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意破案
    警察问了一些问题，做了一些笔录。
    向医生确定李瑞雅没有生命危险后。
    就走了。
    李瑞雅一直把矛头指向她后妈刘萌，没有直接证据，警方也不好查。
    据警方了解，李瑞雅的父亲是上市大爱医药公司的董事长，前些天刚刚过世。
    过世后，没有立遗嘱，他的儿子顺位，李瑞雅属于私生女，没有经过法律的认定，没有财产的继承权。
    当天，刘萌就切断李瑞雅卡上的资金，包括她父亲送给她的房子也被收走法拍。
    留给李瑞雅唯一的财产就是之前为了躲避事故责任，把一辆公司的帕拉梅拉过户到李瑞雅名下。
    现在李瑞雅没有钱，没有房，只有一辆大事故车帕拉梅拉。
    市场根本没有敢收。
    也就是说之前富可敌国大爱医药集团的千金，如今落魄到一分钱都没有，一辆帕拉梅拉也无法交易，还死耗油。
    找之前男朋友，男朋友直接把她拉黑了。
    其他的人也都迫于后妈刘萌的势力，不敢救济李瑞雅。
    警察走后，医生来查房。
    和蔼可亲的医生笑着问了问病情。
    “现在怎么样啊？”
    “还好！”
    “还好没有伤到重要器官，就是失血过多，经过昨晚的抢救，基本没有生命危险，手术做的很成功，无大碍的情况下拿点药回家休养也行！”
    李瑞雅：“好的，知道了！”
    “昨晚加上今天的费用。”
    “三万！”
    李瑞雅抬了抬眼睑。
    “没有钱怎么办？”
    医生有点紧张。
    “有没有意外险，医疗保险等等！”
    “我个体，没有参加工作，这些保险都没有！”
    “那你只能自费了！”
    医生的手心已经全是汗。
    心想不会来一个老赖吧。
    “可是我没有钱啊？”
    “家人朋友呢？”
    “他们都不借！”
    医生气的不行。
    “你这是讹上我们医院了！”
    “谁送来你找谁要！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那个警察只是尽到义务送你到医院，医药费你的先行垫付，等警察抓到凶手后，再找凶手偿还，警察不可能为你垫付的。”
    李瑞雅人畜无害的眼神看着医生。
    “那怎么办啊？”
    医生摇摇头。走了。
    护士跟在医生后面大气不敢喘。
    最后唯唯诺诺的说道：“那......那刚才下的药继续打吗？”
    医生猛然回头：“打？还打个屁！没有钱都得停药，我算倒霉，碰到这样病人，看来只有被罚款的份了！”
    李瑞雅看着手机。
    搜索怎么样可以赚到快钱。
    “赌博！”
    李瑞雅摇摇头。
    “我不会！”
    “卖肾！”
    李瑞雅又摇摇头。
    “我不行！”
    “贩毒！”
    李瑞雅张大嘴巴。
    “这是犯法的！”
    “做小姐或是鸭子！”
    李瑞雅捂住眼睛。
    “老娘不会出卖身体！”
    文章地下出现一行字。
    “上述都是违法的，正常找个工作才是王道，注意违法的千万不要干，不然要吃牢饭，进去踩缝纫机的！”
    李瑞雅直接甩掉手机。
    “什么玩意？”
    突然她想到刚才看视频中的那个男人。
    上下翻着手机，看看通话记录。
    “最后一个是警察的，倒数第二个是那个男孩的。”
    李瑞雅眼睛放金光。
    拨通了电话。
    “喂？哪位？”
    李瑞雅给他一个下马威，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昨晚撞到我的车了，你需要负责！”
    胡昕夕一听，头皮发麻。
    挠了挠头。
    细声说道：“那个？怎么负责法？我现在手头没有钱？等我有钱一定赔你，我必须要好好工作才能挣到钱！你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
    胡昕夕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这个李瑞雅真好说话，没想到她在憋大招。
    “不过我饿了，医生也给我停药了，你看怎么办？
    胡昕夕听出她的意思了，意思就是叫他买饭，垫付医疗费。
    “可是我在上班，晚上下班才能看你！你家人呢，叫他们先陪护一下啊？”
    一个冰冷的声音。
    “都死了！”
    胡昕夕吓了一大跳。
    “都死了？你还这么年轻，他们都死了？”
    “我饿了，你抓紧送饭呀！不然我就要告诉警察了！”
    一听到警察的字眼，胡昕夕就警觉起来。
    就像打蛇打七寸一样。
    浑身难受。
    胡昕夕怕坐牢。
