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刀
后面的行程倒没有什么碍事的人了。
玩了一天,几人有点疲惫地回到酒店。
玦看着早上收获到的那把刀,有模有样地挥了挥,但很快又没了兴趣。
“给我看看。”
熵来到玦的房间,把刀接过来打量了下,也挥了挥,突然隔壁焦唐房间那传来什么动静。
两人伸头一望。
除了焦唐,还有个看着有点眼熟的人。
“二位好,很抱歉在各位休息时间叨扰。”
来人向他们点点头,目光落到熵手中的刀上,微微一愣,“这把刀是……”
玦:“噢,你是那个……山上阳介的弟子对吧?木村岳文?”
“正是在下。”
木村岳文略略欠身,“这次来主要是想和焦先生同步一下早上发生的事的细节。另外……”
他盯着熵手中的刀,神情有些复杂:“两位,请原谅我的不情之请——这把刀……能给我吗?多少钱都可以!”
熵看了看刀,又看了看这个叫木村的小伙:“嗯……我们是无所谓啦,可你为什么想要这把刀呢?收藏癖?”
“呃不、不。”
木村岳文连忙否认,随后讲述原因,“是因为这把刀的主人,小林奈奈——她曾是我的师姐。”
“长年的精进技艺和刻苦训练,却只能隐忍,不得在大众面前展露,这让她的思想越来越偏激,后来在与师父大吵一架后她愤然离开。没想到……她销声匿迹那么久,居然加入了那个恐怖组织……”
“噢。”
熵把刀扔给他,干脆利落地说,“那给你吧!”
玦点点头。
木村岳文有些吃惊,慌乱地接住刀,他原以为两人不会那么快答应。
毕竟这把刀虽说不上什么无价之宝,但也相当珍贵,市面上都是有价无市的。
木村岳文鞠躬:“两、两位想要什么报酬,请尽管开口!”
“嗐!”
玦随意地摆摆手,“多大点事啊,先不说这样的刀我们回头不好通过海关,再者……”
他看向熵。
熵挑挑眉,右手一翻。
一时间,她的手上凭空构建出了一把透明的刀,物质流转变形,没几秒,那把刀竟转变得和木村岳文手中的刀一模一样。
焦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卧槽!”
“什、什么?!你这是……”
木村岳文目瞪口呆地盯着熵手里的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天后,他憋出一句:“……您可太nb了。”
虽然在飞机上的时候也大致猜到了熵的能力,但像这样就近观察到还是很震撼。
熵甩了甩手中的刀,又丢给玦:“嗯…虽然是很酷,但我们还是不习惯用。”
玦撇撇嘴:“确实。”
中看不中用。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近战的地步,那刀…说实话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木村岳文好不容易收敛了下脸上的表情:“咳咳!不管怎么说,二位,报酬我是一定要给的,这涉及到我所代表的师父的颜面。”
看着对方坚决的样子,玦耸耸肩:“噢,嗯……就给我1块钱吧。”
木村岳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单位:“多少?1…1块钱?”
玦有些不耐地点头,疲惫感促使着他休息:“就这样,我们今天也累了,晚安。”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熵和玦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不是他们的手机在响。
“哦……噢!我的我的,你们继续聊。”
焦唐掏出手机,转身去说着什么。
木村岳文:“……那么,祝两位能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玦点点头。
……
看着木村岳文离开的身影,两人正打算回到各自房间去休息,一旁焦唐的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什么时候?靠!你这一个通知把我们的行程全都打乱了!我…我当然没忘记来这是干嘛的,这不是忙里偷闲么……行行行,我知道了,会通知他们的。”
挂断电话后,焦唐苦着脸叹气。
玦:“怎么了?”
焦唐:“各位,看来我们需要提前去地震带附近落脚了。上面说那里的辐射涨落现在有些不正常,我们需要先去准备着了。”
熵:“啊?明天就走吗?”
“……倒没有那么急,我们可以过两天走。只是我后面规划的好几天的旅游攻略都作废了,啧!”
说罢,焦唐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嘟囔着:“唉!那么多破事!果然想带薪休假不是那么简单的。”
熵也有点遗憾,她顺手解构了手中的刀,安慰说:“那我们等筛选结束之后也能继续游览嘛!”
焦唐撇撇嘴:“……要是顺利结束了,国内那边肯定就不停地催我们回去。毕竟在这里你们要防的可不仅有瀛国的人,最为关键的…还有与我们国家隔海相望的那个强大国家的势力。”
玦恍然:“噢!那个在瀛国驻军的国家,也是,他们在这里应该有不少人。”
怪不得那个叫王落的人要一直去周旋。
熵打个哈欠:“嗷呜……行了行了,谈话到此为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困死我了……”
焦唐:“行吧,晚安。”
众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
关上灯,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因为疲惫,熵的意识迅速地下沉。
在她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仿佛又“看”到了在交织的灰线。
有明有暗,就像跳动的五线谱。
她记得,每一条灰线预示着一个世界。
现在一共只有三条,应该代表了3197文明、地球和阿里斯特的那个文明,其中阿里斯特那个文明的颜色更深。
灰线的颜色越深,应该就代表相应世界筛选的强度更大。
以后……
他们还会途经多少世界呢?
就这样出神地想着,她迷迷糊糊地用力量又碰了碰其中一条。
……
————
事实证明,人最好不要手贱。
熵望着艳阳高照的天空,又环视着满地的鲜血,最后……
目光投向在她不远处,用皮鞋踩着一个不停求饶的人的头的红色“绅士”。
对方看见她,熟稔着打招呼:“呦!熟人啊!”
行了,顿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