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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当凌云须举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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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漫长的劳累的一天。
    别的新嫁娘一定是羞涩娇媚,幸福快乐的。而宝钗今天做新嫁娘却只觉得辛苦,不觉得幸福。因为就在大红盖头被挑开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宝玉略带鄙夷的目光。
    没有喝合欢酒,宝玉掀了盖头便去了前边,陪着来道贺的客人们一起喝酒,直到酩酊大醉不醒人事方回到新婚洞房。
    外边的吵闹声渐渐地小了。宝钗知道,此时已经夜深,那些凑热闹的客人们也该回家了。新婚的典礼已经结束,而新的生活也要开始了。
    醉了也好,省的自己再受一重罪。宝钗被冷玉堂凌虐的记忆深深地刻入脑海中,再也擦不去抹不掉。
    一对红烛孤独的燃烧着,跳跃的烛光把一屋子的大红映照的血腥无比,这样的颜色,让宝钗的心不住的痉挛。
    静静的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了,袭人和莺儿进来服侍新人梳头洗脸。宝玉依然呼呼的睡着。
    “二奶奶早安。”袭人和莺儿恭敬地给宝钗请安。那声二奶奶怎么听怎么都是讽刺。
    “嗯,二爷昨晚醉酒,这会儿还没起身,袭人你留下服侍二爷,我去给太太请安了。”宝钗的脸上淡淡的,宠辱不惊。也不梳洗,直接扶着莺儿的手出了新房。
    王夫人淡淡的,只说了一句:“去给老太太请安吧。”
    宝钗只得答应着,跟了王夫人去贾母处请安递茶。谁知贾母因昨日操劳一天,早起便有些发热,这会子刚用了药,正在歇息。这请安递茶的事情便不了了之。
    “你回去吧,宝玉昨儿吃多了酒,好生伺候着。”王夫人看了宝钗一眼,其实她心里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却已经是不贞之女,可偏偏是自己早就中意的,这会子又说不出口来。
    宝钗不敢多话,毕竟自己先对不起贾家,人家给她个脸子看,也是常情。于是福了一福,答应一声,扶着莺儿的手回房去。
    宝玉还没醒来,依然躺在床上睡着,只是不同的是,原本一身大红喜服已经脱掉了,看来是袭人服侍了他。宝钗淡淡一笑,袭人果然是个有心的人。
    “二奶奶,大爷叫人捎了话来,请二奶奶今儿务必过去一趟。”跟宝钗一起过来的小丫头文杏从外边进来,小声对宝钗说道。
    宝钗苦笑,刚嫁过来一天,哥哥便找她回去。真真是个好哥哥呢。“我知道了,你去跟大爷说一声,上午不行,要过去也要伺候太太用了午饭。”
    文杏答应一声出去。宝钗自往一边的美人榻上歪着,闭上眼睛养养神。
    午后宝钗出门的时候跟宝玉说了一声,说是去看一下自己的母亲,晚上就回来。宝玉也不在意,只是笑笑,回道:“姐姐尽管去,姨妈那里骤然少了姐姐,自然是寂寞的很。若是晚了,不回来也使得。”
    宝玉原不知道什么,此刻他只觉得娶了一个自己不愿意娶的女人,是一件十分受罪的事情。可这样的话在宝钗的心中,却又成了嘲讽。
    宝钗无话,只默默地带着莺儿和文杏回梨香院。
    “哎呦,妹妹可回来了。快,服侍妹妹换衣服!”薛蟠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冷玉堂昨儿就说了,要今天一早见到宝钗。可宝钗偏偏出不了门,可不把薛蟠急疯了。
    “出门?”宝钗心中一慌,他果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冷门主叫人传话来,说紫锦楼的事情太大,要跟妹妹好好商量。”薛蟠小声在宝钗耳边说道。薛姨妈则在一边唉声叹气。
    “哦。”宝钗无话可说,只得进屋换衣服。这种事情,她没得选择。
    这次换了地方,不再是醉香楼。而是一处十分不显眼的宅院。黑漆大门,青石砌成的院墙。门口两尊小狮子一左一右,大门紧闭,连个看门的家人都没有。
    薛蟠先下了车,上前叩门。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仆人。
