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可歌可泣的史诗战歌
恶魔死了,李益设下的必死的局,就这样被破了。
杨武轻轻叹了口气,他不是在为恶魔惋惜,开玩笑,凡恶魔者,以人为食,以杀人为乐,只要是恶魔,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他怎么可能会为恶魔叹气。
他只是觉得,这剧本不太对。
不应该是恶魔血腥地残杀迫害他们,然后他奋起反抗,英勇抗敌,打得你死我活、昏天黑地,谱写一曲可歌可泣的史诗战歌吗?
为毛什么都还没开始,只是啰嗦了几句,只是恶魔就出来装了个逼,然后他放了个大招,就结束了?
一定是写剧本的人太渣了!
杨武忿忿地想到,不过如果他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还不多加提防,明明知道恶魔很强大还要扑上去拿符箓对轰,被打得半死不活,血肉模糊之后再靠着狗/屎运赢,那还是这样看起来靠谱一点。
从看到骷髅头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揣测,只是那个时候逃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已经提高了警惕,再之后看到了季子伤成那样,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季子曾经和祥子对峙过,虽然稍显下风,但是足以证明,她的修为了。
等级相差太大,是绝对不可能对峙的,只有碾压,毫无疑问的碾压。
季子是一个巫女,一个有着金丹期修为的巫女,虽然这样说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巫女是没有等级之分的,再强大的巫女,还是巫女,绝对不会变成巫婆……
当他遇到季子的时候,季子的肩膀被打穿了,她是一个使弓箭的巫女,说手臂是她最重要的部位也不为过,连肩膀都被人打穿了,可见她已经到了何等山穷水尽的地步。
金丹期的季子都毫无反抗之力,如果杨武还想着去英勇就义,那才是大傻/逼。
精心谋划之下,恶魔中招了,他先入为主地觉得杨武一定会救那些人,可是谁又规定了,杨武一定要像亲爹亲妈一样,一点都不能让他们磕着碰着呢?救人这种事,当然是能救则救,不能救那当然要以保全自己为先!
老师和家长没有教过你吗!见义勇为要量力而行,他量力了,所以做出了这样的计划,结果很好,大家都毫发无损。
当然,被揍了一顿的男生们是不会领情的。
果然眼镜男又开始嚷嚷着:“你既然有杀手锏,为什么一开始不用,一定要看着我们被他威胁,看着我们丑态毕现,才肯动手,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杨武瞥了他一眼,果然心里丑恶的人,看谁都是丑恶的,他懒得解释,直接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眼镜男楞了一下。
杨武见他不上道,只好自己说出口了,他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他身上,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道:“我连恶魔都能收拾,也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你tm还敢这么跟我说话?难道我长得帅看起来就像好人?或许我和那个恶魔一样,这张脸,也只是一张人皮呢?”
杨武说着,作势摸上自己的下巴,好像随时要扒下脸皮的样子。
陈小小看到这一幕,不由觉得好笑,少爷还是那么喜欢戏弄人。
季子却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更加看不懂杨武了,看起来也不是很强,竟然能把那么恐怖的恶魔杀了,明明是很善良的人,故意要装作凶悍的样子,她唯一知道的一点是,这个男人很温柔,能够原谅别人的过错的人,很温柔。
而因为杨武的话,眼镜男却吓得半死,他怎么就忘记了,连那么恐怖的人都被杨武收拾了,岂不是说明杨武更恐怖?
他的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意道:“是我嘴贱,是我脑残,杨大神,你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一次吧。”
杨武松开了脚,靠近他的脸,邪恶道:“饶你一次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看这里风景优美,跟你八字挺合适的,现在这里原先的主人已经死了,你不是想成为恶魔的仆人吗,我看,你也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吧?哦,还有那个死胖子,你们两个一起住下吧。”
眼镜男往四周一看,恶魔死了,这可怕的地方却没有消失。
人头城堡还是人头城堡,鬼脸树还在扭曲怨毒地看着他们,悬崖下的断手断脚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打颤,住在这里?别说想,提起来都觉得会做噩梦啊!
眼镜男痛哭流涕地抱着杨武的脚道:“杨大侠,杨大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我不要住在这里啊。”
小胖子也哭喊道:“我也不要住在这里啊,住在这里会死人的啊!”
“滚,别把鼻涕擦我鞋子上。”杨武嫌恶地踢开了眼镜男,看了看四周。
恶魔死了,他留下的这片尸山血海却成了一个大麻烦,也不知道他之前是用什么方法掩盖的,连杨武都没看出来,如果现在放着不管,要是卫星拍到,那可就成了大新闻了!得吓坏多少小朋友啊。
杨武查探了一番,这里没有冤魂,所谓的鬼脸树里面,也只剩残魂了。
估计死去的那些人的魂魄,不是被恶魔吃掉了,就是另作他用了。
他想了想,这么多尸体留着也不是办法,尘归尘,土归土吧,他指挥着阴阳化神符又打出了一道符文,扫过整个山顶,扫过人头城堡、人脸树、骨头台阶,当然也没有忘了悬崖下的断手断脚,在此期间,他已经用符箓把他们送下山了。
让他们踩着白骨台阶,从鬼脸树的包围里走下山,他们还不得半路就吓得摔死。
所有恐怖的东西都消失了,杨武回到了沙滩,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理所当然,邮轮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看着茫茫大海,头疼了,这尼玛四十几个人,横渡太平洋,这件事还真的有点麻烦。
正在他思索是造船靠谱呢,还是用卫星电话求救靠谱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未完待续)