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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们哪次没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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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沉。
    几乎不敢对他对视,生怕医生脱口而出就会说出什么。
    那就全完了。
    我抢先开口,“医生,他今天不是陪我来的,是陪其他女人来产检。”
    傅祁川嗓音温沉,“我不是特意陪她来的。”
    “那你确实是来了,不是吗?”
    我并不想去纠结起因经过。
    就好像抓奸,没有谁在乎自己老公为什么会和别的女人做,只在乎他背叛了自己。
    至于是酒后乱性,还是蓄谋已久,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脏了就是脏了。再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能否认那是根烂黄瓜了。
    傅祁川无话可说,凝眸道:“你还没告诉我,今天到底来医院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
    “别搪塞我。”
    他冷声打断,似乎必须要问出真正的缘由。
    b超医生还没走,“傅太太,你哪里不舒服吗?”
    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傅祁川索性调转矛头,“医生,我太太那天检查,是有什么问题?”
    “医生……”
    我紧张得指甲瞬间掐进手心,背后都透着寒意。但在傅祁川鹰隼般审视的目光下,愣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只能近乎恳求地看向医生,别告诉他。
    我只想在离婚后,躲他躲得远远的,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成为一个好母亲。
    不想闹的永无宁日。
    更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
    哪怕能顺利生下孩子,傅家这样的人家,又怎么会允许自家血脉落在外人手里。
    饶是爷爷待我再好,也是有前提的,肯定要让自己的曾孙认祖归宗。
    未曾想,那天一个劲劝我为了孩子忍气吞声的医生,开口道:“嗯,有点问题,可大可小。傅太太有多发子宫息肉,下次复查还在的话,需要做手术了。”
    我诧异地睁大眼睛,却在同时无声地松了一口长气,看向医生的眼神满是感激。
    “傅太太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我先去忙了。”
    医生说完,领着助手医生一同离开。
    傅祁川皱眉,“身体有问题,做完体检怎么没和我提过?”
    “傅祁川,这么多天,我见到了你几面?你有哪一次给过我告诉你这件事的机会?”
    我只觉得讽刺。
    他有什么资格问我这句话。
    一共就见了两面。一次被傅衿安一通电话就叫走了,一次让我成了无法见光的小三。
    他无奈,“我给你发过微信,你没回我。”
    “是,你一边24小时陪着傅衿安,一边见缝插针给我发一条消息,我就要感恩戴德地回复你?”
    我忘了是哪天,他是问过我一句,体检结果怎么样。
    为什么他连发条微信给我,都好像是在施舍一样,而我必须感激涕零地接受。
    傅祁川捏了捏眉心,“你听谁说的,我24小时陪着她?”
    “那我该怎么说,24小时随时待命,这样总没错吧?”
    “南枝……”
    “好了,傅祁川,我们之间其实没有必要闹得这么难堪。”
    我叹了口气,“体面一点分开,不好吗?”
    闻言,傅祁川罕见地沉默了,神情晦暗,“一定要离婚?”
    我看着他,笑了笑,“不离婚也可以,我回去就把结婚证发公司论坛,你的心上人又会重新成为众矢之的了。”
    他微愣,“公司的事,你……知道了?”
    “嗯,今天刚知道。”
    我想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你不会改变选择的,对吧?”
    他怎么舍得,让傅衿安重新站在风口浪尖上。
    果不其然,他脸色微冷,“她孩子怀得不稳,受不了刺激。但你放心,等她好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
    当真是听君一席话,心寒数十年。
    我按捺下鼻酸,失望地看着他,“那要是我也怀孕了?甚至比她情况更糟糕呢?”
    我站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受小腹的闷疼,下身的濡湿。
    可是我的丈夫告诉我,他的心上人受不了刺激,只能委屈委屈我。
    意思是,我天生命贱,该受委屈么。
    傅祁川身躯微僵,旋即闷笑一声,道:“你怎么也和她一样幼稚了?”
    “什么?”
    “除了你安全期,我们哪次没戴套?你不可能怀孕的。”
    突然,一股冷风不知道从哪儿袭来,激得我骨头缝都透着寒意。
    我心脏都在发抖,嗓音透着哑,“你从来没想过我们会有孩子?”
    他敛眉,“难道你想要孩子……”
    “别说了。”
    我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冷声打断他,“你不是有时间吗,我们下午就去把手续办了。”
    傅祁川瞬间面沉如水,“没时间了。”
    “今天没时间,那就明天。”
    我抿了抿唇,一字一顿地开口:“明天下午,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那就中午。非要分开,也要吃顿散伙饭吧。”他垂眸睨着我。
    我几乎要哭出来,摇头,“要分开的人,就别留太多回忆了。”
    话落,电梯门打开,我连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转身便迈进电梯。
    ……
    第二天下午。
    江莱见我换衣服准备出门,“你要出门?医生不是说要静养吗。”
    “去离婚。”
    气温骤降,我套了件白色羊绒大衣,嘴唇还是有点没血色,“早点离了,就不会总是被影响情绪了。医生也说了,心情愉悦很重要。”
    况且,来回都是开车,一共都走不了两百步。
    和静养没区别。
    她担心,“要我陪你吗?”
    “不用。”
    我想自己一个人去。
    说来可悲,当初办结婚证,傅祁川并没有到场,是爷爷安排人来处理的。
    这次走离婚手续,总能两个人一起进一次民政局了吧。
    没有好聚,总要好散。
    我抵达民政局时,傅祁川居然已经等在门口了。
    今天天气糟糕,是秋季少有的大雨。
    他撑着伞走到车边,扶着我的手臂,体贴提醒:“慢点,别踩到积水。”
    “好。”
    空气又湿又冷,下车后我不由打了个寒颤,仰头看他,“进去吧。”
    地面湿滑,他许是怕我摔跤,大手有力地搂着我的肩膀。
    一如结婚的这三年。
    我有些怅然,此刻还能以夫妻的名义彼此搀扶,但再从这个大门踏出来时,便是陌路了。
    刚迈进大门,一个工作人员笑着过来。
    “是来领证的吧?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这大雨天的还赶过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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