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愣住了，这深渊龙王……好像是有点东西啊。
    不过我以为他能看到白色女人，结果居然出乎了我的意料，居然在灵界中都没办法看到的吗？
    但白色女人不能被看到也不是不能理解，可龙女都看不到的话，就不对劲了……
    我将视线转向白色女人，试图从白色女人那里得到相关的答案，却发现白色女人也看向我这边。
    只是她的表情我依然看不到，所以不知道她在用一番什么样的表情看着我。
    “看来你终于还是知道了。”白色女人无奈摊手。
    我满脑子的问号，我知道了？我知道什么了？是指的龙女也和她一样没办法被人看到嘛？还是指的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似乎让白色女人很苦恼，她就像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我似的，在那里思考。
    最终她告诉我：“其实这里场的还有一个人，我想你知道我指的是谁吧？”
    她这话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还有一个人？这人我当然知道是谁。
    白色女人这话中所指的就是那幻象龙梓璐，本来关于这件事我想回去以后慢慢问，因为此事感觉三言两语说不清。
    但我却没想到，白色女人竟然主动提起了这幻象龙梓璐。
    “你真能看到她？”我好奇问白色女人：“说起来，你有些话其实是对她说的？”
    虽然我印象里好像并没有她直接跟幻象龙梓璐怎么对话过。
    白色女人默默点了点头：“偶尔有，不过大部分时候我都避开你醒着的时候。”
    我直接好家伙，合着还说悄悄话呢……难怪我至今没发现这事，这谁能发现啊……
    “啧，那你现在提到她，和龙女有什么关系？”我问到了重点的问题。
    此时这深渊龙王就看着我跟一团空气对话，他还伸出爪子在自个脑袋上挠了挠，显然是一副苦恼又疑惑的样子。
    不过他这幅样子倒是挺呆萌的，只是有点不符合他的人设，不对，龙设。
    白色女人也没立刻回答我的疑惑，而是问我：“在你看来，羽嘉是怎样的存在？”
    她这么问了，肯定是另有深意，所以我认真思考了一番：“羽嘉的话，神话中最起源的存在，还能算是神祇，那她……你是想说在概念上其实应该不存在？”
    白色女人很认真地点头，她说我想的不错：“羽嘉是幻想种，幻想种的认知对于不同的人并不相同，你所见到的羽嘉，只是自己眼中羽嘉的样子。”
    我皱起了眉头，自己眼中羽嘉的样子……难道……
    无关因果的先后？因为在我的思维中羽嘉是应龙的起源，那她肯定保留了应龙的特征，然后基于这些，羽嘉的显现形态诞生了。
    至于龙女的样子则是源于小语秋，但是换个角度看，则应该是她们同时诞生。
    但这种存在的概念，依然是我的认知。
    有点难以理解，但这确实可以解释，所以我有些犹豫。
    白色女人想要表达的，就是幻象龙梓璐和这龙女此时应该是相似的存在。
    “那她现在，究竟是一具虚像还是现实？”我有些无力，但还是问了出来。
    现在的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爱上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仿佛自己精神出了问题似的。
    这种感觉就很是莫名其妙，让我有点头大。
    白色女人轻笑了一声：“当然是存在的，不管是旁边正在画圈圈诅咒着你的那位，还是正在啃着你手臂的这位，她们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人。”
    “嗯？”我这时候才发现龙女还真是在这里啃着我的手，关键我还没察觉到。
    她这是又在索求了，龙种的习性是完全保留了下来。
    我本想挣脱开，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反正也没人看到，那就无所谓了。
    不过她说的画着圈圈诅咒我的那位，我愣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指的幻象龙梓璐……
    不过这两人其实还有一点不同的地方，这幻象龙梓璐是所有人都看不到，包括我自己。
    似乎也不能说是所有人，毕竟白色女人能看到。
    但龙女就不一样了，龙女是除了我，在意识海外的所有人都看不到，当然了，白色女人也能看到。
    不过如果我想的不错，白色女人所谓的看到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看到，而是通过某种特殊的观测手段来看到。
    白色女人说我很聪明，就是这样子。
    但如若是这样，那就有了一个疑问：“像你这样说的话，那龙女岂不是也相当于是从我的记忆中诞生的吗？”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如果不是深渊龙王的出现，我还真发现不了。
    但白色女人却摇了摇头：“羽嘉的概念早就存在于世界，甚至早就存在于意识海中，但她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存在设计图。”
    这个说法令我皱起了眉头：“没有确切的存在设计图……”
    没有存在设计图的话，那不就是说，现实中应该没有明确的存在，这就是信仰给她的定义。
    白色女人解释说：“意识海是一个集成了无数意识的地方，有些意识是你在给它定义时，它才会被赋予形态。”
    我似懂非懂，有点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像那些袭击我的巨人和巨鸟，它们可以说是意识海所搞出来的存在。
    之所以无法被我看到，则是因为它们的形态是意识海赋予的，所以能观测的也就只有意识海的意志本身。
    基于同样的原理，我在意识海中使用了羽嘉的存在意识，然后自己设计了一张存在设计图，将其赋予了羽嘉这个意识，相当于成为了这个意识的凭依。
    所以这个意识，也就只有我才能观测到。
    “我这个理解，是不是正确？”我疑惑地问白色女人。
    白色女人想了想，没有立刻否认，也没有立刻承认：“不能说完全正确，但大体上没错。”
    她另外告诉了我一件事，就是存在设计图并不等于意识，而是意识的一个表现形式的备份，也就是说，一个意识也许在意识海内有很多存在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