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婆温柔好看又善良……优点太多了
在听顾爷爷的安排,和听顾明致这个二哥的安排之间,顾温宁更倾向于选择前者。
顾明致薄唇紧抿,青黑的眉毛一皱,脸上顿时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来,语气不好道:“你怎么这么固执啊,就非要和我们对着干才开心吗?为你好你还不领情,跟白眼狼一样,怎么就不能跟小煦学学,他还是我们家收养的呢,都比你更听话更懂事.。”
“从小到大,你跟小煦的关系都不好,总是欺负他,现在小煦看上的对象你也要抢,强扭的瓜不甜,你就算用手段得到了一段婚姻,也只是得到了人得不到心,与其强求,何不放手成全,难道一对两情相悦的佳偶不比两看生厌的怨侣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这话说得,不知内情的,多半就会以为顾温宁是个横刀夺爱,非要在彼此喜欢的情侣之间插一脚,通过某种不光彩的手段,拆散了一对相爱的有情人,其行为反映了道德之低下,品行之低劣,简直是受人唾弃。
顾温宁闻言神情微顿,嘴角浮起一丝微妙的,难以察觉的笑意。
搞了半天,原来还是为了顾明煦。
就因为顾明煦对傅言鹤有意思,所以他就得乖乖地让位,去成全顾明煦。
可婚约的事情原本就和顾明煦无关,凭什么要让给顾明煦。
“我非要强求又如何?”
顾温宁的神情依旧是冷淡的,不带什么情绪,但声音却没有那么平静毫无波澜,带了些赌气作对的意味。
既然都认定他不懂事,不听话了,也认定了是强求,那他就干脆一条道走到黑,非要强求一次。
凭什么他就得在面对顾明煦的时候退让,曾经是,现在也是,退让了一次两次许多次还不够吗?要让他退让一辈子吗?
怪不得先前看似好心地让他和个普通人在一起,对方不一定要是什么大富大贵,有权有势之人,是怕自己过得太好了,顾明煦比不上的话会不痛快吧。
或许他的父亲,大哥二哥没一心盼望着自己人生坎坷,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不见天日,但他们也不乐意自己过得好,顺风顺水,无忧无虑,至少日子不能比顾明煦舒服,只有他们最疼爱,最看重的儿子,弟弟顾明煦才配得上一生无忧这几个字,他是配不上的。
“非要强求?”
顾明致眉头皱得更紧,讥笑道:“你怕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强求能有什么好结果,哪天灰溜溜地被赶出傅家,千万别回顾家来,我们顾家丢不起这个脸。”
“也不看看你自己,性格古怪,脾气不好,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上你啊,又不是眼睛瞎了,脑子出问题了。”
顾温宁垂下眼睛,眸光微微黯淡,他捏了捏发白的指尖,不想再说些什么,反正说得再多都是错的。
从他身后忽然冒出个人,上来就握拳给了顾明致一拳。
“你才眼睛瞎了,你才脑子出问题了,我老婆这么好,温柔,善良,可爱,好看,心肠好……优点数不胜数,十天十夜都说不完,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不喜欢他,比如你这种神经病。”
“你才是要好好看看你自己,赶紧地找块镜子照一照,看清楚你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长得丑跟癞蛤蟆一样麻烦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出来瞎晃悠了,不然丑瞎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怎么办,倾家荡产不够赔医药费。”
“呵呵,人丑就算了,心也丑,嘴巴还臭,跟旧时代用来缠足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骂人的是傅言鹤,见顾温宁去了洗手间好一会儿都没回来,发微信也没回复,傅言鹤坐不住了,抬腿就出来找顾温宁,刚到走廊上,就听到顾明致叽叽歪歪的,在说顾温宁的坏话,说他不好,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一心维护老婆的傅言鹤怎么可能忍得了,当面挤兑他老婆,当他是个死人吗?
怒气上涌的傅言鹤直接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为老婆出气,那就是暴力发泄,用武力解决,虽然打架不是上佳方式,但不可否认,这样才痛快,足够发泄怒气,再说忍气吞声从来就不是傅言鹤的风格,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事后了想起来还要再多报复一下。
傅言鹤在骂人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该打就打,该揍就揍,一点儿也不含糊。
而顾明致也不可能会老老实实站着任人打,家境优渥的富家少爷怎么受得了这种气,立马也拽着傅言鹤的胳膊开始反击。
但傅言鹤是个专业训练过泰拳还有格斗术的,武力值自然是不低,顾明致就是个普通人,根本打不过傅言鹤,加上傅言鹤现在很生气,很激动,出手是又快又准又狠,很快,顾明致就被傅言鹤揍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灰头土脸,怎么看怎么狼狈。
“你谁啊?老子的家事轮得着你一个外人来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老子神经病,老子看你才是神经病,老子教训弟弟,你个疯狗跑出来乱叫什么。”
顾明致此时脸色很阴沉,语气很冲,心情很憋屈。
任谁被人按在地上打,毫无还手之力,心里都不会好受。
顾明致从小也算是在众星拱月的吹捧和奉承中长大的,从来只有他教训别人的份,有几个人敢教训他,除非是踢到家世比他厉害,他得罪不起的钢板上,不然谁敢对他动粗。
今天挨了一顿揍,顾明致心理上的屈辱感远比身体上的疼痛感大得多。
在傅言鹤揍人的时候,顾温宁起初是呆愣的,他没想到傅言鹤会冲出来打人,劝架的话还没说出口,顾明致就已经被揍趴下了,回过神后,他看看傅言鹤,又看看顾明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外人?你才外人,我替我老婆收拾人,天经地义,别以为仗着我老婆脾气好,是个斯文人,不屑于打打杀杀的,你就可以满嘴喷粪,肆意诋毁污蔑人了。”
傅言鹤脸色发青,怒目圆睁,眉宇间满是阴鸷。
在顾温宁面前,傅言鹤惯常是厚着脸皮,嘻嘻哈哈的,看上去脾气很温和,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对其他人,尤其是对顾温宁态度不好的人,傅言鹤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毫不夸张地说,也就是现在是法治时代,放在前世的话,傅言鹤不把对他君后不敬的人弄个非死即残都是手下留情了。
“就你这样的,还是哥哥,你也配,知道的晓得你们是亲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仇人见面。”
傅言鹤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目光凌厉而锐利,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顾家的,和老婆没有血缘关系,今天不把人揍进医院躺个几天几夜是绝对不会停手的。
傅言鹤攥了攥拳,说实话,他很想再动手,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不说要兄友弟恭,互相友爱,但也没这么过分的吧,字字句句都是鄙夷奚落,这还是在外面,顾明致说话都这么难听,如果是在顾家,不知道还会有多难听的话会说出来。
想到顾温宁曾经就是和这种冷心冷情一点儿亲情都没有的人生活在一起,同住一个屋檐下,看着他的两个哥哥对另一个人好,好到要把人宠到天上去,自己却是无人关心,活得像个透明人,成了妥妥的可怜对照组,傅言鹤心中就酸涩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