    “老人家,在下姓薛,找冷门主有事。”
    “哦,快进来吧,我们主人都发了两次脾气了。”老人急忙闪开,薛蟠转身扶着一身紫红衣袍的宝钗下车。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小院。
    原来这不是小院。小小的门面只是一种伪装。这是一所将近千余间房屋的院子。老人在前面带路,薛蟠和宝钗二人跟在后面左拐右拐,一直走着,一路却没看见一个下人。院子里空荡荡的,好像是没人住的样子。
    宝钗暗暗的想,这个人真的好奇怪,这么大的院子,不见一个人影儿,却收拾的这么干净整齐。
    终于在一所小院门口停下,老人站住脚步,回头对薛蟠说:“只让这位公子进去吧,您请随我来。”
    薛蟠点头,转身看着宝钗。宝钗无奈的笑笑,抬脚进门。最痛苦的事情都已经过来了,后面的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屋子不算太大,但里面却只有一个人。所以显得十分的空旷。宝钗轻轻地进去,立在内间门口。
    仿佛听到了脚步声,冷玉堂徐徐转身,看着午后阳光下一身紫红衣衫的宝钗。他还是一身男装,但看上去却是一副阴柔的娇媚。
    “过来吧。”他对着她勾勾手指,仿佛在施舍一种极大的恩惠。
    宝钗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慢慢的走尽了他的身边,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只等着他的吩咐。
    “昨晚的洞房花烛夜,销魂蚀骨吧?”冷冷的一笑,冷玉堂抬手把她的下颌托起来,让她那一双水汪汪的杏子眼对着自己。
    “多谢冷门主关怀。”宝钗的心中充满了恨意,但又不得不屈服于此人。
    “怎么?怨恨我?”冷玉堂淡淡一笑,自从那晚之后,他才发现这是个优秀的女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华,都堪称完美。只是有个条件,那就是在忽视了自己的仇人之后,她才完美,只要姓林的那个小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那么眼前的这个,永远不能坐上第一的位子。
    “岂敢?”宝钗也冷冷的看着他,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这个男人臣服的拜倒在自己面前。
    “不敢就好,最好永远都不敢。”冷玉堂说着,拖着宝钗下颌的手慢慢下滑,顺着她的脖颈,滑过她身上轻软的绸缎,滑到她的腰际,一探手,把她腰上的腰封解开,甩到一边。“好了,剩下的,自己脱吧。我不喜欢太过矜持的女人,那只会让我想起虚伪。”
    宝钗了然的转过目光,不再看他,因为她发现多看他一眼,心中便会多一份仇恨。于是她选择看着窗外,然后抬起手,解开衣衫上一粒粒的盘扣。
    最终只剩下亵裤和抹胸。她一身清凉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今天,本门主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至于你的那个绣花枕头相公——让他有多远就死多远吧。”冷玉堂低吼一声,冲上前去,咬住了宝钗的红唇。
    冷玉堂连续要了她两次,终于安静下来。
    “紫锦楼的事情怎么办?”宝钗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正事,紫锦楼的货源十有八九都被买断,现银提货,预付定金的方式,让绾苏楼把紫锦楼的供货渠道都给堵死,可偏偏紫锦楼没有那么多的钱来跟绾苏楼。并且,如今的绾苏楼跟从前大不一样,有了王府作为依靠,那些合作的商家苍蝇抱蛋似的盯上去,把紫锦楼抛在了脑后。
    没有办法,不能看着紫锦楼就这样倒下去,宝钗才向冷玉堂开口。
    “避过这阵风头,我会想办法的。”冷玉堂心情不错,身边的这个女人还算合口味,不像原来那些女人哼哼唧唧的装模作样,为了讨自己的欢心,明明很难受却装作很享受。冷玉堂就是喜欢看自己身下的女人痛苦,她们越痛苦,他就越有成就感。所以宝钗心中的恨意满足了他的需要。他开始考虑为这个女人做些什么。
    “什么风头?”宝钗不解。
    “不该你问的别问。”冷玉堂皱起眉头,原来在水路上劫持的那些货如今不好出手,官府各处查的很严,林家把丢失的货物清淡报到了官府,官府查的很严,所以冷玉堂有些心烦。
