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蠢包子莫不是真被鬼附身了?
“安啦,又隔得不远,不会有事哒。”
“可是……”
夜云还想再说什么,便被她轻声打断。
“放心吧,难不成她还能把我给吃了吗?”
“好的。”
见拗不过她,夜云只得应下。
带着两个近卫选了她身后的位置坐下。
顾安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无奈的轻叹一声,轻轻的扯了扯头发,颇为烦躁。
他坐这么近,那她还怎么骂渣渣吖。
渣女和她说的话,他要是全部告诉宸哥哥了,怎么办?
那个大醋坛子,要是知道了楚星晚的话,只怕又得醋上好一阵子了,并且,肯定又会胡思乱想!
轻抚着饕鬄的毛发,顾安暖顿觉她太难了。
“暖暖,快坐吧,想喝什么,我叫服务员过来。”
淡淡的瞥了眼楚星晚,顾安暖紧绷着小脸冷声道,“一直这么装着,你不累吗?”
楚星晚:“……”
脸上的笑意有一瞬的僵硬,微垂的眼睑遮住了眼中的寒光。
紧接着她抬起头,委屈又无辜的看着顾安暖,“暖暖,你在说什么呀?”
顾安暖冷嗤一声,拉开椅子坐下,低头轻轻的抚摸着饕鬄的毛发,头也不抬的说到。
“说吧,你约我出来干嘛?”
“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嘛。另外,我也想和你解释一下我和靖哥哥之间的事情。”
重新坐回椅子上,楚星晚看了眼她紧绷的小脸,柔声说到。
抬手招来服务员,给她点了一杯她草莓奶昔。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楚星晚,你不会以为出了那档子事后,我还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你上演姐妹情深吧。”
顾安暖阴沉着脸讥诮出声,‘姐妹情深’几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想到上辈子的那些遭遇,她的身体便是一阵不可抑制的轻颤。
心中,蚀骨的恨意在不断的涌动,疯狂的叫嚣着想要冲破牢笼的枷锁。
眨了眨眼,她努力的压下心中的异样,凤眸冷冷的看着楚星晚,抿唇不语。
“暖暖,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情分,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呀?而且,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和靖哥哥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冷静一点,好好听我解释好吗?”
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楚星晚柔声说到。
“放手!”
“我不,暖暖,你听我解释,给我两分钟就好。”
凤眸犀利的瞪着她,愤怒至极的顾安暖刚要发作,偏偏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来了。
“小公主,你的草莓奶昔,请慢用。”
顾安暖轻笑着向服务员点了点头,温声说了句“谢谢。”
服务员离开后,楚星晚神色柔和的看了她一眼,“暖暖,快吃吧,你最喜欢吃的,我可是从没忘记呢。”
顾安暖低头看着桌上的草莓奶昔,一语双关的冷嗤,“楚星晚,你难道不知道人是会变的,谁说以前喜欢的东西,现在就一定要继续喜欢呢?我才不稀罕了呢。”
楚星晚又不蠢,如何听不出她话中隐藏的含义呢。
一月之前的婚礼上,她也是如同现在这般,伶牙俐齿,咄咄逼人,说出的话能把人给噎死。
抬眸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探究和打量。
楚星晚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以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她让她往东,她就绝不往西,让她撵狗,她就绝不追鸡的蠢包子,突然就跟换了个魂儿似的,伶牙俐齿,浑身带刺,并且脑子好像还比之前灵光了许多,开始反抗她了!
蠢包子变了!
“暖暖,我知晓你心中有气,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完。”
顾安暖紧绷着小脸儿抿唇不语,视线落在窗外,小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饕鬄,思绪有些许恍惚。
楚星晚见状,立刻将她与慕容靖之间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她说她不是故意要抢走慕容靖的,她是名满皇城的公爵府千金,从小饱读诗书,做不出这种抢夺她人未婚夫的下作事来,而且还是好友的未婚夫。
她说,和慕容靖的一夜放纵是意外,她中了别人的‘暗算’,是情急之下的不得已,并非她本意。
事后她也很后悔,很愧疚,很自责。
她说,她从未想过要和她争抢,只是突然怀孕,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还是饱读诗书,深知礼义廉耻,才名满京华的公爵府千金,她无法接受未婚先孕的事,也曾想过将孩子打掉,一死了之,可是被慕容靖拦下了,并承诺会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她自是不同意的。
谁知他竟然直接越过她向她的父亲楚奕提了亲。
事发突然,她本想提前告知她,向她道歉忏悔的,可是她那段时间满心欢喜的待嫁,一直没有见她,她心急如焚,愧疚难安却又无可奈何。
原本想着婚礼结束后在向她解释,谁知她竟然直接在婚宴上发作,闹了她和慕容靖一个措手不及。
楚星晚说的声情并茂,涕泪横流,顾安暖却一脸木然,眼神呆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也不知将她的话听进了几分。
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楚星晚轻颤着眼睫抬头看着她恍惚的神色,伸手在她的眼前轻轻的晃了晃。
“暖暖,暖暖你有在听吗?”
“嗯。”
顾安暖轻轻的点头,收回视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嘲道,“在听呢,你继续。”
要不是她有上辈子的记忆,对于她这番胡编乱造的鬼话,她或许就真的信了。
还真当她是以前那个任由她牵着鼻子走的提线木偶顾安暖吗?
“暖暖,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靖哥哥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你才是他一直想要娶的人,而我,只是责任,仅此而已。”
“哦。”
楚星晚:“……”
就这?
就没了?
这蠢包子的反应怎么这么平静?
她都已经把所有的过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将靖哥哥撇的一干二净,这蠢包子就只有一个‘哦’字?
知道了靖哥哥最爱的还是她,蠢包子不应该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点头重新应下婚事吗?
可为什么蠢包子的反应与她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蠢包子莫不是真被鬼上身了?
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难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