    “别别别！我给你点个外卖吧，你把医院地址和床位告诉我，你加我微信，发个定位，我点外卖给你送去！你不要告诉警察哦！”
    李瑞雅加了胡昕夕微信。
    备注是—-转折。
    之所以是这样的备注，那是她认为遇到他是一个转折点，本来将死之人，遇到他有了转机，她把未来的希望寄托在这个素未谋面之人。
    感觉有点离奇。
    护士来到床前。
    不好意思的说道：“真的不好意思，没有钱你得退床了，这是医院的规定！”
    “等到晚上行不行？晚上有个朋友过来看我，他说不定有钱，我朝他借一点。”
    护士没有吱声，自顾自的收拾被单。
    “你的东西放哪里？”
    “放走廊吧？”
    显然他们没有沟通的必要。
    李瑞雅忍着巨痛，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走廊。
    “有没有别人不要的被子，我放在走廊里铺上，地上太凉了。”
    护士指了指垃圾桶旁边道：“刚才有病人出院，把自己带的被子扔在垃圾桶边缘，你要用，我就拿给你用吧？”
    “我用！谢谢！”
    护士可能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也都麻木了。
    以前的共情导致她经常被罚。
    现在练就一种无情的本领。这是现实逼他们没有感情。
    李瑞雅接过棉被，躺在走廊的拐角处，铺好被子，蜷缩在那里忍着巨痛。
    胡昕夕点的外卖很快就到了。
    外卖员把饭菜送到10床那边，看到十床已经没人。
    冲着病房喊：“十床，十床的病人呢？”
    护士听到有人大叫。
    上前制止。
    撅起嘴道：“在走廊那里！”
    外卖小哥把饭菜送到李瑞雅旁。就走了。
    李瑞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对她来说，这是最近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疼，依旧很痛。
    她终于忍不住给胡昕夕发了一个信息。
    “能不能再叫外卖小哥送一点止疼药？”
    胡昕夕看到短信有点疑惑。
    “医院连止疼药也没有吗？”
    李瑞雅没有回信息，因为她太疼了。
    很快外卖小哥就送来了一盒布洛芬。
    李瑞雅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下子吃了四颗。
    吃完后身上淌了很多汗，头也晕，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下班，胡昕夕就蹭同事的车来到医院。
    径直来到十床。
    发现没有人。
    又看了看微信。确认一下之前李瑞雅发给他的地址。
    “对啊？是十床！人呢？哪去了？”
    他匆忙的来到护士站。
    “这里有没有一个昨晚救治的一个漂亮姑娘，是警察送过来的，原来在10床。”
    护士眼里放金光。
    一把抓住胡昕夕的袖子，生怕他跑掉了。
    “你是她朋友？”
    胡昕夕似是非是的点点头。
    “那就好！你把账结一下，她欠费三万，由于没有交钱，根据医院规定，只能退床，现在在走廊那边躺着呢！你既然是她朋友，就把账结了，或者选择继续住院，两种可能都行！”
    “什么？”
    “三万！”
    “可是我没有啊！”
    “如果在规定时间不结账，我们会法院起诉的！”
    “暂时没有，等以后有了，我们第一时间来结！”
    护士松开胡昕夕袖角。
    嗤之以鼻的表情道：“什么人？都是没钱的主！”
    这时候胡昕夕才明白，刚才为啥李瑞雅叫他送止疼药，原因就是没交费，医院停药，退床。
    胡昕夕没有辩解，没有钱有理也是无理了。
    他兀自的把仍在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抱着李瑞雅，离开了医院。
    花了二块钱坐公交到达自己小区。
    公交车上有人指指点点。
    “打个的要花多少钱？真抠！”
    “这女的和他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胡昕夕没有理睬。
    一直抱着李瑞雅来到自己租的房子里。
    房子很小，只有一张床。
    胡昕夕把她放在床上。
    他张罗着做了一些家常菜。
    “那个谁啊，吃饭了！”
    胡昕夕盛了满满一碗饭放在床头柜上。
    自己在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看到李瑞雅依旧没有起来吃饭。
    把李瑞雅抱着坐起来，靠在床头。
