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之前来灵界时这里的景象，虽然冥河跟龙域比较接近，但确实冥河不完全是灵界内的河流。
    “难怪现在深渊龙王的藏身处成了死水。”我恍然大悟，不禁自言自语。
    “看来你发现了。”白色女人轻笑一声：“那走吧，该回去了。”
    “所以具体怎么走？”我好奇问她。
    她则表示现在灵界的概念其实具体分布到了不同的阶层内，其实可以通过这灵界到达不同的阶层。
    只是由于世界之卷的限制存在，个别的阶层内想要强行突破几乎没有可能，所以就需要一个连接点。
    “连接点？”
    她攥住了我的手，语气有些温情：“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我会带你回去。”
    不知道为何，在一瞬间，我的心上仿佛有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跟触电了似的，这……是心动的感觉。
    “像极了爱情？”白色女人咯咯笑着。
    “爱情：别什么都像我啊！”我忍不住吐槽道。
    这话说出口，两人都憋不住笑了出来，活像俩疯子。
    这要是旁边有人的话……绝对的社死行为。
    哦对，社死的只有我，毕竟白色女人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看到的。
    然而此时我心里咯噔响了一声，因为……
    “旁边有人啊。”白色女人淡然说道：“那位从刚才开始就在看着你发羊癫疯。”
    她口中的那位，自然是指的幻象龙梓璐……
    如果不是她提醒，我全然已经忘记了幻象龙梓璐的存在。
    这幻象龙梓璐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连我自己都是动不动就忘记她的存在。
    但我心头一紧的原因，并不是幻象龙梓璐看到我在这发羊癫疯，而是昨晚上发生的事……
    也就是说，那女人和小语秋对我下手的时候……幻象龙梓璐全程就在边上看着。
    跟刚才两人发羊癫疯比起来，这才是真正的社死！
    我将视线转向白色女人，弱弱开口：“她不会……全程在看吧？”
    白色女人无奈摊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全程看在眼里，眼都不带眨的。”
    “……”
    此时我的三观已经炸了，这算社死直播吧？虽然那幻象龙梓璐没人能看到，所以她看到了什么，也没法说出去。
    我跟白色女人长途跋涉，在灵界荒凉的戈壁滩走走停停，也没遇到风沙，就很奇怪。
    “这一次会不会太平静了些？”我有点疑惑。
    “那不是因为有我保护你吗？”白色女人没好气说了一句：“你现在可是得到我的加护，这灵界怎么可能找你的麻烦。”
    “这……”这家伙就连灵界本身都得给她面子吗？这么牛掰？
    不过她提到了加护，也就是说，她为我提供了某种程度上的保护。
    但这很奇怪，因为龙女跟我在一起时这家伙也在，那时候为什么这种加护不存在？
    “就是因为龙女在啊。”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就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
    “啊嗯……也就是说，你这个加护只是对我的，即使我跟别人在一起时，这个加护也不会生效？”
    “那倒不是，只是龙女不太一样。”
    她说得我也是一愣，忙问她怎么回事。
    她无奈摊手：“被放逐到灵界的所有存在都不能被加持，你算是来访者，所以我的加护可以起到作用。”
    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来访者这个叫法就很传神，让我瞬间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定位。
    她拉着我朝一个山洞的方向走过去：“歇息一会儿吧，你可能没有自觉，其实我们已经在这里一周了。”
    “我去？”她这么一说，灵界内的时间岂不是也乱了？
    要知道我之前来时，虽然灵界的时间也很混乱，经常分不清到底经历了几个昼夜，但这一次……我连体感时间都不灵了。
    “灵界没有时间概念，这应该是一种虚伪的昼夜观，其实取决于观测者本身，你希望它是昼它就是昼，你希望它是夜，它就是夜晚。”白色女人这副说法就很高深。
    我差点没给她绕晕了，但我觉得应该是听懂了……
    可听懂归听懂，实际实行起来还是没那么容易，因为我试图通过事象篡改来变化昼夜，却失败了。
    白色女人见我真打算改变昼夜，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我看不到她的笑容，但却有一种很治愈的错觉。
    她告诉我观测这里昼夜的人并不是只有我，所以我试图事象篡改基本行不通。
    “集体意识？”我忽然想起了这个词语，这个词语来自于我在意识海内时想到的集体潜意识。
    白色女人听到我的声音，抬起了头：“哦？看来你已经发现秘密了。”
    我尴尬点了点头，虽然早就有这种感觉，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不管世界还是意识海，再或者你我现在所处的灵界，其实本质都完全一样。”白色女人轻笑一声：“都是因为观测而存在。”
    她解释说，这种观测并非某个单独的意识，而是集体观测的结果。
    比如一个人是否存在于世界，其实就是大家意识集体观测后的结果。
    如果足够多的人认为你不存在，那你就会被世界除外……
    这种说法虽然很惊悚，但并不难以理解，因为这属于世界的一个保护机制。
    如果在足够多的人眼中你并不存在，那你的行为就会干涉到剩下人的生存环境，世界为了维持这种概念上的稳定，就会选择除外。
    而这种除外……我皱起了眉头：“那不是和我时间龙种下的除外有点类似？”
    她微微点头：“可以说一样，这就是时间和空间的魂象为什么危险的原因。”
    我也是这一刻才恍然大悟，取决于使用的方法，我那种力量如果使用不当的话，就会对世界造成威胁……
    “所以我现在还好好的，就是因为我还没有滥用过这种力量吧？”这回我终于是明白了。
    她没有否认，告诉我事实如此：“所以千万不要忘记你只是个人类，即使你已经和人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