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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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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威胁
    但是在谢杨看来,欧阳林的话,威胁占更多的因素,毕竟感灵的主人要是进入之后,除非他有意,不然基本和虚空差不多,或者就如佛言中的一沙一世界,这世界这么大要去找这么一粒沙叹何容易?当真正进入感灵之后,这个人的一切就会从世界上抹去,那是已经完全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又怎么去找?
    但是也并不能一言否定欧阳林的说法,毕竟他是从那时候来的人,存在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长,那时候的灵道虽然古老了一点,但是也有许多的东西是后面的人未从见识过的,即使从灵道与旁道开战时候走来的舒清风也不一定知道。这也就是欧阳林的话具有威力的地方,以后他做事的时候需得小心一些,万一有一群更老的怪物从“微尘”中跑出来,得知他们那些叛徒的所作所为,一怒之下,他们真的就要彻底消失了。
    所以舒清风不得不认真,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正待他想要说话解释的时候,欧阳林已经昂着头朝身后走了去,谢杨紧跟在后面,张远伤知道不是舒清风的对手,也不再多做纠缠,那样换来的只是丢脸而已,一行三人在玄灵堂一众人的目视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回去。
    危险说不上,但是毕竟和玄灵堂的幕后人物对过话并发生一些不愉快之后,一群人全部留在这里也不再是上策。妖邪的事又增添了新的麻烦,留在这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谢杨的意思是跟张远伤去四川那边,毕竟那里他目前基本认定还没有那么多的危险,至少狱炎山的态度应该算是比较好的,从接触上来说,对于灵道并没有那么大的警惕或者是仇恨。这或者因为是这是在那场大战之后建立的门派的原因,千圣山因为谢杨或者会搞点事情出来,但是那边是狱炎山的地盘,他们现在也得依靠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谢杨的提议却被几位前辈一起否定了,有了过去的那些事,有些戒心也是难免。而且真实的是,谢杨对于狱炎山的高层同样并不清楚,所以也不敢打包票。
    不过按照谢杨的想法,他并不一定要去狱炎山的山门,只是去那边看一下,毕竟那里是争斗的最前沿,有什么信心那里总是能最先反应出来。最后一众人决定谢杨一个人跟张远伤去,欧阳林、张泰、佰缺留在这里坐镇,而舒一水和欧阳剑红霄去西南,那里有他们的老巢,而且妖邪的事情还有玄灵堂最初都是从那边兴起的,所以非常有必要。
    谢杨和张远伤还有舒一水五人在张远伤见过了侄女之后的第二天动身,这之前可能是对于欧阳林有所危惧,玄灵堂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倒还算平安无事。
    但是谢杨离开这里谢杨却是一直放不下,因为赵夕。在西南的时候,赵夕是他真正在张家兄弟和欧华之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愿意用命去为彼此的兄弟,但是此时此刻,两人却已经身在不同的阵营。
    一切的变化都太快了,快到让人一时间难以承受。
    最开始有一段相同的路,坐的是火车,对于这样的现代交通工具,谢杨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了,至于舒一水和欧阳剑红霄,更别说坐过,可能连看都没看到过。舒一水和欧阳剑还有点前辈的样子,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红霄则是满脸的兴奋,一双眼睛睁得比牛还大,四处打量,哇哇地叫个不停,让谢杨给他介绍这个介绍那个,后者真的是烦不盛烦,但是人家毕竟是前辈,最后也只能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看着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的欧阳剑和红霄,谢杨不禁想这两人倒更像是夫妻,怎么偏偏把一个木纳呆板得不行的男人和一个调皮四处乱跳活泼得像一个小女生的人搭配到一起,难道月老喝醉了?
