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赶来保镖离开的纪崇廷刚好回来。
    闻言，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背后的人是集团的股东？谁？”
    但钱峰一点回应都没有。
    林凡说道：“他只会回答我的问题。”
    跟着，林凡冲钱峰继续询问：“你怎么知道你的资助人可能是集团的股东？”
    钱峰这才回答：“当初我之所以能被纪董选中成为助理，就是我的资助人让当时的人事部主管安排的。那人事部主管隐隐提示过我，帮助我的人是集团股东之一。”
    林凡摸了摸下巴。
    纪氏控股集团的股东之一？
    他似乎知道姜家是怎么渗透各方的了。
    而后继续问话：“那个人事部主管呢？”
    钱峰不知道背后的人，只算是一个棋子。
    但那人事部主管肯定是知道的。
    钱峰回道：“他几年前因买卖公司的职位，潜规则女下属，被纪董送进了监狱三年。出狱后好像已经出国，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
    以为刚有一点线索，结果似乎又中断了。
    林凡呼出一口闷气：“好像白忙活了。”
    原想着来一趟可以深挖一下姜家的底蕴，结果只是挖出了钱峰那么一个棋子。
    楚惊翘说道：“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他们渗透的方式，还知道姜家是纪氏控股集团的股东之一。”
    点点头，林凡看向纪崇廷：“纪氏控股集团现如今有多少股东？”
    纪崇廷回道：“公司目前，除了仁生集团暗中绝对控股外，我持股百分之十七。剩下八位股东总持股百分之十！”
    “然后就是几十万股民了。”
    林凡说道：“想办法，把那八位股东的股票全部回购。”
    他直觉，那八位股东都只是代言人。
    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真正的主人，或许是姜家。
    楚惊翘却提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想：“林凡，若那姜家真的隐藏至深，那八个股东不一定有问题了。毕竟深查的话，还是能查到的。”
    “什么意思？”
    看了纪崇廷一眼，楚惊翘倒是也没有刻意回避什么：“或许，姜家是以股民分散持股的方式。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无法锁定他们，而他们又能占据纪氏控股集团最多的股份！”
    说到这，重重补充：“他们能如此神秘和低调，以股民分散持股的可能性，也最大！”
    林凡眉头深皱：“你的意思，几十万股民中的某些人，才是姜家安排持股的人？和那八个股东毫无关系？”
    楚惊翘点头：“八个股东的话目标太明确，很容易就被抹掉。但若是以股民分散的方式，纵然财力通天，权势通神，也需要耗费巨大才能抹掉。”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哪个股民是帮姜家代持股的。
    几十万人，谁也不可能一个个的详查。
    林凡捏着鼻梁细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姜家能神秘到很多东西都查不到，那就说明隐匿很深。”
    纪崇廷小声道：“林先生，那还要不要回购那八个股东的股份？”
    林凡摇头朝阳台走去：“先不要动了，等我消息。也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今晚来过！”
    楚惊翘对纪崇廷点点头，就跟林凡从阳台离去。
    确定人已经离开，纪崇廷才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跟着把还处于催眠状态的钱峰踹翻在地：“辜负我的信任，你真是该死！”
    拿起手机拨出了保镖电话：“来我房间一趟，把钱峰带走，低调的处理一下。”
    等保镖来把钱峰带走，纪崇廷回了旁边卧室。
    但已经毫无困意。
    把那年轻女子抱上床去躺着，就走到阳台上望着夜色。
    “楚少不在凌云府保护天绝主帅，却是跟在林先生身边。这其中，是有什么隐秘吗？”
    ……
    夜色悄然褪去，新的一天来临。
    昨晚从纪家回来，就和楚惊翘继续烧烤喝酒的林凡睡得很晚。
    差不多凌晨三点才休息。
    但早晨近十点，刺耳的手机铃声就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迷迷糊糊的接听放在耳边，立马就传来了唐慧凝重的声音：“主人，又出事了。”
    林凡眉头一挑睁开眼睛。
    “还能出什么事？”
    仁生集团和玉琼集团已经被压。
    武盟被断了供应。
    那姜若兰还能搞出什么事情来？
    唐慧语气沉重回道：“刚南省以雷家为首的各大家族，港城黎家，赌城贺家，江海杜家都纷纷来电。说刚刚股市开盘的时候，他们各家的股市都遭遇了一波扫荡，不同程度的损失了一些。”
    “跟着他们又都收到神秘人的警告，要他们宣布和你断绝往来。”
    “不然，就让他们的集团公司，彻底瘫痪。”
    听到这，林凡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坐起身。
    确定没有幻听时，咕噜咽动下口水：“那么猛的吗？”
    昨天针对玉琼集团，仁生集团和武盟，林凡就已经被姜若兰表现出来的底蕴资源小小震惊一下。
    结果现在，她竟然还去要挟南省各大豪门，港城黎家这些。
    这到底是有多强的底蕴？
    唐慧苦涩道：“还有更惊人的消息。”
    林凡眼皮一跳：“说！”
    唐慧回道：“各家联系我不久，林东方总会长也联系了我。说有人托关系给他传了一个消息，希望他联合国医堂，帝都医科大学和医学总会，取消你三方特聘的身份。”
    “做不到的话，接下来收缩龙国医药市场，让各大医疗机构人满为患，却无药可治。”
    林凡呼吸一滞，这情况比他想象中来的还要激烈啊！
    心头也微微沉闷了一些：“我知道了，你让老林答应。”
    唐慧急道：“主人？”
    林凡说道：“仁生集团和玉琼集团可以没有原料，但那些病人不能无药可治。我不能因为我林凡的个人恩怨，拖累无数的病人。”
    “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林凡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姜若兰，看来我又低估你了。”
    原想着昨天就已经是姜若兰能发挥的大部分手段。
    结果人家还有更强的手段。
    刚挂断的手机也在这时再次响起。
    林凡瞥了一眼，是君无痕打来的。
    嘴角抽动：“看来又有坏消息了。”
    接听起来。
    不出所料，电话里传来君无痕沉重的声音：“师兄，刚有一位神秘强者降临武盟，让我撤掉你武盟总会长特使身份，收回武盟南北令。”
    “那么，武盟断掉的一切渠道合作，立马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