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问题一出。
    瞬间，两人气氛的温度，降低到了冰点。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些说不出的内容。
    咬着嘴唇，像是组织语言一样。
    “你明知故问。”
    我等了半天，结果她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确实是明知故问，她当时的心情。
    大概和凌月当时，看我和她时的心情，不差多少。
    说话间，她忽然使力，身体贴了上来。
    死死吻住我，我差点就无法呼吸了。
    之后的事情，就跟断片了一样。
    第二天早上，猛地惊醒。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后背全是汗：“呼，原来是梦啊……”
    我松一口气，还以为，昨晚上没禁得住欲望的考验……
    但是看到身边的这女人，我整个人傻了。
    脑袋瞬间炸了：“你……”
    “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她伸了个懒腰，被子从她的肩头滑落。
    两个人，光着身子，就这么睡了一宿？
    这要是没发生什么，打死我都不信。
    此时的我，是真的欲哭无泪。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不对，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此时的我，已经慌乱到不会说话。
    她却淡定地打了个哈欠：“放心，什么都没发生，你希望的话，现在倒是还来得及……”
    “不用了！”我松了口气。
    好好检测了下状态，确实应该没发生过什么。
    昨晚上，之后的事情，真就断片了。
    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
    问那女人，她也不肯告诉我。
    让我不住怀疑，她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我扭头，立刻转回去看她。
    发现她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别处。
    “……”
    “有人进来了。”
    她忽然说道。
    我一愣，以为她说的是，凌月她们过来捉奸了。
    但是看她的表情，好像很认真。
    我立刻意识到，她说的。
    是指的从外面，有人进入了龙域。
    龙域范围内，进入外人的话。
    这女人是会感知到的，即使她现在和我，在这没羞没臊地说着情话。
    两人麻溜地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结果一出门，就对上轩辕雨烟，意味深长的眼神。
    轩辕雨烟有个习惯，早上起床都会去保养武器，活动活动筋骨。
    她看到我从那女人的房间里出来，怎么想也知道。
    肯定昨晚上我们，一直在一块儿。
    我略尴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凌月说的，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这是真的贴切，越想解释，越是真的。
    那女人也没有直接出去，而是在这里，等着那些外来人来找我们。
    “嗯？你们是？”我注意到。
    眼前这些人，好像并没有什么敌意。
    他们看到我，好像还很恭敬的样子。
    “莫非，你们是……”
    “我们是玄武七宿的斗宿族人，奉守域人的命令，来护送世界残卷给您。”
    我恍然大悟，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玄冥域的守域人，将自己的七宿部族，派到了外面。
    想必，来到龙域这边的也是有的。
    我谢过他们，将送来的几块碎片，交给了那女人。
    这东西，如果在这女人的手中，想必是最安全的。
    斗宿的人，看到我将碎片，交给了这女人，表情微变。
    我问他们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在玄冥域时，没有见过这位……”
    我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了。
    他是担心，这女人是不值得信任的外人。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龙域的守域人，额嗯……，某种意义上，你当她是我另一个老婆，也没错……”
    这话一出，他们几个，直接呆愣在原地。
    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震惊。
    半晌，他们才回过神来：“龙域守域人？她是这里的守域人？”
    龙域的知名度，在外面是很高的。
    他们此次来龙域，压根没想过自己，能见到守域人。
    我出身龙域这件事，对他们而言，已经算是一种传说了。
    结果现在我说，守域人，算是我的老婆。
    他们彻底淡定不了了，忙问那女人是真的？
    那女人干咳了一声：“基本上属实。”
    得到了这女人的确认，他们脸上的表情。
    由不敢相信，转变成了惊愕。
    他们告诉我，这附近的世界残卷，已经都在这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送他们离开后，我和那女人查看了一番世界残卷。
    粗略估计，此时已经有一半的碎片，到了我们手中。
    我们在火之国擒获的那一批人，从他们手中夺走了不少碎片。
    但是实际上，那些也只是一部分。
    根据星痕对他们的拷问，起码还有一半，被送到了别处。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送到了什么地方。
    线索至此，都断了。
    那些人，也只是那个组织内的底层人。
    真正的高层，似乎需要特殊的联系方式。
    世界残卷，在玄冥域的帮助下，比预想的收集速度，快了很多。
    但是那件事情，依然是让我，最在意的。
    我便问这女人：“龙域内的这条冥河，是不是可以到达，活人无法到达之处？”
    那女人皱着眉，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说只是我自己的猜测。
    结果她却认真地点头：“你说的对，那确实是唯一，不用去死，就可以到达的方法，但是……”
    “但是什么？”我疑惑地问她。
    既然她都说了但是，那肯定，是有什么说法。
    “冥河，是一条存在于，现实与概念中间的河，你要一直在水中，才能到达目的地。”
    我皱着眉，因为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看我没明白，便跟我解释：“正常人，在水中超过一段时间，就无法呼吸了。你要通过冥河，一直游到尽头。”
    我恍然大悟，明白了她的意思。
    “说到这个，那龙绡，不就可以？”
    我忽然想起了，龙绡制作的衣服，不是遇水不湿吗？
    穿上就可以在水中来去自如，就算是冥河的水，按理说，也不在话下。
    她听到我的说法，怔住了。
    显然，她也没想过，还有这个方法。
    我更是没想到，此次带回来的龙绡，还有这用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这件魂具，不也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