    不过要是欧阳剑和舒一水是一对的话,那么说不定他现在就发飙了,因为旁边有一个意图非常明显的男人正在不停地和舒一水找话题说个不停。
    还真是被谢杨给说中了,张远伤真的是对舒一水有那么点意思,而且那点还不是一般的一点。对于舒一水的身份,谢杨也不愿意做过多的解释,前面已经跟张远伤说过了她的年龄比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还要大,但是张远伤显然有点不信。谢杨也懒得和他再说,任他们两个自由发展,要是真的有缘分两个相隔千年的人能走到一起,并最终牵手,那也是一种浪漫。而且两个人不是都还是单身么?凑到一起过日子也解决了终身大事,不过看舒一水那不冷不淡的样子,难——真的难。
    但是张远伤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气馁的人,压抑了三十多年的荷尔蒙突然爆发的男人,那是相当猛的。
    要不是有红霄在一旁捣乱,谢杨敢保证自己会非常开心,因为有足够的戏可以看,但是现在自己只有让别人看戏的份,红霄动不动便对他指手画脚,要他干这干那,火车上的一切都让他好奇,看到餐车走过,也不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一通乱点。然后谢杨动手像伺候姑奶奶一样帮她弄好一切,直到可以等她张开嘴才行。
    那个真的叫郁闷,红霄当然算得上是美女,但是这美女却已经是名花有主,而且老公相当彪悍,更要命的是就坐在对面,让谢杨坐立不安,担心他随时都可能一拳轰过来。
    幸而,他和张远伤在下一个站的时候便要和三人分道扬镳。到了的时候,谢杨如蒙大赦逃出了火车,张远伤则是相当不舍,一直等车开了之后才从窗户上跳出来,虽然刚才舒一水一直就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但是他脸上还是一脸兴奋,像是初恋之时的少年。
    要是一般时候,谢杨得打击他一下,但是对方是舒一水,前途渺茫,他只是走过去在张远伤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努力,呵呵。”
    谁知张远伤满眼兴奋地转头看向他,说:“别说我,刚才一直缠着你的小丫头也不错,倒是和宁絮有点像,你不会是打算移情别恋,一脚多船吧?不过我看那小丫头似乎对你也有意思……”
    谢杨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死死地压着,紧张地朝后看了一眼,见火车已经不见了尾巴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警告张远伤说:“这种玩笑以后可别开啊,我可不想他老公一刀把我砍死!”
    张远伤吃惊地移开谢杨的手:“什么?!老公,难道刚才坐在你对面的那个看起来比那小丫头还大几倍的大叔是他的老公?这、这、这怎么可能?”
    谢杨非常郑重地点点头,欧阳剑的彪悍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他虽然一般时候不说话,但是要是认起真的时候,那是——谢杨自愧不如。将军令歌词中“一怒即杀人”说得就是这厮,那是千万惹不得,玩笑都最好少开。
    张远伤点点头说:“嗯——看他那闷葫芦样,你还有机会啊!”
    谢杨差点没给他几拳。
    两人没有直接换车,这是谢杨的意思,其实这里已经算是两方交战最激烈的地方了,但是按照张远伤的说法,最近这些日子来,已经比较安静了,直接的冲突几乎很少发生。
    这里不少狱炎山和千圣山的人驻扎在这里,同样,玄灵堂的耳目也不少,不过从上次的碰面来说,似乎舒清风他们并不想对谢杨等人动手,但是小心总是无错的,而且和狱炎山一派还在对战状态,暂时安静不代表会永远安静下去。
    西南势力千圣山和狱炎山有了一个初步的融合,尤其是原先西南的那些小势力,已经纷纷归入两大势力。所以在张远伤赶往一个联系点的时候,谢杨便看到了林常和齐成,林常倒是非常热情地上来拍了拍肩膀,这个神经粗旷的男人是个直肠子,认定的事几乎很难让他改变,在他看来,谢杨依旧是当初那个和他拍肩膀喝酒然后一起打架的谢兄弟,对于后面那段谢杨变成杀人狂魔的日子,对他来说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如今这个已经年有四十的男人,见到谢杨之后,立刻睁大了眼睛,然后跑上来,一双大手将他紧紧地抱了起来,大声说:“哈哈,谢兄弟,好久没见啊,没想到你还和当初一个样子,不像我,都快成老头子了。”
    谢杨对他笑了笑,他一向比较喜欢这些直的人,和他们在一起没什么负担,也不要担心在背后可能会被捅刀子。见到这些西南的旧人,谢杨心里一直的愧疚便冒了出来,人家能不当回事,他自己却不能不当回事。
    当年隐影门死在他手下的人也不少,当胡子已经完全变白的齐成站到谢杨面前的时候,后者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深吸一口气之后认真地看着前者说:“齐前辈,谢杨当年所犯下的过错,自知无法弥补,亦无法让人原谅。谢杨今天便在这里,齐前辈要是想惩戒或者报仇,谢杨绝不还手。”
    齐成摸了摸胡子,打量了谢杨良久,眼睛眯着,突然问:“你还会变成那样么?”
    谢杨一愣,说:“不会,绝对不会了。”
    齐成微笑了起来,点头说:“那便行了,竟然事情都过去了,并且不会再发生,那便算了吧,我齐成也不是小气之人。而且现在天下大乱,正式需要一切力量去稳定的时候,杀了你又能得到什么?还不如让你用力量去解开现在的一切,你说呢?”
    谢杨坚定的点点头:“谢杨一定不辜负前辈的期望,尽自己最大的力量。”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张远伤呵呵笑道:“现在不是好了么?谢杨的人我知道,要是不是被迷惑了心智,他是断然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竟然都解释清楚了,那便说正事吧。齐叔,这边最近有什么事没有?”
