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小保姆和痴呆少爷33
姜知意刚回来这边没多久的时候,她就得知了江慎生病的消息,听说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她并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她好几次去网上查相关的资料。
妄想、抑郁、自残、轻生……有很多词语都让她看得心惊胆战。
说实话,她是有些担心的。
她并不想他出什么事,她希望他可以好好地活着。
可慢慢地,江慎这个名字便一点点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和江氏有关的新闻里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他没有在任何报道里出现过,包括那些最爱胡编乱写博眼球的小报上都再没有提起过他。
后来,她忍不住想去打听一些消息,她想知道他的病怎么样了,只不过她根本没有什么门路。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旦那一根交集的线断了,便再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接触到他。
而在一个月之前,小果村的旅游开发项目突然被人叫停了。
他们说是最上头那个姓江的年轻大老板抑郁症发作,自杀身亡,所以项目暂时被搁置了。
姜知意手机里还存了一些江家佣人的联系方式,虽然他们的口风都很紧,但还是被她打听到一些消息——江家那段时间确实是有丧事。
除了江慎,她想不到还有谁。
早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小果村就被人看中要开发成一个旅游度假村。当然,不仅是这一个小小的村庄,周围还有许多地方都是待开发的。
总之,这是一个很大的合作项目,江氏也有参与,还是主要投资方。
她和江慎在一起的时候,她在江慎的书桌上看到过相关的项目资料。
当时江慎还来问她的意见。
姜知意本来就不懂这些,只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来问她。
然后江慎就告诉她,她想怎样都可以。他投了很多钱进去,其他的地方不能乱来,但是小果村那一片区域拿来给她玩玩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喜欢什么,他就建什么。
江慎还说,如果是按照他的想法,他就给她建一个大大的城堡,以后她就是城堡里最好看的公主。
想到这些事,姜知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她的眼眶渐渐地红了,泪水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怎么办呢?
现在该怎么办呢?
江慎死了。
他居然死了……
她也不想这样的,她不想他死,一点都不想。早知道她就不那样做了,她应该用一些更委婉的办法。
又或者,她就不应该离开他……
姜知意的眼泪越擦越多。
泪珠一颗颗地坠落,滴在花瓣上。
……
b城。
餐厅包间里,几人纷纷落座。
姜知意今天是来见一位重要的客人。
当初离开a市的时候,她便把她手里那些股份全都卖给了陈怀玉,所以她现在还有一些闲钱。
小果村虽然环境好,可那地方太偏太远了,周围根本没有什么能做的工作。
之前姜知意还想着等那边的度假村开发好,或许能带来不少工作机会,可如今那个开发项目也停了。
往后还有这么久的时间,她不可能成天待在家里混吃等死,所以她现在还是得想办法找一些赚钱的门路。
小果村就在b城周边,今天的这位客人是陈怀玉介绍给她的,这个人曾经在a市的某公司工作,是一名很厉害的投资经理,如今他是自己返乡创业。
而他的手上正好有一个很适合姜知意的投资项目。
这个人的项目规划书陈怀玉也已经帮她看过了,陈怀玉告诉她,她可以完全放心,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几人的交谈十分顺利。
姜知意心里也觉得挺满意的。
这个人没有什么架子,为人随和,沉稳大方,从他的言谈举止能看出来他确实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
会面结束之后,姜知意便出了餐厅,只不过她并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从b城回去大概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今天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她准备在这边住一晚上,等到明天上午再回家。
姜知意直接去了市中心的某一个五星级酒店。
本来她不想这么奢侈,现在正是她需要节省的时候,可现在毕竟是在外面住,那些比较差的酒店说实话她不太放心,她还是宁愿多花些钱,住得安全,也舒适一些。
在房间放好东西之后,姜知意去了酒店附近的步行街。
她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那边的广场上有很多的人,非常热闹。
她在路边找了个木椅坐着,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街道。
有挽着胳膊的年轻小情侣,看着像是大学生,有年迈的大爷大妈,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着,还有牵着手的一家三口,爸爸妈妈牵着走在他们中间的小孩……
这样的场景江慎还和她描述过,只不过那时候她反驳了回去。
她说,等以后宝宝可以自己走路了,他们一家三口出门的时候,她要走在中间,她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牵着宝宝。
她才是最中间的那个大宝贝。
姜知意回过神来,她咬了一大口糖葫芦。
糖衣在嘴里化掉,里面山楂的酸味慢慢地溢了出来,好酸啊……
不好吃,太酸了。
……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江慎正坐在书桌前,他闭着眼休息,一脸疲惫的模样。
“办好了吗?”他问。
助理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问题,姜小姐已经签了。”
“好,你出去吧。”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许久,江慎睁开了眼。
要留住一个人的办法有很多。
她不需要他的钱,他就让她缺钱。
她不稀罕他的喜欢,他就用歉意、用愧疚、用亏欠来绑住她。
总之,他不会放走她。
既然她不听话,那她就别怪他用一些小小的手段。
江慎拉开桌旁的抽屉,里面摆了不少的药瓶,他取出一些日常服用的药片。
冰凉的水带着药片滑入喉咙。
他微抬着手,黑色衬衫的袖子往下掉了一小截。
露出的手腕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伤疤,有一道看着是很久之前的,而剩下的那些好像都还是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