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紧紧守护自己夺来的宝物
幽冷昏暗的地牢,潮湿的地面上躺着个了无生机的女孩。
长发散乱随意的贴在苍白的脸颊,白色的棉布长裙被血色浸染,犹如失去生命的破布娃娃。
许安予的身体已经痛到麻痹,空洞的双眼滑落两滴清泪,在挺拔的山根积成一滩水洼。
苍白干涸的嘴唇无力的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留在了铁门之外。
许安予空洞的眼底升起恨意,手指收紧,失去指甲盖的手指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直击心底的痛意让她清醒片刻。
“嘎吱”
布满铁锈的铁门被推开,女人面露嫌弃,涂了红色甲油的手指在鼻尖轻轻煽动。
孟楚恬对上许安予充满恨意的眼睛,忍不住轻嗤。
“安予呀,你可真是我的好闺蜜。”
孟楚恬走近,慢慢低下身子,浓烈的香水味尽数钻进许安予的鼻腔,令她厌恶不已。
孟楚恬伸手抓起许安予的长发,声音充满嫉妒怨恨,
“没想到啊,你的魅力竟然这么大,都把顾憬弋给甩了,他还愿意倾尽家财来救你。”
听到萦绕在心底的名字,许安予终于给了反应,
“你们.....不许动他!”
孟楚恬仿佛听到了多大的笑话,尖锐的笑声充斥阴暗潮湿的地牢,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顾家家大业大,谁能动得了他。”
“当然,除非他自愿。”
孟楚恬眼底升起恨意,“你不知道吧,他为了救你,不仅自愿喝下了我们准备的毒药,还签了顾氏股份转让。”
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痛意,但很快又被妒火覆盖。
“既然他这么爱你,你们就一起死好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许安予痛苦的闭上眼,被掏空的身体让她连哽咽都分外痛苦。
顾憬弋......你怎么那么傻啊......对不起
若有来世,我定不负你。
许安予犹如破布般被随意丢在地上,孟楚恬轻蔑的低头看了眼,眼底是无端的欲望。
就算是许家大小姐又怎样,还不是玩弄于她的股掌之中。
孟楚恬离开,许安予也强撑不住自己涣散的意识。
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减轻,好似灵魂在一点点抽离。
“顾憬弋......”
......
“哭什么?”
男人眼底布满薄怒,磁性暗哑的声音在耳边缠绕。
肌肉紧实的臂膀撑在女孩两侧,看着身下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男人身上的阴翳气息加重。
骨节分明的指节微曲,温柔的擦拭掉巴掌小脸上滑落的泪珠。
“为那个男人哭?嗯?”
许安予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熟悉俊颜,瞳孔微微放大,满眼的不可置信,望着男人眼底的薄怒,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涩,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哭的更加大声。
呜呜呜,什么情况?她这是和顾谨弋在阴间相会了么?
顾谨弋看着身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眼底流露心疼,可转念一想,这泪水都是为了别的男人而流,心底的怒火足以千刀万剐了那人。
天旋地转间,结实的胸膛贴上淡薄的脊背,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他不想看见她为了别人哭泣的模样。
他俯身亲吻颤抖脆弱的蝴蝶骨,留下暧昧妖冶的痕迹。
柔软的触感让许安予停止了害怕和哭泣,迷茫的感受着身后男人的动静。
“顾谨弋……”
“别说话。”
磁性暗哑的声音贴着女孩的耳骨传出,热气翻涌,酥麻了半边身子。
顾谨弋此刻只想好好惩罚不听话的女孩,不想从她口中再听到那些刺他心窝子的话语。
顾谨弋坚硬的手臂如铁般禁锢在女孩两侧,晶莹的汗水顺着坚硬的下巴滑落,滴在女孩白皙颤抖的脊背上。
见她哭的厉害忍不住低声安慰……
“乖,别怕。”
突然的痛感让许安予清醒了片刻,透着水雾的杏眸看向一旁的落地窗。
不对不对,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
许安予扭头看了眼房间布局,顿时连痛呼都忘记了,这不是她在云水居的卧室么?!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自己的身体好像还没有被掏空......
再观察现在的场景,等等!这不就是……她背着顾谨弋和季远私逃被抓回来的那晚么!?
那日顾谨弋勃然大怒,把她从机场带回云水居后就锁在了卧室。
自己为此还和他大吵了一架,说自己永远都不会爱上他这个恶魔。顾谨弋一气之下强要了她,后来自己为了反抗也绝食闹了三天。
此刻的许安予心脏快速跳跃,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前世的过往。
女孩眼底含着泪,忍不住翘起唇角,她重生了!上天给了她第二次机会!
她激动的转过头,刚想和男人诉说自己自己的悔过,却被男人眼底的欲色烫到。
“顾谨弋……唔!”
火热的舌长驱直入,攻略城池,女孩被侵略的节节溃败。骨节分明的大掌覆在女孩的后颈,退无可退,只能承受。
夜色渐浓,许安予犹如破碎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思绪昏沉。
后半夜凌晨,
许安予瘫软在男人怀里,沉沉睡去。
顾谨弋黑眸紧紧描绘着女孩乖软的睡颜,眼底的爱意涌动,她终于彻底属于自己了,虽然以后会更加厌恶痛恨自己,但顾谨弋决知道,自己绝不会轻易放手。
带着薄茧的指腹忍不住覆上女孩白软的脸蛋,擦拭去眼角未干的泪水,声音低压温柔
“乖鱼鱼,还跑么?”
女孩在男人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呼吸顺畅,已然熟睡,男人自然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复。
顾憬弋在女孩额头落下轻柔一吻,修长的双臂将她拢在身前,高挺的鼻梁埋在女孩颈间,嗅着熟悉的气味陷入沉睡。
远远看去,就像是崖洞里陷入沉睡的巨龙紧紧的护着自己夺来的宝物,不容他人窥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