    宝钗无语,毕竟冷玉堂不是宝玉式的男人,他不会把女人作为他生活的重心。
    默默地起身,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似乎睡着的人。宝钗慢慢的离开。
    水溶从凝瑞轩出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水安从二门外边等他,见他出来,忙摆手让下人把马牵过来。水溶翻身上马,扬手挥动马鞭,矫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叔,王爷这两天是怎么了?见谁都不说话,这样子怪吓人的。”水祥从来都是跟在水溶身边的,如今也被撩在书房内当差,水溶出门都不叫他跟。
    “主子的事情你少打听,好好做你的事,多吃饭,少说话。跟了王爷这么久,连这点儿规矩都没学会吗?”水安瞪了水祥一眼。转身离开。
    水溶起着马在大街上疾驰,在街头绕了几个圈,最后停在一个巷子口。缧住马缰绳,他坐在马背上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黑影中闪出两个人,对着水溶躬身施礼:“主子,没有人跟随。”
    “好。”水溶翻身下马,把马缰绳扔给其中一人,大踏步的进了一个院子,这原是王沐晖的家。
    黛玉正靠在床上,微闭着眼睛,隔着帘子听外边林央说着绾苏楼的事情。忽然房门被推开,水溶闪身进屋,林央忙转身对水溶行礼问安。
    “嗯,还没忙完?”水溶淡淡一笑,脸上已经有了一种温暖的表情。
    “已经回完了。主子若没什么事,奴才下去了。”
    “去吧。”水溶点点头,看着林央出门。
    “以后你进门怎么也要先看看我这里有没有事再说。”黛玉拉着脸,显然是对水溶的蓦然闯入不大高兴。
    “知道了,这里是王妃的地盘,为夫远来是客,要客随主便。”水溶笑着掀起帘子进了卧室,坐在黛玉身边的椅子上。
    “说的挺好,我还没让你坐呢,你怎么就先坐下了?”黛玉撅着嘴质问。
    “为夫累啦。王妃就体谅一下为夫吧。”水溶说着,无赖般的靠过来,把头枕在黛玉的腿上。
    “又忙了一天?”黛玉抬手,捏着他的肩膀和脖子。
    “嗯,好累啊。忠顺王爷党羽极多,做事情也很周密,想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还有个丞相暗中帮他。”水溶叹气。
    “慢慢来,不着急。”黛玉轻声说道。
    “怎么不着急,我时时刻刻都盼着你早点回府去。这次皇上欠咱们的人情大了去了。办完这件事,我说什么也要辞官隐居。坚决不管这些烂事了。”
    “那也要先把这件事情办好再说。”黛玉笑笑,水溶和皇上达成了一项协议,水溶帮皇上把萧氏一族扳倒,皇上给水溶自由之身,准他随时离开,隐居山林。可这件事情却不是小事,萧氏一族是太后的娘家,太后不会坐视萧氏一族倒下去的。
    “哎!说的就是。可你总在这里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还是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跟你回去?那太后那里又怎么说呢?”黛玉摇头。
    “太妃今天已经去找太后了。她们两个,吵了一架。太妃回来气呼呼的,一直骂:这个阴险的女人,当初就不该把她一起救回来。”水溶轻笑,想不到母妃今儿动了真格儿的,太妃发飙,太后还真不能等闲视之。
    “呵呵,当初是当初。她从死亡和绝望的边沿走过来,才会想把一切都攥在自己的手里,才会想把所有的人都玩弄到她的股掌之上。”黛玉淡淡的微笑,自从听了水溶从皇上那里问来的话,她的心态就平和了很多。
    这一点都不奇怪,权力的顶端都是要玩弄手段的。这就是权力的魅力了吧?活在这个世界上,想不被人算计真的很难,见多了,也就不在乎这一次了。
    “皇上还是要见你一次,你见不见?”这句话在水溶的心里憋了一天,原本不想传达的,可想想还是说了吧,坦坦荡荡的爱才会长久。
    “你不生气?”黛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却把手指抚上水溶的脸。
    “我说我生气,你就不会见他吗?”水溶无奈的笑,有些时候,自己根本左右不了她的决定。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就搞不懂了。据说又有人跟你提侧妃的事情了,对不对?”
