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听到我的话，下意识站住了脚步。
    我以为她要发火，却发现她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到她这样子，直害怕。
    “我也很中意她们，有些事情，不是只有唯一解。”
    凌月丢给我这么一句话，我揣度着她的话，似懂非懂。
    有些事，不是唯一解。
    是说我和她之间的感情，非要按照正确的方法去解，我可能不会选择和凌月成婚。
    想要获得某些东西，与此同时也就要牺牲一些东西。
    凌月所牺牲的，可能就是……
    “谢谢……”
    千言万语，都被汇聚在了这一句话中。
    ……
    这天，我和无音一起前往苍龙域。
    是因为要兑现，答应给她们做冰激凌的承诺。
    虽然我没有做过，但原理是知道的。
    上次在苍龙域时，木宫成给我们喝过那边的牛奶，他是从那些游牧部族手中搞到的。
    所以我们要去的地方，与其说是苍龙域，不如说是苍龙域附近的小域。
    因为有冰凰无音的存在，所以我们现在想要往返各个域之间，时间不再是问题。
    在路上时，无音一言不发，认真地飞行着。
    气氛有些尴尬，所以我尝试着找话题：“无音，当时你为什么会想到救我呢？”我好奇地问道。
    无音化成的冰凰听到这话，眼神微动。
    眼神中，有一些我看不透的光彩。
    但她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想救人？”
    她这话算是诡辩。
    “你看，在冰河古国里不是有那么多被你冰封的人吗？”
    我这算是临时找出来的理由，却没想到这理由让无音无语凝噎。
    片刻后，她才开口告诉我：“其实……那些人是不得已才……”
    无音的意思是，她不得已才把那些人冰封起来。
    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奈，她好像原本并不想那么做。
    我不确定要不要追问她，过去在冰河古国发生了什么。
    “当时，那个国家叫兰沙国，就是现在人的口中一直说的兰沙古国。”
    没想到，无音竟然主动告诉了我这件事。
    我等着她说出下文，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兰沙国当时正值兴盛时期，无音到达了那个国家。
    那个国家当时那任国主是一个年轻人，虽然年轻，但十分有才华。
    但却有一点令人生厌的地方，他主战，也就是常年征战在外。
    于是兰沙古国遭到了当时很多国家的针对，当时正值几大古国围攻兰沙古国，皇宫都失守了。
    但是那些外来人，却犯了一个最致命的错误。
    他们来攻打兰沙古国，却迁怒于兰沙古国内的普通住民。
    对兰沙古国进行了一场屠戮，当时无音见到到处都是血腥的一幕。
    到处都是战场，尸体。
    她不想再继续看下去，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就这样，兰沙古国瞬间从地图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现今天的冰河古国。
    我听完了这些，沉默了许久。
    有些心疼无音，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因为不管怎么说，最终结束了所有人性命的人还是无音，无音只是让所有人没能感受到痛苦罢了。
    “我不好说你做的对还是错，但我只能说，你是个好女人。”
    这话，我似乎对别人说过类似的。
    她们都是好女人，只是各不相同。
    不过也是，正因为每个人都各有不同，所以她们才值得我去投入心思。
    我伸出手，摸了摸冰凰脖颈的羽毛，绵软蓬松，就像是一条围巾一样。
    “说起来，你在龙域的时候，龙域为什么没有降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这点。
    因为冰凰无音出现，就会伴随着强降雪。
    但是很神奇的是，她在龙域这些时日里，龙域竟然一点降雪都没，而我们也一时间没注意到。
    “如果是在人形下的话，注意下可以稍微控制降雪。”她告诉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不就是说，只要保持着人形，就能避免其他域受灾了？”
    赶路时，用冰凰的形态飞行于高空还有没有人烟的地方好像确实可以。
    无音却告诉我，想控制不降雪还是很辛苦的。
    但是也能接受，就是不能受到惊吓。
    “不过龙域的话，受到了一种特殊的生命力加持，那边即使我不控制，也无法降雪。”
    我听到她的话，也是一怔：“特殊的生命力？”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看无音的意思，在龙域中，她所谓的被动技能强降雪，是无法发动的。
    也就是说，龙域受到了比她级别更高的某种能篡改事象的力量保护。
    篡改事象的能力是会覆盖的，也就是说，想要阻止无音的强降雪，就需要在无音的强降雪之上，发动类似的招式，强行将强降雪抵消掉。
    如果这点能实现的话，也就是说此时龙域就存在着这种特殊的力量。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女人。
    那女人的所有力量，都用于了维持自身的不死性。
    假若这部分不死性，并不只是作用于她自身，同时也能够加护于龙域本身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了。
    而且，同时还能解释另一件事：为什么那女人不能离开龙域。
    是因为那女人离开龙域的话，龙域所谓的生命力也不能维持。
    感觉我和无音在不经意间的闲谈，好像让我们发现了一些有关龙域的秘密。
    不过，假若这些是真的，也就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
    也就是那女人的力量，还有事象篡改的优先权，都是完全高于无音的。
    无音的力量，我们都有目共睹。
    那女人平时的战斗力，我们也是见过的。
    但如果说这两人作对比，那女人平时还压制着真正的实力。
    那个女人到底算什么来头?
    加上她跟我说那些话，此时我已经搞不懂了。
    “快到了。”无音忽然说。
    我听到无音的话，往下望去。
    此时已经接近苍龙域。
    “嗯？那些是……”
    苍龙域附近，忽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