹈节目，秦阢上辈子都很少看到过，除了早年间的春晚，还有后来偶尔见过几次，就在豫省台看到过几次，没了。
    一群穿着黑白汉服的姑娘，手持冒烟的干冰香炉，整个舞蹈仙雾缭绕，很是漂亮。
    秦阢看得如痴如醉，这里的舞蹈演员都是有功底的，不像前世那一般，有的演员一点舞蹈功底都没有，还演什么倾国倾城的舞娘。
    让秦阢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有一位小花女演员，根本就不会跳舞，那时候她当群演，看着那位女演员在台上摇花手转圈圈，他还得在台下叫好，演出那种如痴如醉的感觉。
    《柳娥传》里，沈之琴老师的那段舞蹈，让他觉得很是惊艳，可惜在这次春晚上看不到她的舞蹈。
    听了秦阢的感叹后，旁边一个工作人员解释道：“沈老师现在已经很不跳舞了，这次领舞的是她的弟子。”
    秦阢看着领舞的那位姑娘，长相一般，小圆脸看起来还挺可爱，不过底盘很稳，身段也很漂亮，看得出她的舞姿比其他人的要到位。
    这一次的舞蹈里面，她可以将香炉抛弃，然后稳稳接住，没有上百上千次的训练，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舞蹈中的女孩们，就像是一只只仙鹤，在那里吞云吐雾。
    秦阢觉得她们的脖子都很漂亮，修长得如同天鹅一样，不愧是学舞蹈的。
    “可以拍照吗？”秦阢询问道。
    “拍照可以，视频不行，而且透露不能太多。”工作人员好心提醒秦阢道。
    秦阢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等到节目结束之后，有人来找秦阢交换联系方式，这一次秦阢依旧给了她们季月的名片。
    “秦老师……季月是谁啊？你的本名？”有的小姑娘好奇地询问道。
    “哦，是我经纪人。”秦阢开口之后，就有不少女孩对秦阢失去了兴趣，这粗糙的嗓音，瞬间就让人觉得他好像也没有那么优秀。
    有的舞蹈演员只是单纯地觉得秦阢长得不错，所以想要发展一下。
    那些长相惊为天人的人，往往他们的社交圈子都比较简单，因为人们会觉得这么优秀的人肯定已经有伴侣了，实则不然。
    这是因为人们都觉得这样的人会比较难追，所以大部分喜欢他们的人都不敢主动，就已经被自己的想象所打败。
    而有人就会反其道而行，反而去追求那些长相漂亮的人，广撒网总是能捞到鱼的，哪怕只是撩到了一个都是赚到了。
    秦阢的声音算不上好听，甚至可以说很难听，像是吞了燃烧的火炭一样。
    那个声音一开口，就让很多人不喜欢了。
    加上秦阢给的又是经纪人的名片，人们对他的印象就更差了。
    “呵！拽什么嘛，给经纪人的名片，整得就像是只有他有经纪人一样！”
    “亏我还觉得他长得不错，想要认识一下，那个声音好难听啊！”
    “可不是嘛，仔细看的话长得也不怎么滴，他太黑了，也没有那么好看！”
    有的群舞是没有经纪人的，她们都是一个剧团的，只有剧团负责人，在她们的印象中，她们并没有经纪人，只有团长。
    所以秦阢的行为，就被有的女孩子误认为这是一种炫耀的方式。
    秦阢的声音确实会让他的形象大打折扣。他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坐在那里，可一旦说话，就有人恨不得他直接哑了。
    虽然这一次出行秦阢散出去了不少季月的名片，可是季月却没有收到几个加好友的申请。
    而等秦阢出来的时候，就在门口那里，看到了翘首以盼多时的麦沙，他一见到秦阢，就喋喋不休，诉说着自己看他表演好好的，就被人架出来了。
    秦阢也不明白麦沙怎么会被请出来，可能是因为麦沙不是表演人员的缘故？可为什么进去的时候就给放行了呢？
    秦阢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安慰麦沙道：“没事，晚上哥请你吃好吃的，海鲜烧烤怎么样？”
    刚刚在里面的时候，秦阢加了那个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主要是那个工作人员说，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海鲜烧烤。
    秦阢听了之后，立马就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让对方把名字告诉自己。
    “谢谢！我带沙沙去吃，他特别喜欢吃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