    一勺一勺的喂着李瑞雅吃饭。
    “还疼吗？”
    “不疼！只是我刚才太疼了，吃了四粒你买的药，我说明书也没看！”
    胡昕夕诧异的皱起眉头：“你吃太多了，副作用太大，感觉疲软就是这样引起的，你好好睡吧，明天一早有好转就没有多大问题，我再给你搞点消炎药吃一吃。”
    李瑞雅没有吱声，表示默许。
    二粒阿莫西林和一杯水送到她面前。
    “吃吧！只要伤口不发炎，应该慢慢会恢复的，还有外伤一直用碘伏消毒，很快你就会恢复到和以前一样的。”
    李瑞雅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胡昕夕。
    “可是好了，我依旧是个废人，身上没钱，寸步难行！”
    “先活着，再考虑其他事情，不对啊，你楼下的帕拉梅拉不能卖吗？”
    “要是有人收，我早就卖了！重大事故车一般没人要！”
    胡昕夕尝试着说自己问题。
    “那个修车费到底要多少钱？”
    “十万吧！至少！”
    胡昕夕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
    “我能不能少点？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李瑞雅笑了笑：“这段时间你照顾我，我可以降到五万！你看怎么样？”
    胡昕夕露出三个手指：“三万？”
    李瑞雅气愤：“你是逗我玩？四万不能再少了！”
    “那就那就三万五吧！”
    “你真是一个砍价高手！”
    胡昕夕很是高兴，拿出纸笔，叫李瑞雅签字。
    李瑞雅毫不犹豫的签字。
    胡昕夕看着纸张上清秀的字体。
    “李—-瑞—-雅。你的芳名！”
    李瑞雅点点头。
    胡昕夕觉得做了一件大事。
    怕李瑞雅反悔，就端起吃过的碗筷，洗碗了。
    洗完碗。
    他坐在沙发上搜索怎么样可以赚到快钱。
    “赌博！”
    胡昕夕摇头
    “我不敢！”
    “卖肾！”
    “不行！我还要传宗接代！”
    “贩毒！”
    胡昕夕张大嘴巴。
    “这是犯法的！”
    “做小姐或是鸭子！”
    “鸭子？是不是可以试一试！”
    床边有人嘲笑。
    “你太丑，不适合鸭子！”
    文章地下出现一行字。
    “上述都是违法的，正常找个工作才是王道，注意违法的千万不要干，不然要吃牢饭，进去踩缝纫机的！”
    胡昕夕没有理会李瑞雅。
    “打扮一下也是个美男呀！”
    李瑞雅突然说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让你赚快钱！”
    “快说！”
    “你到我家，帮我电脑拿出来，其他屋里任何东西你都可以拿出来变卖，最好就是拿我床头柜上的珠宝首饰，好拿！一个至少能买个万儿八千的！”
    “听警察说你家被封了！”
    “你可以拿一个暖宝宝在封条的粘胶处放一会，封条自然就会脱落，走个时候再沾上，我屡试不爽，以前我去拿东西的时候就是这样操作的！”
    胡昕夕长大嘴巴。
    “这算不算偷？”
    “这叫拿，不算偷！”
    “你把地址发我，我现在就去！”
    李瑞雅把地址发给他了。
    胡昕夕头也没回直接骑着小电驴来到她家里。
    按照她的要求，拿了笔记本和三样首饰。
    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把封条贴到原来的位置。
    看起来和原来无异样。
    走到一半时，同楼层出现警察和人群簇拥在一个屋子里面。
    胡昕夕好奇的“吃着瓜”，也簇拥过去。
    突然他鼻子闻了闻。
    刚要发表意见，看见早上那个女警官也在这。
    上去打招呼。
    “你怎么也在这？发生什么事了吗？”
    “命案！”
    胡昕夕退后一步。
    随后又淡定的说道：“死因查出来了嘛？”
    “没有！现场警官判断是一氧化碳中毒导致的死亡！”
    胡昕夕进去观察一圈。
    看到受害者躺在厨房的地上，燃气还在呼呼的烧，卫生间发出刺鼻的味道，这种味道他太熟悉。
    于是他直接判断：“是氯气中毒死亡！”
    说完他就急匆匆走了。
    一个警官质疑：“路人不可信，这平常人家怎么会有氯气！我看他就是瞎扯，不可信！我还是偏向一氧化碳中毒身亡。”
    女警官道：“法医解剖看看吧！”
    第二天法医给的结果：“高度怀疑氯气中毒死亡！一氧化碳只是最后的表象，如果没有人提醒氯气，一般法医很难往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