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你怎么在这里?
“我会联系他的。”
说完,她把行李箱放在楼下,让佣人帮忙提上去。
她来到屋里,翻到钟思玉的电话号,给他打了过去,没多会儿电话接通,那边传来钟思玉欣喜的声音。
“姐姐,你终于联系我了。”
“嗯,你在找我啊?”
钟思玉沉默了会儿,才闷闷地开口,“我也是关心你,不过现在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我上次说的事,你和你爸妈说了吗?”
“还没。”
不等司凝开口,钟思玉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这门婚事也是我找他们求来的,如果现在我又去和他们说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凝也沉默了,确实,这件事是由她而起,最开始也是她找钟思玉合作,现在说要反悔的也是她,不管怎么说都对不住钟思玉。
不仅仅是他难做,其实她这边也不好弄。
婚礼都办了,那么多人也都来过,要是就这么算了,说出去两家脸上都不好看。
“对不起,是我之前考虑不周了。”司凝道,“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们就还是把证领了吧。”
钟思玉说,“没关系,你可以再仔细考虑一下,我不着急。”
“行,到时候我联系你。”
司凝挂了电话,无力地倒在床上,抓着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回来后她就不要想清净了,没多会儿司鸿就来找她,跟她说早点领证的事情,他担心钟家反悔之类的,早点领证他就早点安心。
好不容易把司鸿应付了,母亲又来了,拉着她看和一些珠宝首饰,然后时不时适当的提起钟思玉的事,倒是没有跟司鸿一样,催她早点结婚,就是动不动就夸那孩子不错云云。
晚些时候,司央也来找她,唠叨的她受不了,她甚至后悔先前的决定。
于是第二天天刚亮她就跑了,她打车去了曾莹的小区,倒不是去找曾莹,而是去开自己的车,她的车还在曾莹的小区里停着。
她打车来到小区门口,发现自己进不去,只能打电话叫曾莹帮忙领自己进去。
没多会儿,曾莹便出来了,她看到司凝高兴坏了,拉着她便进去了。
路上还跟她说,“上次咱们发生那件事,小区里现在对每个进出的人都查的很严,你下次来打的时候提前跟我打电话,我好出来接你。”
司凝点点头,心想她下次肯定不会来了。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安全一些。”
“那些坏人想进来,总有办法进来的,只能说相对安全一些。”曾莹又问她,“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是来开车的,顺便来看看你,没人来找你麻烦吧?”
曾莹心念一动,她沉吟道,“是没来,但是我一个人在家里,总归是提心吊胆的,你要是能来多陪陪我就好了。”
“陆言启不回来陪你?”
“他哪里会回来,昨天把我送到门口就走了,我都和你说了,他是不会轻易回来的,哎。”
说到这里,曾莹惆怅的叹了口气,眼底藏着一丝失落。
司凝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但是又没有办法安慰她,陆言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好评价,反正不是个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不来看自己的母亲也没什么奇怪的。
曾莹说,“上次想招待你吃顿饭,却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次就把这顿饭补上吧,你也不差这顿饭的时间是不是?”
司凝显然没有办法拒绝,她沉默了会儿,点头应下了。
她确实不差这点时间,正好她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曾莹让她在家里等会儿,自己出去买菜,司凝本来想跟着一块去,但是曾莹非说她伤还没好,不让她奔波,让她就在家里等着。
司凝和没办法,只好在家里等着她回来了。
她在屋里坐了会儿,又想起了陆言启那张照片,她起身走到酒柜前,将那张照片拿了下来。
这照片上的陆言启看起来很是稚嫩,不过眉眼间却已经有了成熟的气质,有种少年老成的模样。
对于陆言启这个人,司凝对他的了解,一直都处于表面,有关他的过去,她一点都不知情,平时看到他,像是一个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人,甚至还有些不真实。
但是这张照片,让司凝仿佛透过这张薄薄的照片,窥探到他一丝真实的存在,也让她有种,他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上的人,其实也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
这张照片一下子就把陆言启放到了与她相等的位置。
她叹了口气,将照片放了回去。
随后又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看着。
电视看着实在有些无聊,她莫名其妙的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被关门声惊醒,随后茫然地看着门口——
进来的正是曾莹嘴里那个不常回来的陆言启。
显然,陆言启看到她也有些意外,随后又想到了曾莹特意叫他回来的目的,神色闪过一丝无奈。
他抬脚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司凝赶忙坐好,往他身后看了看,“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还在超市。”
“那你就一个人回来了?”
“她说家里没关火,让我回来关。”陆言启随意走到司凝不远处坐了下来,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司凝从他话里也听出来了,是曾莹故意把他叫回来的。
看来她是真没猜错,曾莹是想撮合他们俩。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好在经过上次的‘救命之恩’后,陆言启没有再对她冷嘲热讽了,这可能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但是这个人,是连声谢谢都不会说的,更没有提起上次的事情,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房间里静悄悄的,就只有电视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外面阳光很好,窗户开着,淡蓝色的窗帘在风中微微攒动。
司凝时不时往门口瞟,曾莹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在这里真是如坐针毡。
她在走和不走之间反复犹豫。
走了感觉自己心虚,不走,她坐在这里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