    “谁说的?”水溶猛然间抬起头,委屈的看着黛玉。
    “无风不起浪,谁说的很重要吗?北静王妃不在府中,若是没有个女主人,那王府还像样吗?”黛玉依然淡淡的浅笑。
    “你故意气我?”水溶抬手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让她的鼻子和自己的贴在一起。
    “不是。”黛玉别开头。
    “那就永远不要提侧妃的事情。不管谁说,我都不会答应。除非有人愿意进北静王府守活寡。”水溶皱着眉头说道。
    “恐怕守活寡也有人愿意。”
    “那我就永远不回府。”
    “那岂不是便宜了人家?那么大一座府邸呢,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你舍不得?那就跟我回去吧。”水溶抬脸吻住她,轻轻地,浅浅的,一下之后随即放开。
    “你不是说要我堂堂正正的回去吗?”
    “太后的懿旨永远不会下来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回去都是堂堂正正的。不过呢,也不能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回去了,让那些小人看笑话。”北静王妃不在府上的事情外边已经有了传闻,所以要想堵住那些人的嘴,还是需要一个仪式的。
    “你用了什么法子?”黛玉疑惑的看着水溶,能让太后忌惮的事情,还真是不多。
    “你知道,她为什么忌惮我们北静王府,对我们又拉拢,又防备?”
    “不知道。”
    “因为我们有静影堂。”
    “不就是一百多个武士吗?”黛玉不解,堂堂太后不会怕你这一百多个死士吧?
    “玉儿……”水溶贴近黛玉的耳边,悄声说道:“不是一百多,是北疆的十万精兵。”
    “啊?”黛玉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溶。
    “北疆十万精兵,是父王一手调教出来的。领兵的镇北大将军赵良工是我们的家奴。确切说,是母妃陪嫁的奴才。”
    无需说的再多,黛玉立刻明白,为什么太妃一直以来那么深切的渴望水溶能有子嗣,且又那么盼望他能够有所作为。原来她不单单是水溶的母亲,还是天朝的长公主。捍卫皇室的主权,长公主也是有责任的。
    “所以,我何时回去,怎么回去,都不会影响你们的计划?”黛玉愠怒,既然不影响,为什么他一开始不说?
    “嗯,不过我在等一件事情。”水溶有几分得意的看着黛玉。
    “什么事?”
    “我在等皇上给我的玉儿道歉。”
    “什么?”黛玉推开水溶贴近自己的脸,用双手捧着他,凝视了片刻,又突然笑起来。
    “玉儿笑什么?”
    “你真是异想天开。”黛玉怎么能不笑?此刻她都笑的叉了气,“让皇上道歉?也亏了你敢想。”
    “都是因为他,玉儿才受得这些委屈,难道他不该道歉?”水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定要道歉?”
    “嗯,一定。”
    “那我还非见他一面不可了?”
    “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我不干预。”水溶一副非常民主的样子,酷酷的看着黛玉。
    “那——怎么跟他说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吗?”黛玉调皮的笑着,斜着眼看水溶。
    “玉儿?”水溶瞪起眼睛,“你只能接受他的道歉,不能接受别的东西!”
