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招待房
第25章 招待房
可那三个字。
却是自己再也承受不起的想要遗忘的誓言。
她踉跄着转身拍了下看呆了的许恩雅,说:“恩雅,你今天够姐们就跟我走,不走你就是猪。”
许恩雅酒虽然喝了不少,可还是能分得清形势的。貌似,这个帅的和康桥那负心人有的一拼的特种部队少校和她的好姐妹之间有jq.而她,就是负责把这个jq挖掘挖掘再挖掘的有心人。
俗话说的好。
好奇心害死猫。
她心里的好奇因子现下恐怕已经害死了整个排的猫了。
“好吧,萌萌,你说什么就什么。”她抹了把脸,第一次忽略了身边的贺洋,上前扶起顾萌萌一摇三晃的身子,转身晃着走了。
祝兰,柯芸柔两口子互相看了看,又心怀忐忑的瞅了瞅夜色中分辨不出喜怒的队长,自动自发的和贺洋一起收拾炊具回部队。
“狼牙,你不走吗?”贺洋不忍心,朝着康威月光下挺拔孑然的身影问道。
康威朝他摆摆手,说你们先回吧,我等会。
几个人没再说什么,一起走上了下山的路。
四周静悄悄的,康威握着的手机屏幕被他自己按亮了,上面整整28条没有发出去的短信整整齐齐的呆在他的信箱里,每一条都在提醒着他荒唐可笑的单相思。
28天来,他就像个从未恋爱过的毛头小子,不顾凶险的任务带来身心上的疲惫,在战士们哀怨的目光中,连夜从云南边境的大山中折返北京,为的就是早点见到他心之所系的军报女编辑。早点见到她明媚阳光的笑容,见到她认真严谨一丝不苟工作的样子。
哪怕她还给他的极少,甚至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不会放弃。
可现在呢。
康威略显暗沉的眼睛仰望天际皓皓的明月,第一次问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太过低估了她对哥哥的感情。毕竟,他也有很多年不曾对异性动心了,清心寡欲的在特战队过着近乎僧侣似的单身生活。他不知道是不是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浮华,他对如何追女人的功能已经退化了。
“想不到我也会有遭人拒绝的一天。”他无奈的咧咧唇。心想,这糗事若是让那些黏人的女蜜蜂们知道,估计会内牛满面的对他用上“情何以堪”这个词。
28年的生命里,面对了无数的人生抉择,也面对了无数生死的考验。可他却从未后悔进入军营,后悔穿上这身绿军装,面对困难险阻他总是越挫越勇,敢于争得天下先。第一次见到顾萌萌就对她爽朗不拘小节的个性很是欣赏,后来由母亲大人的口中得知顾萌萌其人原来是哥哥康桥的前女友时,他就对她出现在婚礼上的坚强更加的佩服,由此,她的倩影就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他记住了她是军报的编辑,是他同在军营的战友,他甚至想过归队出任务之后再回北京休假找她一次。
缘分这东西真是玄妙的紧。
没想到参加完哥哥的婚礼归队后她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她竟因为工作关系要停留在特战队两个月的时间。
想到她隐现在花丛中明媚阳光的笑脸,想到她拿腔拿调的盛夏的果实,想到她一脸认真摆弄相机的潇洒,想到丛林里惊心动魄的一幕,想到轻触她软糯香甜的唇瓣内心狂涌的悸动。一想到这些盘旋在他脑海中的一幕幕画面,他的心中就升起暖暖的潮湿。
她越是这样疏远他,拒绝他,不惜揭开过往的疮疤,他就对她愈发的感兴趣。
是谁说过的呢。
喜欢,就不要迟疑。
相爱,就不要放手。
他还想再加上一句,就是。
执着,就是成功。
“顾萌萌,咱俩的事既然已经开了头,我就不会再让你轻易地走开。”
月光下,康威牵起弧度坚毅优雅的唇线,朝着涓涓不停的山涧看了会子,转身下山。
招待房的气氛这几天很紧张。
闷闷的低气压加上热,让里面的一群人情绪几度失控。
先是柯芸柔向小学续假没有批准,说是暑期学校还有先进教师的培训,她是早就定好的人选。无奈之下,她只好打包准备离开。顾萌萌几次瞧见她背着林士官悄悄地哭,休假时加夜班赶出来的一件黑色毛衣上沾染了她不少的泪水。他们这对夫妻比较特殊,一年多的婚龄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不过寥寥,好不容易在一起厮守的一个月,一大半时间还因为部队有任务独守空房。
可是她什么苦都没说过,也从没有埋怨部队,埋怨过生命里最亲的那个男人。悄悄的哭过之后擦干眼泪迎着归家的老公又是一张温柔甜美的笑脸。
顾萌萌心酸酸的,可是却更加的佩服起军嫂这个角色。
忍耐,寂寞,家庭重担,还有无休止的心理压力,都压在一个普通女人羸弱的肩上,仅仅凭想象就让自己觉得对军嫂崇敬起来。
柯芸柔定了归期之后,紧跟着就是祝兰两口子闹脾气。起因是因为孩子。祝兰没有动静想再申请一些探亲的假期,等怀上了再走。可陈连长却不同意,他不是不心疼老婆,也不是不想要大胖小子,他是因为自己的军装不允许他在部队搞特权。
每年的家属探亲都是有名额的。你来了她走,她走了你来,都是有时间安排的。
这部队上结婚的军官多了去了,每个军官基本都是两地分居的状态,特战队的情况又特殊,基本上没有探亲回家的可能,所以每年一次甚至是几年一次的家属探亲就成了联系每个小家庭的纽带。
好,你祝兰搞特权不走,那别人家的老婆怎么来?
为这,两夫妻大吵了一架,吵得那个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啊。等顾萌萌她们冲过去劝架的时候,才发现祝兰和陈连长身上不着寸缕,害的她们慌不择路差点撞墙自残。
陈亚先第二天就回连部宿舍了。临走时丢了句话,祝兰你要还是我老婆,就给我麻利儿的回老区去。
麻利儿的。他母亲的。俄婆婆的。
祝兰哭肿了双眼,抚了下依旧平展展的肚子,说:“他啥时候成北(bei一声)京人了。”
几个女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抱作一团流下了离别的热泪。
天热,离愁,郁卒的心情深深地折磨着招待房的女人们。
她们只能从按时送水的勤务兵口中得知心上人的只言片语,他们本周又开始高强度训练了,昨天刚刚25公里负重30公斤越野行军训练,今天就是抗暴晒形体训练,平举着ak47,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晒2个小时,听说明天除了8000米高空的伞降,还有穿着军装游完5000米的科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