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打入冷宫
此话一出,矛头顿时指向北翎玉。
“能解吗?”这才是慕容昭最关心的问题。
白薇肯定点头,“还好有春梅的这块茶糕,不然属下还不能这么快断定是哪些毒草。现在成分已经判定出来,接下来只需要对症找出解药,给属下三天时间即可。”
慕容昭和太后同时松了口气,北翎玉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皇帝,白薇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怀疑?”不用担心太子的病情,让无后顾之忧的太后将问题指向了北翎玉。
慕容昭答道,“当年玉妃被朕带走的时候,她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朕清清楚楚。她就是想下毒,也不可能凭空多出毒药。而且现在祁煦交给她照顾,祁煦出事就是她的责任,她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
“皇帝可不要忘了上次军情泄露一事,京城中绝对还有北原的奸细,有她的同党。她从同党手中得到毒药又有何难?而且正是因为现在祁煦交给她照顾她才最方便下手。穆尔云曦想要断我大兴江山,第一件事就是让你没有子孙。对祁煦下手肯定是他最好的选择,而妖女就是这个阴谋的实施者。”太后阴沉着脸说道,“你武功高强,妖女奈何不了你,还奈何不了你的儿子?”
慕容昭望向北翎玉,毫不犹豫否决,“不可能,玉妃绝对不会伤害祁煦。她为祁煦命都可以不要,绝对不可能。”
“也许那只是她故意做出来迷惑你的啊皇帝。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和祁煦这孩子对了眼缘,真的喜欢他,但她可是北原圣女,是穆尔云曦的棋子。如果穆尔云曦要她杀了祁煦,你说她杀还是不杀?”太后苦苦劝道,“皇帝,哀家知道你喜欢她,但是你可不能被这些蒙蔽了眼睛,现在祁煦还躺在床上发着高烧,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慕容昭沉默良久,只说了四个字,“证据不足。”
“皇上何不想想,茶糕是南山茶庄送来的,东西经过了几个人的手,除了玉妃,还能有其他人能够在茶糕上下毒吗?”慕容嘉宁说道。
春梅说道,“南山茶庄的东西都是锦瑟接的。”
锦瑟噗通一声跪下,“皇上,东西是奴婢拿的,但是奴婢绝对没有下毒。”
“那你的意思是说,茶糕的毒是南山茶庄放的?”慕容嘉宁冷不丁道。
锦瑟连忙摇头,“不,不会的。池庄主没有理由要对太子殿下下毒。”
“皇帝,哀家觉得这毒也不排除是别人。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把玉妃和南山茶庄一干人等全部捉拿下狱,东西从南山茶庄到衡玉宫,也就经过这些人的手,到底是谁下毒,刑部好好审审,哀家就不信他们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住刑鞭。”太后冷冽说道。
慕容嘉宁连忙附和,“对啊,太后说的有道理,也免得冤枉了‘好人’。”
慕容昭不说话,北翎玉却站不住了,这事摆明了栽赃陷害,她不能把池言致拖下水。
“不必查了,和南山茶庄无关,他们是无辜的,别把他们牵连进来。”北翎玉上前一步,“太子在我衡玉宫出的事,是我的失责,我自愿受罚。”
慕容嘉宁掩口一笑,“玉妃的意思,就是承认是自己对太子下毒咯?”
“既然现在证据都指向我,我说不是有用吗?”北翎玉反嘲一句,径直走到慕容昭面前,脸上破天荒的露出浅淡的笑容,“你是皇帝,是大兴的皇帝。我不是玉妃,是北原圣女。我们本来就是敌对的,太后说的没错,愿忍大辱者必有所谋。祁煦到底怎么出事的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而是为了太子,为了太后,为了大兴江山,为了你千古一帝的圣名,大兴明君留不得一个敌国女子为妃,要杀要剐,我无异议。”
慕容昭怔怔看着北翎玉,“我认识的玉儿不会说这种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可我不想祁煦再因为我的存在而受到任何伤害,不想祁煦变成别人对付我的武器。”北翎玉目光淡然,伸手轻轻抱住慕容昭,仿佛是故意说给太后听,“你就当,是我做的。”
慕容嘉宁酸道,“太后,您瞧瞧这所有证据都指向她了,这个北翎玉竟然还以退为进,故意这么说让皇上舍不得责罚她。当真是好手段。”
“哼。现在别管她耍什么花样,哀家都绝对不会放过她。”太后说着,冷笑道,“皇帝,既然北翎玉自己说是她做的,谋害皇嗣,论罪当诛!”
慕容昭眼中的眸光闪了闪,终于道,“剥除北翎玉一切爵位封号,打入冷宫。”
“皇帝!”太后不满道。
慕容昭不容置喙道,“这是儿臣最大的让步。最多儿臣保证以后不去冷宫见她,但是儿臣要她活着。”
“太后,只要那妖女在冷宫还怕治不了她?”慕容嘉宁压低了声音在太后耳边低语。
太后眼见慕容昭态度坚决,只能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北翎玉微微福身,“谢皇上不杀之恩。”
走到祁煦床边,见人依旧在昏迷之中,浑身的疹包看起来渗人,身上的高烧未退。北翎玉伸手在祁煦手腕处轻轻一点,寒气顺着手腕的血脉蔓延祁煦浑身。
“白薇,太子就拜托你了。”北翎玉认真说道。
白薇点点头。
慕容嘉宁不屑扭过头,“猫哭耗子。”
北翎玉仿佛没听见一般,最后看了一眼祁煦,离开了衡玉宫。
……
冷宫的院子就是当初那一座,虽然破败,但是打扫后也能住人。
锦瑟跟着来了。虽然北翎玉希望锦瑟能够留下来照顾祁煦,但显然太后并不放心。
如慕容昭所言,他不再来冷宫。但能够留下北翎玉的命,已经是最大的不易。
北翎玉被打入冷宫的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朝臣们自然是弹冠相庆,觉得他们英明神武的皇上又回来了。而陆凌霜赫连琛等人则是担心北翎玉的安危,几次三番想要见她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