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拥挤的房间(14)
“什么东西进去了?”
房间里,众人看到箱子猛地关起,绕在上面的锁链也被瞬间锁上了,便对此感到异常的奇怪。
霍少光悄悄的走到了箱子前,将耳朵贴了上去,静静的听着箱子里的声音,一段时间后,霍少光抬起了头。
“有听到什么东西吗?”
其他的人为了上来询问着霍少光。
霍少光挠挠头,果断的说。
“没有!”
就这样,房间里又变成了原样,但不同的是,现在能够确认箱子里真的有东西......
“你没事吧!”
任衣扬接到电话后飞速的来到了白清儿所在的病房内。
“嗯,没事。”
“可,可我看见你浑身都是血。”
“哦,那不是我的血。”
“什么?”
“那不是我的血,那是垃圾桶里,可能是附近屠宰厂里,残留的血液,垃圾桶被打翻了后,就可能沾了我一身。”
“也就是说,不是你的血!”
听到白清儿的解释后,任衣扬顿时心情舒畅了不少。
“嗯不是。”
“那你怎么?”
“呼吸,我的呼吸出现了紊乱。”
白清儿捂着自己的胸口。
任衣扬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立马就又严肃起来。
“清儿,我问你,你记得你是怎么昏迷的吗?”
白清儿听到他的问题,立马低下了头,像是想隐瞒什么。
“你记得对吧!”
任衣扬看到她这个反应,便觉得事情不对。
“嗯。”
白清儿扭捏的回答着。
“是因为我,对吗?”
“嗯,”
她回复着,立马抬起头,纠正自己的错误。
“不是,那个不是你!”
任衣扬看着白清儿迫切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白清儿的意思是,当时控制我的身体的是另一种人格,并不是现在站在面前的自己,但对于自己来说,无论是哪种人格,他都属于自己,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去伤害白清儿,伤害周边的人,但现在,他只能假装应和白清儿,好问出更多的线索。
“嗯,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那个人格,是你以前所见过的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格吗?”
“不是,慢着......”
白清儿否认着,但马上又陷入了思考,因为她不确认,不确认是否是已知的某种人格,如果这个问题是在昨天或是更早时间询问的话,白清儿便不会有之后的思考,直到雨棚里,她见到了布偶的另一面,毒舌且令人感到恐惧的一面,这是她之前都未曾知道的,像是现在谈论的这个人格,是否想布偶一样是某种人格的另一面,现在的白清儿无法准确的回答上来。
“怎么?”
“我、我不清楚。”
白清儿的踌躇让任衣扬感到怀疑,怀疑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包庇?又或是另有隐情?
“是不记得吗?没事,你可以慢慢想。”
“不是,我可能判断出现了点问题。”
看着苦恼的白清儿,任衣扬心里五味杂陈,不仅仅是出于这件事上她的古怪,而且白清儿现在的这副模样,让自己很担心,像是一种精神压力很大的样子。和一个多重人格分裂的病人朝夕相处,想必很劳累,精神压力也大大超与常人,更何况现在身体上也出现了问题,白清儿现在给自己的感觉像是一种崩溃边缘的状态。
“没事,苦恼的话,我们就不聊这个了,对了,今天还是大年初一,就不想这些东西了。”
早该想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一,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似乎忽略了日子。
“饿了吗?”
任衣扬看了看手表,显示着下午三点二十分。
“咕~”
白清儿肚子发出的咕噜声似乎回答了这个问题。
之前白清儿和其他人格走回家的路上,就是准备回家吃饭的,但出了点状况,便就连午饭也没吃。
“那我们快回去吧,大年初一吃医院的食堂也太委屈了。”
白清儿下床收拾着物品,随后便赶回家了,路上,查看了手机,父亲白若夫先前打来过四五通电话,但似乎都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
“爸爸他该等着急了吧。”
白清儿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嗯,不要太担心,先前我已经给他打过了电话。”
“呼~啊!”
车子开到了白清儿家的楼下,刚下车,任衣扬便开始剧烈头痛,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脑袋,呻吟不断。
“你怎么了?任衣扬!”
白清儿在一旁焦急的询问着,但此时的她更加恐惧的是此刻任衣扬的样子会被其他的人看见。
“来,我们回家!”
白清儿奋力的扶起任衣扬,往他的家的方向走去。
“呼~噗。”
一段时间的奋力行走,终于到了任衣扬的家中。和往日一样,家里空无一人。白清儿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将任衣扬扶到沙发上坐着。
痛苦中的任衣扬,在无助中渐渐昏睡。
白清儿拨打了欧阳古琴的电话,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喂,琴姐,你快来,任衣扬他昏倒了!”
一路的奔波,欧阳古琴很快就来到了任衣扬的家中。
“怎么回事?”
欧阳古琴检查了任衣扬的身体状况,没有大碍。
“琴姐,”
白清儿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沙发上的任衣扬,疑惑的问着。
“琴姐,我有疑惑,为什么那些人格出现的时候怎么会知道自己叫什么,还有各种体态特征呢?他们不都是负载在任衣扬身上的吗?说性格、擅长不一样可以理解,怎么眼睛、头发的颜色、身高体重、甚至连性别都不一样?真是不能理解!”
欧阳古琴坐在沙发上,理了理白清儿的问题,淡定的回答着。
“人格的特殊性,可能是任衣扬他在日常生活中所无意中积累下来的,所以会有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体态特征和名字是为了区分主人格而自我创造的,同样的性别也有可能会不同,这也是大多数附属人格不愿意照镜子的原因,因为镜子里的自己和认为的自己大不一样,无法接受,而且不仅仅是性别,还会有可能连物种都不一样!”
“物种?”
“对,也就是说,可能连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