    “哈哈……”黛玉又笑,笑着往后仰去。整整两天了,她一直压抑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放开。
    “不许笑,为夫跟你说正事呢!”水溶跟上去,把她压在身下,捧着她的脸,一再叮嘱。
    “好,我不笑……哈哈……”黛玉先冷着脸说了不笑,却又忍不住又笑起来。
    “玉儿?你再笑,为夫可要动用‘夫纲’了。”水溶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带着一丝羞涩的恼意。
    “好,好……我不笑了。”黛玉喘着气,终于收住了笑。
    “来不及了。”他原就是等她收了笑,不然怕吻下去把她给吻得叉了气。瞅准机会便不放开,痴缠的吻,痴心的情,长隔多久的期盼,此时相见,此时拥吻,才明白爱真的不能容忍距离,一丝一毫的距离都不行……
    他缓缓拉下她的衣衫,吻着她的颈,肩,背,这一次不是那种温柔的轻吻,而是啃咬,吸吮,在她身上留下点点粉红色吻痕……
    他的双手绕过她的腰,解开早已松了的衣带,拿开他们肌肤间的阻隔,把她紧紧拥在怀中。不带有任何欲望,纯纯的爱恋式的拥抱和接吻……
    “王爷,我家老爷有请。”屋子外边,一个小丫头轻声说道。
    水溶皱起眉头,搂着佳人的胳膊松了松,轻叹一口气:“玉儿,你一定要给我早些回府。”
    “快去吧,沐晖兄定是有要事。”黛玉推开他,顺手绾起散乱的长发。
    水溶无奈,只得起身整理衣衫,出门往书房去找王沐晖。
    王沐晖手中拿着一卷东西,正在仔细的审视。
    “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着急?公事不能放到明天说吗?”水溶一脸的不乐意,坐在王沐晖的对面,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大钱似的。
    “王爷也别太腐败了,我这儿又不是温柔乡,昨儿还猴儿急的样,今儿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了?”王沐晖不吃那一套,依然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卷宗。
    “有事没?没事我走了。”水溶眉毛一挑,便要起身。
    “你看看这个,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王沐晖说着,把手中的卷宗递给水溶。
    “这是什么玩意啊?大半夜的,我可没心思跟你研究你的案子。我看皇上就不该把你派给我做河务总督,你就该直接去当提刑官。或者刑部侍郎都行,咱们天朝的那些案子都是你的最爱。”
    “你先看看再损我。”王沐晖冷哼一声。
    “哦?”水溶看王沐晖如此神情,倒是来了几分兴趣。于是展开卷宗,看到第一页上写着是:扬州巡盐御史邢天虎贪污受贿党结太子案。
    邢天虎?水溶的眯起眼睛在脑子中极力的搜寻这个人。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抬手弹了弹卷宗笑道:“这个邢天虎是玉儿的父亲任扬州巡盐御史前的那一任。当时定的罪名的确就是这个。全家获罪,男人斩首,女人官卖为妓。”
    “对,但这里面明明白白记着,男丁里,大管家出逃,至今没有缉拿到案。”
    “这么多年了,早死了吧?”水溶疑惑的看着王沐晖。
    “死不死还真是不好说,也没多少年啊,才十多年而已。”王沐晖摇摇头,又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冷门主身边,有一个忠心的老管家,成他为少主?”
    “这又如何?”水溶看着王沐晖。
    “这个冷玉堂毫无背景,说他是姑苏人氏,可我派人查了姑苏人中所有在外行商有头有脸的人,却没有一家姓冷。我想,这个名字或许是假的。”
    “然后呢?”水溶听出点意思,于是坐正了身子,看着王沐晖。
    “不过是猜想而已,我觉得这个冷玉堂就是邢天虎的儿子。当时受刑死的人,不是邢天虎的儿子邢玦,而是他们偷梁换柱换来的一个替死鬼。这种事在刑狱之中颇为平常。老管家在逃是带着邢天虎的儿子逃走的。所以,冷玉堂才会处处与林家为敌。”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可这只是一种猜测,甚至说是你个人的想象,毫无根据可言。”水溶皱着眉头,虽然说毫无根据,可他也觉得这种说法真的很合理。不然这个冷玉堂为何不惜血本要跟林氏为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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