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昕看到这个投票时，气坏了。
    她都还没答应机器人一允公司的要求呢，他们忽然这么弄，不是暗示别人他们已经从她这里拿到了权限吗？
    一允毕竟是大公司，孟楚昕还真的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用什么卑劣的手段来获取权限……
    思来想去，孟楚昕在网站更新了一小段视频。
    小五面对镜头，严肃地说着，
    “小五不想变成机器人，那样的小五，就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男人似乎都吃这一套，看到委屈巴巴的小五，纷纷留言安慰，那温柔的语气，孟楚昕看得都有些尴尬了。
    不过幸好，一允机器人公司也被人喷惨了，投票平台也马上发生了变化，不赞成小五变成机器人的占了绝大多数。
    但是孟楚昕却没想到，一允机器人公司的工作人员竟然找上了秦冽。
    元帅府接待厅里，秦冽和一个年轻男人相对而坐。
    “阿冽，你应该猜到我的来意了吧？”
    金丝眼镜框的男人笑着开口。
    秦冽黑眸里露出一丝疑惑，却淡定地问，
    “什么事？”
    他和方皓少时相识，但是因为走得路不同，后来就极少联系了。
    方皓将一份文件移到了秦冽面前，诚恳地开口，
    “阿冽，我也不兜弯子了，现在小五的势头很火，而且我们公司已经研发出了新的系统，可以让小五的程序及时更新……”
    秦冽扫了一眼文件，忽然蹙着眉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小五的制作人？”
    方皓听罢，有些惭愧地点了点头，
    “公司花费了不少精力从虚拟网站那里磨来的，阿冽，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天赋。
    你制作的小五，栩栩如生得宛如真人，甚至比我们研发的演艺型机器人还要灵活和生动……”
    方皓说了一大堆赞美的话，但是秦冽却留意到了重点，
    “你说，是我制作的小五？”
    方皓点头，确定地开口，
    “嗯……虚拟网站那边也承认过了，小五的制作人的确是你。”
    所以能不能不要兜弯子了？大元帅，喜欢虚拟偶像什么的，真的不丢脸！
    但是方皓没想到，秦冽下一句话就是拒绝了他。
    “你走吧，不管你公司开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
    “为什么？”
    方皓见他这么坚决，倒是奇怪了，元帅府不缺钱，但是他们给出的条件可不仅仅是金钱啊。
    秦冽轻飘飘回了一句，“我不乐意。”
    “……”
    方皓失望离去。
    须臾后，秦冽也沉着脸出了元帅府，往操练场的方向去。
    操练场角落，孟楚昕正在慢跑，看到秦冽的身影时，马上打了鸡血一般，挺着胸加速起来，不敢有一丝怠慢。
    就怕他忽然又要试炼她的身手。
    然而，男人却站在阴凉处，示意她过去。
    孟楚昕看了眼他的表情，马上感觉到了他周身的低气压，这是要找她对打的节奏啊。
    “元帅，你找我？”
    她不是正式的军人，所以并没有军服，而是穿着普通的运动服，头上还照常压着一定深色的帽子。
    因为刚运动过，她脸还泛着红晕，几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一直滑落，最后隐入领子的地方。
    “注册虚拟偶像的时候，你没有公民身份，所以……你填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