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意识的表现形式……”
    我在心中反复揣度着白色女人的话，似懂非懂。
    简单来讲，就是一个意识可以有各种样子，就好比转世投胎的前世，今生和来世，三者虽然共用同一个意识，但三者却并不完全相同。
    所以这三者可以各自拥有一张存在设计图，而存在设计图说白了就是在记忆影响下诞生的一个有点像是表象人格一样的东西。
    羽嘉作为幻想种，也就是说它并非现实观测的存在，那它所需要的表象设计图，就需要一个人作为观测者去赋予。
    作为意识体而存在的羽嘉处于意识海之中，因为我跟小语秋的关系，所以赋予了这个无法被观测的意识存在设计图。
    这就是我身边龙女出现的原因了，当时羽嘉救我其实并非偶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意识海内所存在的意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但白色女人能听到我的心声，所以我想说什么她全明白：“组成世界所有的信息概念，在意识海内都有存在，只是你未必能发现。”
    我皱起了眉头，好像有点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色女人告诉我，我一开始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也就是意识海内被幻象龙梓璐生成的城镇内的细节是如何生成的。
    关于这点，其实我和幻象龙梓璐都有误解。
    “误解？”我有点不解。
    她轻轻点了点头：“对，误解，其实那座城镇并非完全是你记忆中诞生的产物，构成那城镇的细节很多是意识海内本身就存在的设计图。”
    一听这个解释，我恍然大悟了，难怪有些我明明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会在那座城镇内出现。
    意识海内其实有些游离的信息，它们会不自觉地与相关的存在靠近。
    当我想要创造那座城镇时，这些信息同时就会像是本能一般地接近，虽然创造那城镇的人应该是幻象龙梓璐才对。
    而且那些游离的信息其实本身作为了城镇的补足，使城镇的构成并非那么困难。
    我抵着下巴回想着当时的情况，那时候我的精神其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精神处于崩溃边缘时想要创造那样的一座城镇，即使具体操刀的人是基于我记忆诞生的幻象龙梓璐，这也不太现实。
    因为构成一座城镇本质上还是我的魂力，当时的我理论上没有这么大的魂力储量。
    所以能够成功，其实就是因为这些游离的信息对城镇最需要魂力补足的细节进行了补足。
    并且这些信息其实相当于本身自带着存在设计图，并不需要我这边进行费时费力的靠大脑去演算那些存在。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终于理解了意识海内那么多不合理的地方，究竟是何原因。
    这么看的话，反倒都是合情合理了。
    “嗯？”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那龙梓璐本身呢？”
    白色女人叹了口气：“还是你机智，这么快就注意到了……她之所以可以在意识海内才出现，就是因为她自身的设计图补足了你记忆中缺失的部分。”
    我一怔，如若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比我知道的还多？难怪有些明明我不知道的记忆，那幻象龙梓璐会那么清楚，原来并非毫无道理！
    “这个感觉好奇怪啊……”深渊龙王忽然插嘴进来：“看着你跟一团空气对话……”
    “这……”我脑补了一番，这种感觉确实……
    如果放在未来的时代，我要一直被一个人旁观，怕是会被当成精神有问题。
    不过在意识海中时，我跟那幻象龙梓璐在意识海搞出来的那些人眼中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当时的我也确实精神处于崩溃边缘，说我当时精神有问题好像也对……
    “咳，这事先放放，我先问一下关于老婆她们的事……”
    因为深渊龙王在一边显得略尴尬，我只能先把心中那些疑惑放一放。
    “也就是说，我家大老婆继承了你的暗之魂象，然后那女人继承了你的光之魂象，话说这两种魂象，单独持有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好奇问道。
    之所以我会这么问，是因为大老婆和那女人此时都有些特别的地方。
    比如那女人从未在人前使用过魂力相关的力量，虽然有一次我距离很远的情况下看到过她发动光象之力。
    但是全程只有一剑，一击必杀，别的什么都未能注意到。
    当时惨遭毒手的就是那来自世界的魔神，深渊龙王都没能解决掉，被她一剑砍翻……
    我将这番疑问还有白色女人的事迹跟深渊龙王说完后，深渊龙王也有些尴尬。
    他支支吾吾的：“如果我活着的话……那肯定不会这么狼狈嘛，再说当时也怪你。”
    “哈？怪我？”我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怪到我的头上了？
    结果他说我使用他的力量时，身体没能支撑起，不怪我怪谁？
    “你要能支撑起我的全部显现，如果有一半的力量，你就可以干掉那魔神了。”深渊龙王告诉我。
    我一愣，转头就看向白色女人：“这货说的是真的？他有这么强吗？”
    别说，我还真有点不信。
    白色女人想了想：“非要说的话，全盛时期的这条龙确实有这个底气，不然他也不会被丢到这来。”
    “……”
    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被丢到了灵界的存在，确实可以证明其存在都会对世界造成影响。
    而且这种影响其实还不止对世界，因为这意味着意识海都不愿意接收。
    “说起来，意识海都不愿意接收的意识，是说没有哪个世界能承载其危险的存在是吗？”我好奇问了白色女人。
    白色女人没有否认我的说法，但是她说了另外一个可能性：“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利维坦。”
    我一怔，确实，利维坦本身也是能威胁到世界的存在，但依然进入了意识海。
    原因就是其连世界本身都吞噬掉了，成为了世界本身，虽然最终他死后被世界反噬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