    齐成思考片刻之后回答道:“这段时间倒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手下弟子报道,最近附近有可疑的人物出现,而且还有一些妖邪在活动。不知道玄灵堂又在玩什么花样。”
    林常拍着桌子说道:“不论他们玩什么花样,最后总归是要拼拳头的,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
    林常的话被齐成一个眼神压了下去,不再说话。不过他说得却是在理,不管前期玩什么花样,最后都是要在拳头上见真章的。张远伤皱着眉头对林常问道:“你确定那些人还有妖邪是玄灵堂的人么?”
    林常一愣:“不是玄灵堂的人还会有什么人?”
    谢杨和张远伤对望了一眼,最后站出来说:“这件事有些蹊跷,还不能下定论,但是很大可能最近出现的那些妖邪应该并不是玄灵堂的人放出来的。还有那些陌生人,是不是运用银色力量,手中拿着枪的人?”
    林常思考片刻道:“这倒没有注意,难道不是玄灵堂的人么?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谢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片刻之后说:“当初我在西南的时候碰到了一些人,要是没错的话,和你们在这边见到的人应该是同样的一批。而且那些妖邪,要是猜得没错的话,应该不是玄灵堂放出来的,这点远伤应该也清楚一些,三天前其实我们和玄灵堂的人见过面,当时正是我们从一个镇妖洞上来的时候,后面也有一些对话,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张远伤点有认同谢杨的说法,其实一切在谢杨心里已经明朗,只不过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不好下定论。思考了一下,谢杨还是绝对有些情况应该说出来,心道中人的突然出现,再加上妖邪,只怕他们的谋划不小,到时候遭受灾难的不可能只有他和欧阳林他们几个。
    谢杨原原本本地将当初追踪谢杨的时候那个心道中人出现,一击以后碰到的一切,还有从欧阳林那里得到的一些心道人的信心全部倒了出来。
    张远伤齐成陷入了沉思,新势力的出现显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张远伤看着谢杨问:“这些事情你之前怎么不说?”
    谢杨笑着看向他:“你前面不是没问么?不过在碰到玄灵堂的舒清风之前,有些事情我并不敢肯定,所以今天才跟你们说,并不是有心隐瞒。”
    齐成叹了一口气说:“照你这么说,最近出现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人还有那些妖邪应该是在那个心道人的控制之下,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估计是错不了了。唉,现在玄灵堂的事还扑朔迷离,心道却又冒了出来,还真是乱啊,不知道哪天才有个尽头。”
    林常大咧咧地说:“管他心道还是神经道,只要敢作乱,我林常只管拿拳头揍人变形。怕他做甚?”
    听了他的话,其他三人都摇头笑了起来,林常的话没经过大脑便出来,倒是非常实在,现在多想什么也没用,到时候心道的人出来,便直接揍就行了。
    谢杨心情好了一点,但是张远伤笑过之后却眉头紧皱,最后说:“看来我必需回狱炎山一趟,有些事情还得我亲自去报告。老杨,你知道的不少,跟我一起去么?”
    谢杨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不了,我知道的也就刚才说的那些,说真的,我还真的有点怕见一些陌生人,呵呵,还是你一个人去吧,我留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帮上一些忙。你要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便好了,我绝不隐瞒。”
    张远伤也不勉强他,点头说:“那好罢,我今天收集一下这边的信息,等明天便走。”
    第二日,张远伤便动身前往师门,去汇报得到的新情况,这件事不可谓不大,要是那个心道中人懂得操控天下所有的妖邪,只怕威胁比玄灵堂还要大,而且玄灵堂的目的还只是占领道世界的最高点,但是心道的那些只怕是要灭掉其他所有的道派。而且他们的那种心道的速成法,必然会害死不知道都少人,说不定他们这些心力比普通人高的修道人就是他们的首选。
    想到这里的时候,最近这边有不少失踪的人和死态奇怪的人,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伤痕。林常一想到这些的时候,便一直坐立不安,失态的严重性只怕不是一般的重。谢杨才刚刚送走张远伤,刚回去还没坐下,齐成便直奔谢杨住处,将问题和他说了一遍。
    谢杨皱着眉头说:“那些弟子的尸体还在么?”
    齐成说:“大多数弟子的尸体已经运回师门,但是有的还在这里,由于死因奇怪,我们当初并没有多在意,而且由于身上没有伤口,我们还以为他们是中毒死亡,所以将他们送到医院检查,所以现在都在医院的太平间。”
    谢杨点点头:“我们现在便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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