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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想死你就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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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妈忌日也在这周六。
    上午去医院复查后,就可以去墓园看看我爸妈。
    花不了太多时间。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隐隐觉得不安,让我无法说出笃定的话。
    无法在昨天直接告诉傅祁川我怀孕了。
    也无法在现在,笃定地告诉江莱,是会带傅祁川去的。
    怕计划赶不上变化。
    傅祁川和傅衿安的关系,在我心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江莱见我兴致缺缺,往傅衿安的办公室瞥了一眼,“那块百达翡丽的事,傅祁川解决好了吧?”
    “差不多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她才放心地回了市场部。
    ……
    不知傅衿安是转了性,还是突然想通了。
    一连几天都和我相安无事。
    原本担心新年限定的设计会被她卡,却十分顺利地进入了打板环节。
    “你们说,空降那位到底和总裁什么关系啊?”
    “那谁知道。”
    “本来还想着是不是传说中的总裁夫人呢,但是这几天,也没见她和总裁有什么来往。”
    “也许人家是低调呢。你见过谁有她那个排场,总裁亲自带来入职。”
    “那也不一定就是总裁夫人,说不好是小三呢。”
    ……
    倒是这天去茶水间倒水,听见有人在议论她和傅祁川的关系。
    一回头,就瞥见傅衿安表情奇怪地看着我。
    “我本来以为,你应该会很得意。”
    “?”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倒是几个私下议论的同事,瞬间如惊弓之鸟,仓皇逃离。
    一时间,茶水间只剩我和傅衿安。
    她扯了下嘴角,将水杯放到咖啡机下,“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输了,不见你气急败坏,赢了,也看不见你高兴。”
    “……”
    我没有和她推心置腹的闲情,倒了杯柠檬水,转身就走。
    傅衿安突然笑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你以为你赢了吗?阮南枝,日子还长着呢。”
    她终于忍不住,彻底撕破脸皮。
    我皱眉,“你今天没吃药吗?”
    “什么?”
    “挂个心理专家的号看看吧。别省,虽然我公公手里的钱不多,但应该还是够给你这个继女开点药吃的。”
    我扔下这句话,大步流星地离开。
    刚要踏进办公室,听见茶水间方向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就砸东西了?
    那是该吃药。
    傍晚下班,傅祁川在地下停车场等我。
    这几天,他当真成了网上所说的宠妻狂魔。
    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每天让秦泽送下午茶到我办公室,时不时还有礼物收。
    “今晚想吃什么?”
    我一上车,傅祁川就出声问道。
    我看向他,挑了挑眉,“你又要下厨?”
    这几天晚上,都是他做饭。
    刘婶有时候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害怕,害怕自己会失业。
    傅祁川单手控着方向盘,驶出停车场,嗓音清润,“这就吃腻了?”
    “不是,只是好奇。你以前在家很少做饭的。”
    “以后只要在家,我都会做的。”
    “噢。”
    我当然不会拒绝。
    虽然已经知道他的厨艺是和谁学的了,但只要他和傅衿安划清界限,对我来说就不影响什么。
    她替我调教了男人,该跳脚的是她才对。
    回到家,傅祁川换上家居服,进厨房做饭。
    男人身姿颀长,橘黄色夕阳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有一层浅浅的光圈,敛去几分冷淡气息。
    他眼帘微低,骨指分明的双手熟练地处理着食材。
    这一幕,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许是感受到我的视线,他看过来,轻笑,“看着我发什么呆?”
    “就是想看看你啊。”
    我坦荡荡地回答。
    看自己的老公,不丢人。
    况且,他确实生了副好相貌,似上帝精心雕琢后的得意之作。
    他正欲说话,裤子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在处理鱼,腾不出手,“老婆,帮我接一下。”
    “好。”
    我走到他身侧,要伸手进他裤兜时,竟生出几分尴尬。
    我和他,大多亲密时都在床上。
    床下更多的是相敬如宾。
    他见我没动作,偏头看了我一眼,揶揄道:“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是让你拿手机,又不是让你拿别的。”
    “没……”
    我脸颊微微发热,小心翼翼地伸进去拿手机,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隔着布料碰到他的敏感地带。
    ……
    我羞窘地掏出手机,一抬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表情。
    看来电显示的秦泽,我接通后要递到他耳边,他道:“你接就行,问他什么事。”
    “秦特助,祁川现在不太方便,什么事?”我问。
    “少夫人。”
    秦泽听出我的声音,话音微顿,道:“没什么事,只是有个合同条款想和总裁确认下,等周一也行。”
    这个插曲,我和傅祁川都没放在心上。
    这几天,嗜睡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吃完晚饭他陪我在院子消食时,我就有几分昏昏欲睡。
    上楼洗个澡,一躺床上就睡了过去。
    本来睡得很踏实,却因为睡得太早,半夜被尿意憋醒。
    打开灯才发现床的另一侧空空荡荡。
    傅祁川不在。
    我清醒些许,听见阳台有声音传来。
    是傅祁川压抑而冷厉的声音,“她想死你就给她递刀!该打120就打120!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我是医生还是警察?”
    “她不敢!闹了多少次自杀了,哪次见过血?”
    “转告她,我不会离婚!让她死了这条心!”
    末了,却又愈发压低声音交代,“别真让她出事了,多派几个人守着。”
    只是最后这句,我听得不太真切。
    ……
    他背对着我,单手搭在护栏上,整个人都透着烦躁和戾气。
    傅衿安对他有这么强的执念,也让我生出几分无奈。
    只是好在,傅祁川这次应该不会继续纵容。
    我去完卫生间,便有些难以入睡了。
    没过多久,傅祁川进来,轻手轻脚地将我抱进怀里,身上还带着些初秋夜晚的凉意,很舒服。
    只是,待我睡醒时,身边又没人了。
    我下楼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他的人影。
    明明说好要陪我去医院的。
    刘婶才说:“少夫人,先生大清早出去了,好像是有急事。”
    我愣了一下。
    想给他打电话,才想起手机在楼上,索性用座机拨过去。
    没一会儿,他透着疲惫的声音传来,“喂。”
    我敏感地察觉他语气不对,“怎么了?”
    “南枝,能让刘婶陪你去医院吗?我今天恐怕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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