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决定和我回去结婚了吗?
道人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都说了出来,杨武依约解开了阵法,道人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当他飞到天空时候,骤然发出一声长啸,憋屈,太憋屈了!
他堂堂元婴期的强者,武当前任掌门,还从未这么憋屈过!
被几个小辈伤了、拿下了,竟然还囚禁了,弄得他不得不拿出珍贵的法宝来交换,竟然还被摆了一道,最后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摆脱。
越想便越是悲愤,他狠狠地瞪着杨武道:“兀那小子,这一次我是不慎翻车,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等我养好伤势,再来找你算这笔账,希望那个时候,你还活着。”
杨武微微一笑道:“我是不是还活着,这一点我不肯定,我可以肯定的是,你肯定不会有回来找我算这笔账的时候。”
道人心中升起不妙:“你什么意思!你发过誓的!绝对不能动我!不能暗算我!”
“是啊,我说过了,我,绝对不会动你,也绝对不会暗算你。不过,别人嘛,我可就……啊,已经,来不及了呢。”正在杨武废话连篇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天空中,迎风而立的道人身后,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如亘古屹立的雪山,凛然不可侵犯,雪白的练功服之下,是一具令人浮想联翩的娇.躯。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此时那倾国倾城的佳人手中,正握着一把剑,不,是一个剑柄。
青铜剑柄,朴实无华,阳光之下,明暗交错之间,仿佛能看到那虚幻的剑身,若有若无,如梦似幻。
这剑身,已经刺入了道人的身体,没有血液渗出,剑是虚的,刺中的,却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便是道人的元婴。
正中红心,用力一搅,道人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我的元婴!我的金丹!”
元婴破碎,若是法力足够,还有一定几率退化成金丹,可是若是整个元婴都被粉碎了,那便毫无希望,这意味着,他一百多年的修为,化为乌有,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元婴期修真者,变成了筑基期的修真者。
连掉两级,不仅仅是修为上的打击,更是精神上的打击。
道人几近痴狂道:“小子,你欺人太甚!我和你不死不休!”
杨武目光一凛,不死不休啊,好像不能放这个老牛鼻子走了呢,他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杀人这种事,还是不怎么愿意干呢,尤其是这个老牛鼻子身上,孽障干干净净,足见他虽然为胡家跑腿,却算不得什么恶人,只是一个蠢货而已。
想到孽障缠身的麻烦,杨武又没了兴趣,挥手道:“我要是你,就赶紧趁着还有三分力气,快点逃跑,在这磨叽什么?废话什么?生怕我不敢杀了你吗?”
杨武的话,提醒了道人,哪怕他此时心中的恨意已然滔天,他也必须强忍着,怨恨地看了杨武一眼,他放出了同样受到了重创的拂尘,摇摇晃晃消失在了天边。
祥子收剑,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道:“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她刚刚是想杀人的,尤其是那句不死不休的话,让她心中杀意炽然,可是她还没动手,就被杨武制止了。
杨武的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道:“武当啊,名门正派啊,应该很有钱吧,自己找上门去多麻烦,让他们来报仇,才有理由敲竹杠啊,这老牛鼻子思想那么古板,愚蠢又固执,他的徒子徒孙,想来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最喜欢和这种有钱又不聪明的家伙打交道了。”
听到杨武唏嘘的语气,再看看他的表情,祥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开始在心中为那个道人的徒子徒孙担忧了,这家伙哪里是善良,分明是黑心到了极点,连人家无辜的徒子徒孙都不放过!
杨武只是轻轻地幻想了一下,把武当的法器宝物都据为己有的画面,默默地擦了一下口水,开始思考道人刚刚告诉他的,胡家的相关情报。
胡家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地多啊,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师父,真是下了一招昏招啊,胡家治国是能手,然而擅治国者,自然擅权柄,六十多年的时间,胡家将权柄这把利器,发挥得淋漓尽致。
二十七世家里,有多少是胡家的人,尚未可知,道人只顾修炼,作为修真者,只对修真界的事情了解详细。
据他所说,天地巨变,各大修真门派也不得不入世修行。
蜀山、茅山、武当、峨眉、昆仑,数得上名次的大派,都和胡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修行从来都是财侣法地缺一不可。
先从地字说起,地指的是修道的场所,不同的道场有不同的风水,灵力浑厚程度相差甚远。
而法,便是功法,差的功法和好的功法,差距同样极大。
侣指的是道友,《礼记》曰:独学而无友,必孤陋寡闻也。
财指的是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因为在修行的任何一阶段,都需要大量的钱财,才维持修行,没有财力,自然是事倍功半。
而胡家掌握着世俗的权利,在地和财字上,就拥有了相当多的优势,胡家说哪块地是谁的,就是谁的,现在可不是古代,修真者也挡不过核导弹,也要尊敬国家的法律。
何况就算你自己挡得过,你的徒子徒孙也挡不过,总要为后人想想的。
总之,借着这个优势,胡家和修真界的各大门派,都搭上了关系,擅权柄者,别说是有关系,就是一点门路,都能经营成参天大树。
六十多年的发展,莫看胡家最高修为的,只有一个以武入道的金丹期老祖宗,可是旗下却俨然笼络了一大批金丹期甚至于元婴期的打手。
杨武不由苦笑道:“祥子啊,我们真的惹上大麻烦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回家了。”
“回家?你决定跟我回去结婚了吗?”祥子异常犀利道,她可是从未忘记过这个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